季寒州点头如小鸡啄米,满脸凄楚地说:“不仅是小时候不容易,长大后更不容易!”

    卫淙:“怎么说?”

    “我小时候真傻,真的,误以为长大之后,生活就会变好,结果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卫淙想了想:“你是在含沙射影,指责朕待你不好?”

    季寒州心想,你知道就好,但他表面却说:“我没这么说,你不要误解了。”

    “你觉得朕怎么待你,才算好?”卫淙骑马,将人往深巷子里带,“朕以后再也不宠幸你,再也不对你说那种话了,你就会开心么?也不见得吧,哪怕是净了身的宫人,也会生出对食的想法,难不成,你想出家当和尚?一辈子清心寡欲,吃斋念佛。”

    “别的暂且不论,你每顿都要吃荤的,你能管得住自己的嘴么?”

    季寒州一看卫淙往深巷里走了,立马觉得大事不好,赶紧拉他衣袖,阻拦道:“别别,再逛逛吧,我还想再逛一逛!那里有卖胭脂水粉的,皇上给我买一些吧?”

    卫淙:“胭脂水粉?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你又不是姑娘家,寻常也没见你用过。”

    “我……我涂脂抹粉,穿襦裙给皇上看!”

    卫淙:“……”

    “赤红色鸳鸯戏水肚兜,我穿这个扭给皇上看。”

    “……”

    这样也行,但他还是想先将人往深巷里带。

    街头人来人往,人多眼杂,做什么事都不甚方便。

    “好,一会儿朕就给你买。”

    卫淙抓着马缰绳,渐渐远离了人群,往深巷的方向行去。

    眼瞅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光线越来越暗,季寒州慌得不行,直觉告诉他,在深巷里,不会有好事。

    他急得不行了,赶紧捶着卫淙的胸口,跟他闹:“不要,不要!不要进巷子里!我现在就要去买胭脂水粉!现在就要!我要买漂亮衣服!”

    “别动,一会儿就带你去买,你要什么,就买什么。”

    卫淙抓着他的手,不许他乱动,等到了巷子口,便抱着人翻身下马。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真真是一步一撞,一步一顶,季寒州赶紧挣扎,几乎是哀求了。

    “皇上,皇上!不要在这里!这里太黑了,还那么脏!”

    “夫君,夫君!你别生气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你不高兴了!”

    “你就当我胡说八道的,还不行吗?”

    “我年纪小,你饶我一次,不行吗?”

    “朕没生气,”卫淙笑了,他是真的没生气,只是在街上磨蹭久了,见这里有个小巷子,就过来转转,看看风景,“这里是脏,但又没将你按在地上,哪里就脏到你了?”

    可是下一刻,卫淙就把他推到了墙壁上趴着了。

    这巷子很深,很暗,还有潮湿,石墙上都覆着一层水珠。

    还长满了青苔,季寒州的双手才贴了上去,双脚很快就不沾地了。

    为了不一头摔地上去,他只能赶紧寻找可以抓的地方,用手指抠着墙壁缝儿。

    结果抠了满手的青苔,季寒州吓得想要大喊大叫,可一抬头,就瞧见头顶有户人家,窗户还开着,里面灯火通明。

    隐隐还能听见脚步声。

    季寒州就不敢叫嚷了,怕被人听见,再一盆洗脚水泼下来了。

    他急急地歪头,咬着手腕。

    可卫淙却不让他咬,还言之凿凿地说,心疼他。

    嘴上说心疼他,喜欢他,行动上却是看不出来分毫的。

    卫淙说话的语气,有多么温柔软和,他用来抽人的铁柱,就有多么不温柔,不软和。

    季寒州又羞又怕,脖颈被卫淙扭了过去,堵着他的唇,将呜咽声尽数逼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熟能生巧的缘故,渐渐的,季寒州也得了趣,便没那般抗拒了。

    反而隐隐觉得,卫淙的滋味还是很不错的,当然,季寒州也没试过别人就是了。

    “州州,州州,爱州州,爱你,喜欢你。”

    卫淙每次情到深处,难以自控的时候,就喜欢咬着季寒州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洞里,一遍遍地低吟,一遍遍地喊州州。

    季寒州只觉得骨头都酥了,一时都忘记自己身处在何处,天地之间,好似都荡然无存,只剩下与他紧密相连的卫淙。

    他们的命脉,紧密连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抵死纠缠,恩爱缠绵,宛如两根拧在一起的麻绳。

    那从前所有的苦难,也在这一瞬烟消云散了,季寒州不知道,帝王的喜欢,到底能维持多久。

    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三五年。

    也不知道卫淙厌弃他之后,还会不会顾念旧情,给他留有一丝退路。

    但此时此刻,季寒州知道,卫淙是喜欢他,爱他,真心想和他在一起的。

    “州州,你专心一些,不要分神。”卫淙的双手捧着季寒州的脸,亲吻他的眉眼,深情地低唤,“州州,你回应回应朕,亲亲朕,跟朕撒撒娇……”

    “皇上……”

    “喊夫君,叫哥哥也行。”

    “夫君,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有没有那种蛊毒?”季寒州抬眸看他,满脸认真地道,“我看话本上说,苗疆有一种蛊,叫做情蛊,一旦种在身上,今生今世,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卫淙:“你想让朕给你种下情蛊?”

    他亲了亲季寒州的脸,无比怜爱地说,“不必种,你每少爱朕一分,朕就多爱你一分,你若哪天,实在……实在不喜欢朕了,那……那朕就放你……”

    放你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话锋一转,卫淙就发狠地咬季寒州的嘴唇,冷冷道:“你不能不喜欢朕!”

    “朕才不会放你走!绝不可能!”

    “哪怕是死,你也得死在朕的面前!”

    季寒州:“……”

    不是他想种情蛊,他是想给卫淙种情蛊,这样一来,卫淙就永远没办法变心了。

    只要卫淙不变心,那么他们就能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如果卫淙变心了,那就让蛊虫吞噬他的心,负心汉就该吞一百根钢针,肠穿肚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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