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今夜之事,下官必定守口如瓶!倘若泄露出去半个字,便让下官满脸生疮,断手断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季寒州道。

    李邕宁也不太在意这个,既然他都敢做,也不怕被人传扬出去。

    再者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尚书大人那么要面子,又怎么肯往外乱说?

    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也不曾强迫。

    “无妨,你想说便说,本王倒是不怕的。”

    季寒州听了,更觉得李邕宁这个人吧,真真是死皮不要脸的东西。

    居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贞洁对女子来说,那是多么珍贵啊!

    怎么能夺了人家的贞洁,还这般大张旗鼓往外说?

    分明就是不把人家姑娘放在心上。

    因为不在意,所以无所谓。

    这种人就应该死后下地狱。

    季寒州心里唾骂着李邕宁太过薄情寡义了。

    “本王猜,你肯定在心里骂本王。”

    “下官不敢!”季寒州满脸惶恐地道,“下官只是在想,该怎么忘记今夜看见的事情。”

    李邕宁道:“本王只是来取自己的东西罢了。”

    季寒州眨巴眨巴眼睛,暗暗猜测,难道李邕宁和那新娘子互相喜欢?

    可由于新娘子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须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尚书府公子。

    在成亲当夜,看见过来赴宴的李邕宁,一时糊涂,遂才犯了错?

    但不管怎么样,不该发生这样的事!

    而且,新人已经拜堂成亲了,哪里就是李邕宁的人了?

    就以李邕宁的身份,他要娶谁,谁敢不答应?

    就是不够喜欢罢了!

    季寒州更唾弃李邕宁了。

    哪知李邕宁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尚书府的公子,原就是本王的人,现如今他娶妻,又娶到了本王的女人,真真是巧。”

    季寒州:“!!!”

    常陵:“???”

    也就是说,李邕宁不仅跟新娘子有一腿,跟新郎也有一腿?

    现在这事有点乱,季寒州有些无法接受,两手按了按太阳穴。

    觉得耳边嗡嗡的。

    “既然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何时过来宠幸,在哪里宠幸,又有何不妥?”

    季寒州:“……”

    常陵:“……”

    现在聊的话题实在太劲爆了,季寒州觉得,这故事要是写到话本里,一定会空前绝后地畅销。

    “你瞧见新郎了没有?”李邕宁突然问他。

    季寒州摇头,他当时只顾着吃吃喝喝看歌舞了,谁有闲空看新郎啊。

    再说了,常陵一直站他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万一皇上问起,常陵如实回答,说季寒州偷看新郎官。

    那卫淙岂不是正好有理由,狠狠修理他了?

    季寒州只是读书少,但他又不傻。

    “那本王带你去瞧瞧,闹一闹洞房。”李邕宁出声邀请,上前欲拉季寒州的手腕。

    常陵立马抬手挡住:“王爷,属下奉皇上之命保护季大人,还望王爷不要为难属下!”

    李邕宁笑道:“拉一拉手腕都不行么?本王又没对他做什么。”

    常陵坚持道:“请王爷莫要为难属下。”

    季寒州不禁暗暗感慨,侍卫大哥真是太靠谱了。

    竟然敢帮着他挡李邕宁。

    “王爷,天色也晚了,下官该回宫了,若是皇上怪罪,下官不好交代。”

    季寒州也不想让常陵为难,赶紧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李邕宁面露失落地道:“真是可惜,尚书大人的公子,模样俊得很,唇红齿白的,你瞧了肯定喜欢。”

    季寒州:“……”

    那就更不能见了啊。

    趁着李邕宁没有为难人,季寒州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顺道摘了几朵栀子花。

    常陵还撕下衣袍,帮着季寒州把栀子花很小心地绑成一束。

    回宫的路上,季寒州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常陵率先跳下马车,掀开车帘轻唤:“季大人,已经到了,请下车。”

    季寒州嗯了一声,拿着栀子花跳下了马车。

    从怀里掏出了捂了一晚的剑穗,递给了常陵。

    “常大哥,你之前送了个扳指给我,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感谢你,今晚你又替我解围了,这个送给你。”

    常陵低头一看,见是一个剑穗,心尖一颤,他赶紧道:“属下不敢收,请季大人拿回去吧。这些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季寒州一把将剑穗塞到常陵手里,而后拿着栀子花,转身就跑了。

    浑然不管身后常陵喊他,径直往自己的寝殿跑。

    半路遇见了太监总管刘福:“季大人,皇上传唤季大人今夜侍寝。”

    季寒州暗骂了句狗男人,只得拿着栀子花,转身去寻卫淙了。

    还没踏进寝殿,就见里面灯火通明的。

    季寒州郁闷地要命,心想,自己白天出去累了一天,这会儿就想赶紧洗个热水澡好睡觉。

    结果还没回到自己的寝殿,就又被传唤过来了。

    卫淙也真是的,好歹也是个帝王,人家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卫淙的后宫就空空荡荡的?

    即便没有正儿八经的后宫,也没有名正言顺的妃嫔,但底下那些官员,每年都满地挑选俊美少男少女,送入宫中侍君。

    难道卫淙就没留几个喜欢的?

    就不能让季寒州偶尔也休息休息?

    哪怕是秦楼楚馆出来卖的小倌,也有消停的时候罢。

    卫淙真是不把他当人看,白天干,晚上干,季寒州在卫淙面前,基本上就没穿过衣裳。

    这让季寒州无比郁闷,但又不敢说什么。

    “皇上,臣回来了。”

    季寒州见殿门没关,索性一脚就踏进去了,两手将栀子花献宝一样地捧了上前。

    卫淙伸手挑开珠帘,身上仅穿了一件暗黄色的寝衣,衣领很低,几乎都能看见精瘦的小腹。

    没有穿鞋袜,直接赤着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也不知道是殿里的光线太亮了,还是怎么的。

    有那么一瞬间,季寒州觉得卫淙就好似庙里供奉的小菩萨。

    还是那种塑了金身的玉面小菩萨。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卫淙的目光落在了季寒州手里的栀子花上,浓黑的眉毛都蹙了起来,“朕不喜欢白色的花。”

    季寒州:“!!!”

    要死!

    他只是觉得栀子花又香又好看,摘下来借花献佛讨卫淙喜欢。

    谁知道卫淙这厮是什么品味,居然连这么好看的栀子花都不喜欢!

    季寒州只觉得手里的栀子花,瞬间如烫手山芋一般,他赶紧往背后一藏,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什么!臣手里什么也没拿!”

    卫淙倒也没有动怒,只是神色幽幽地道:“白色的花,让朕想起母妃死时,宫人布置的灵堂。”

    季寒州:“……”

    “罢了,既然是你送来的,便寻个花瓶插上吧。”

    卫淙随手指了指一旁的青花瓷瓶,示意季寒州去把栀子花插上。

    季寒州赶紧去了,才把栀子花插好,身后的卫淙就跟鬼魅一般。

    从背后一把环住了他的腰肢,季寒州一动不敢动,不知道卫淙又发什么病。

    “州州,出去玩了一下午,心情可有好些?”

    卫淙双臂环着季寒州的腰,将头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嗅了几口,低声道,“你身上没有胭脂水粉的气味,看来你有安分守己。”

    季寒州心想,常陵就跟个棍似的,一直杵他背后,哪怕他有心想寻个美人勾勾搭搭,也没有机会啊。

    “州州,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有送给朕?”

    卫淙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玉穗子,就想让季寒州亲手给他系在腰上。

    季寒州很懵:“还有……什么?”

    卫淙:“朕不知道。”

    季寒州更懵了,心想,自己就只给卫淙采了点栀子花,除此之外,没再准备其他东西了。

    难道说,卫淙是在向他讨要从宫外带回来的礼物?

    早知道会这样,季寒州就给他买点了。

    现在让他拿什么出来搪塞卫淙啊。

    季寒州脑瓜子转得很快,试探性地道:“除了朕对皇上的一片真心,臣已经一无所有了?”

    卫淙:“……”

    “你什么时候这般油嘴滑舌了?”

    卫淙松开了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至龙床前,将人往榻上一丢,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今晚可有遇见什么趣事?说来给朕听听。”

    说起今夜遇见的趣事,有且只有一件,那就是李邕宁夜会佳人。

    但季寒州既然答应了要替李邕宁保守秘密,就断然没有往外说的道理。

    还有就是,卫淙十分偏宠李邕宁,若是知晓此事,只怕会杀人灭口。

    最重要一点是,常陵势必会如实相告的,所以他也不必多嘴多舌,反正卫淙一定会知道。

    季寒州才不傻,他故作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我先是随意逛了逛,看见有街头卖艺的,胸口碎大石,嘴里喷火,顶碗耍枪之类的。”

    “嗯,还有呢?”

    卫淙抬手解开季寒州的衣裳,也不嫌弃他在外头玩了一天,身上出了汗,还染了宫外的尘土。

    伸手就往季寒州腰下一探。

    季寒州“呜”了一声,两腿迅速无比地并拢,眼泪汪汪地道:“皇上!臣很安分守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

    “朕知道,”卫淙并没有停手,反而好笑道,“你这副身子,真真是天生就该承宠,昨夜伤成那样,合不上,拢不起,一张小嘴也成了血盆大口,既骇人,又楚楚可怜。”

    “这不过一日的时间,竟又恢复如初,当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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