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淙道:“你在教朕做事?”

    “微臣不敢!”

    季寒州快要抓狂了,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浑身都在不停哆嗦着,脑子一抽抽,居然脱口而出,“微臣想吃皇上的xx!”

    卫淙:“……”

    卫淙:“……”

    卫淙:“……”

    “你……你说什么?”

    季寒州误以为卫淙是嫌他声音太小,当即也顾不得脸面了,只想保全自己的屁股。

    深呼口气,眼含热泪,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大喊:“微臣想吃皇上的xx!!!”

    这一声嘶吼,响彻云霄,如雷贯耳,就连守在殿外的宫人,侍卫,甚至是巡逻的御林军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即好些人立马就面红耳赤起来,想不到起居郎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的,竟这般不知廉耻,淫声艳语……

    “住口!”

    这一嗓子吼出来,不仅卫淙愣住了,就连季寒州自己都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不知廉耻,连脸都不要了。

    卫淙伸手掐住了季寒州的脖颈,将人提溜过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还真是不知廉耻!就这般自甘堕落,下贱至此?”

    季寒州被掐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了,心里委实冤枉得很。

    明明这事是卫淙先开的头,也是卫淙先逼他说那种羞耻之言的。

    他也只是按照卫淙教他的来做,怎么卫淙还要生气?

    不过很快,季寒州就明白了。

    肯定是卫淙只想自己听,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季寒州想明白之后,艰难万状地重复道:“皇上,微臣想吃皇上的xx,微臣真的……真的很想吃!”

    “闭嘴!”

    卫淙的脸黑得像块炭,几度想扬手狠狠给季寒州几个耳光,好让他长长记性。

    可随即又想到,季寒州很不禁打的,他这么夹杂着怒火的耳光抽下去,季寒州必定口鼻喷血,牙齿乱飞。

    “季寒州,你当真是不知廉耻,在朕的面前,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卫淙死死掐着季寒州的脖颈,几乎要将人当场活活掐死,言词冷冽地道,“既然你这般急于求宠,朕便成全你!”

    说着,便松开掐着季寒州脖颈的手,还没等季寒州喘口气,就揪着他的长发,狠狠往前一拉。

    季寒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张脸就埋在了卫淙身上。

    隔着冰冷光滑的龙袍,他几乎都能嗅到卫淙浓郁的气味。

    “怎么,还要让朕教你?”

    季寒州这才明白过来,忙要抬手去解龙袍上的玉带。

    哪知卫淙啪的一下,打在了季寒州的手背上。

    季寒州疼得“嗷呜”一声,嗖的一下缩回爪子,鼓着腮帮子不停吹气。

    “不许用狗爪子碰朕!”

    如此,季寒州就只能上嘴去咬玉带了,他的头皮被扯得生疼。

    动作也比较笨拙,把玉带上弄得都是涎液,晶莹剔透,黏糊糊的,润湿了好大一片。

    好不容易解开玉带,他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着裤腰,把心一横,往下一拉。

    嘭的一声,该死的小皇帝,直接就弹跳出来,撞到了季寒州的眼睛。

    季寒州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撞瞎了,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还没回过神,头发就被猛然一扯,他吃痛地仰头“啊”了一声,很快就被堵住了嘴。

    就连痛声也发不出来了。

    卫淙也不知道发什么邪火,今晚好像格外生气,也格外用力。

    昨夜在马车里,基本上都是季寒州跪着,乖乖含着一动不动。

    今夜卫淙就跟吃了钢刀似的,一下下的,那钢刀戳得季寒州眼泪直流。

    痛得他几欲昏死过去。钢刀好像格外偏爱季寒州喉咙中,那小小的一戳肉。

    刀尖一下一下地狠戳上去,每戳一下,季寒州的眼泪就跟面条似的,哗啦啦地淌了下来。

    他很想躲避,可头发被卫淙死死揪着,根本避无可避。

    因为痛,季寒州萌生了玉石俱焚的念头,恨不得直接将卫淙咬断。

    卫淙却好似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你信不信,朕能瞬间扯下你整片头皮!”

    季寒州信,他很信的!

    并且,他也相信自己是没有办法,在被扯下头皮的瞬间,还能毅然决然地狠狠咬着卫淙。

    因此,这个愚蠢的念头,很快就胎死腹中了。

    “你哭什么?这不是你自己千方百计求来的么?怎么还有脸哭?”卫淙冷声训斥道,“你不要颜面,朕还要!”

    季寒州不觉得时至今日,卫淙还有什么所谓的“颜面”。

    光是帝王的风流韵事,民间都出了不下于二十个版本了。

    而且火爆程度不亚于过年出门买对联。

    卫淙有时候真应该微服私巡,好好看一看他的万里江山,看看他的子民,顺便好好听一听,民间对他的评判。

    “既然敢做,那就好好给朕受着!把眼泪收回去!”

    季寒州甚至都无法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只能痛苦地闭着眼睛,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不知廉耻!何该是天生的下贱种子!”

    卫淙说话很难听,字字句句都戳季寒州的肺管子。

    季寒州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位帝王,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堪入耳!

    还是说,卫淙只是对他一个人这样。

    当然,季寒州也没见过,卫淙再对谁这样了。

    季寒州想说,世道本就如此,人一出生就分三六九等。

    难道他就不想出生在富贵人家吗?他就不想当皇亲国戚,当上京的清贵公子吗?

    他哪里就下贱到,自甘堕落地跪在男人面前,把那种脏东西含在嘴里了?

    只是,季寒州没有选择,他就只是想活下去。

    另外再吃点好吃的东西。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杂念。

    “怎么不说话?你若有理由,你说出来便是!”

    季寒州都郁闷死了,光让他说,让他说,倒是松开他,别堵着他的嘴啊!

    他又不会说腹语,怎么开口解释?

    再说了,就是他解释了,卫淙也不会怜惜他的。

    在卫淙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条听话的狗,一个漂亮的玩意儿罢了。

    什么时候折腾死了,一张破席裹身,宫外的乱葬岗就是他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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