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淙原本就是想让他疼,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

    可看见狗东西哭得实在可怜,而那只狗爪子,又红又肿,像个发面馒头。

    高高鼓了起来,薄薄的一层油皮下面,好像有晃动的水。

    想来,狗东西疼得很厉害。

    狗东西实在太不禁打了,不过才用了三分力,仅仅用剑鞘抽了一下而已。

    这要是换了李邕宁过来,卫淙抽个十下,二十下,估摸着,李邕宁也仅仅是疼得蹙一蹙眉头。

    没准还要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没吃饭。

    不至于哭成这样,李邕宁当初死了亲娘,都没季寒州现在哭得惨。

    卫淙鬼使神差地同意了,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轻饶了季寒州。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狗东西实在笨拙得很,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不懂收敛牙齿,实在愚蠢。

    卫淙不得不抓着他的头发,不许他乱动。

    等结束之后,季寒州连哭都哭不出声来了。

    眼看着天色也快亮了,卫淙没有在此过夜的打算。

    便要离开宁王府。

    思及狗东西的衣服被他撕成了碎片,卫淙便解开外袍,将人从头到尾包裹得严严实实。

    而后,在季寒州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季寒州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暗想,这难道就是雷雨后的彩虹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卫淙冷冷道:“别以为朕这么抱着你,就是喜欢你,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季寒州心想,他一直很能认清自己的,从来没妄想能得到帝王的恩宠。

    他很自觉地把自己划分到“帝王养的狗”里面,也从来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听见此话,季寒州也不觉得伤心难过,反而觉得本该如此的。

    跟帝王谈感情,只会死得更快。

    卫淙说完之后,没有得到预期之中的反应,还有些惊奇地低头。

    见狗东西鬼鬼祟祟地缩在他的怀里,眼眶红红的,嘴唇也油光水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有些则眉鼠眼的,但是……有点可爱。

    卫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季寒州长得有点可爱。

    方才没有尽兴,也许在马车里还能继续。

    想到此处,卫淙抱稳了怀里的小东西,大步流星地往府门口走去,常陵在外守了整整一夜。

    见状赶紧上前,准备从卫淙的怀里,接过季寒州。

    卫淙脸色一寒,冷声道:“滚开!”

    而后便上了马车,将季寒州抱了进去。

    常陵愣了愣,赶紧跪下请罪:“属下知错了!”

    “回宫。”

    卫淙懒得多说废话,将季寒州从衣裳里扒出个脑袋来,半个字都不准他说。

    便又把季寒州的嘴给堵住了。

    堵住的那一瞬,卫淙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姿态颇为慵懒地往后一靠,低头看着身下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低笑起来,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不必乱动。”

    季寒州被迫跪在地上,单手撑着地,保持着这么一个艰难无比的姿势。

    还不能乱动,嘴巴也合不拢,只能任由涎液从破损的唇角边涌了出来。

    他的喉咙一阵阵地缩动,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手疼,屁股疼,现在嘴角也疼,真真是凄惨到了极致。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很沉默,无人开口。

    卫淙是懒得开口,季寒州是不能开口。

    常陵可能是想赶在天亮之前,将卫淙送回宫中。

    回程途上把马儿赶到飞起,这无形中又让季寒州增添了许多痛苦。

    他跪不稳,身体一次次地往卫淙的怀里扑去,顶到嗓子眼了,就又一次次地挣扎回到了原位。

    等马车停下时,季寒州的牙齿几乎酸得快要咬不动任何东西了。

    卫淙没有丢下他,而是故技重施,把季寒州包了起来。

    下了马车之后,穿过长巷,直接回到了寝殿。

    将季寒州往龙床上大力一甩,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狗东西,说几句好听话,给朕听听,朕就赏你个一官半职。”

    季寒州觉得牙酸,嘴里一股味儿,他老想吐,又不敢当着卫淙的面吐。

    听见卫淙说,要给他封个一官半职,眼睛立马就亮了。

    可转念一想,卫淙惯会逗他玩儿,没准又是诓骗他的。

    遂没有说什么。

    卫淙笑道:“怎么,这回又没堵住你的嘴,怎么还说不出话啊?”

    季寒州羞得都快无地自容了,好半天才嗫嚅着道:“奴才的手疼……”

    “朕封你当个起居郎,好不好?”

    季寒州不懂起居郎是要做什么,但觉得,肯定不是太监了,也不是后妃。总之他觉得这很好了。

    但还是不太敢应承。

    “你识字么?”

    “略识几个字的。”季寒州为难道,实际上肚子里没什么墨水。

    卫淙道:“无妨,你不识字的话,朕可以教你。”

    季寒州哭丧着脸:“多谢皇上恩典,但奴才很愚笨。”

    “这也无妨,朕幼年习字时,教朕的太傅颇为严厉,但凡写错一笔,不仅要罚抄一百遍,还要打十个手板。朕不是太子,也不是得宠的皇子,连这打罚,也无人替朕受着。”

    唯有表弟李邕宁打小就不学好,又跟皇子们一起读书,反正有错都是李邕宁先挨,等打到卫淙的时候,太傅手都没什么劲儿了。

    卫淙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笑,觉得自己那个小表弟,如果还能像当初一样,天真无邪,活波可爱便好了。

    哪里像现在这样,成天到晚醉生梦死。

    “朕会拿太傅的手段,来对付你,你高不高兴?”

    季寒州哭丧着脸,特别违心地说:“高兴。”

    “朕一会儿就去拟旨,既然是起居郎,便是要日日执笔的,若是左手坏了,日后你行错了事,朕该责打你哪只手?”

    季寒州:“……”

    狗皇帝!成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打他,怎么罚他。

    他这是上辈子杀人放火了,这辈子遇见这么个人渣。

    “以后不许再去招惹宁王殿下,否则,朕就剐了你。”

    卫淙话锋一转,神色显得阴恻恻的,说出的话,也宛如淬了剧毒的刀子,“季寒州,朕现在郑重其事地警告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到处卖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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