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淙听见动静后,也下意识望了过去,见狗东西换了身衣裳,打扮得还真是人模狗样。

    若非是个奴才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

    这次出宫,不过是卫淙的一时心血来潮。

    因此,行事尽可能的隐秘。

    他也懒得多带奴才,不过就带了个季寒州,另外又带了个贴身的暗卫随行。

    季寒州全程跪坐在马车里,一动不敢动的。

    他的屁股疼得要命,稍微动一动,就要往外渗血。

    偏偏路面坎坷不平,马车也颇为颠簸,季寒州一路上都死死咬紧牙齿,强忍着不哭。

    而卫淙此时此刻,就坐在他的旁边闭目养神。

    也没说要带他去哪儿,更没说让他把翡翠扳指取出来。

    季寒州不仅要忍着疼,还得防止翡翠扳指掉出来,否则指不定暴君要怎么处置他呢。

    “疼么?”

    卫淙冷不丁开口道,吓得季寒州浑身一哆嗦。

    “朕问你,疼不疼?”

    季寒州不敢欺君,只能含泪点头,表面乖顺,心里骂娘。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朕?”

    季寒州一听,赶紧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敢,吓得脸色都白了。

    “奴才就是奴才,不疼到自己身上,便记不住,也不知道怕。”

    卫淙缓缓睁开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季寒州,冷笑道:“疼也得忍着,既是朕责罚你,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谁说不是呢?

    季寒州心想,他又没说不愿意受,这不是正受着呢?

    见鬼的暴君,罚都罚了,还管他痛不痛的。

    他要是打暴君一巴掌,看暴君痛不痛。

    卫淙没有要饶过他的意思,却将马车里放的小食盒推到了季寒州面前。

    “替朕试一试,糕点里面有没有毒。”

    季寒州应了声是,可很快,他又抬头满脸茫然地道:“可是,奴才没有银簪之类的东西,该如何试毒?”

    卫淙:“你就不会吃么?”

    季寒州:“吃?!”

    让他吃?!那要是糕点里面有毒,他岂不是就得死了?

    季寒州恨得牙根疼,使劲磨了磨后槽牙,却浑然忘记,这糕点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也是暴君身边的亲信放进来的,又怎么可能有毒。

    不过就是卫淙找了个由头,让他吃糕点罢了。

    季寒州恨恨地打开食盒的盖子,入目就是好几种糕点,每种都非常精致。

    他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是吃了。

    可这么多种,难道都得吃一块,试一试毒吗?

    而且,季寒州也不知道,哪一块糕点有毒,哪一块没毒啊。

    卫淙好似勘破了他的想法,便道:“全部都试一遍。”

    如此,季寒州就勉强给暴君试毒了。

    可糕点才一吃到嘴里,刚才的勉强就消失不见了。

    糕点又甜又糯,入口即化,香而不腻,季寒州两手捧着一块糕点,像是得了便宜的小狐狸。

    满脸笑容得啃点心吃,腮帮子都撑得圆鼓鼓的,浑然忘记了,屁股的疼痛。

    也浑然忘记了,他只是在给暴君“试毒”。

    卫淙紧紧盯着季寒州的脸,心里颇为诧异,不明白一个正常人,为何腮帮子能撑成这模样。

    而且……面前的狗奴才吃东西的样子,居然还挺可爱,很像大耗子。

    总而言之,卫淙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他想让狗奴才的腮帮子,撑得更圆更鼓。

    让狗奴才的脸皮绷圆。

    他想试试,狗奴才的腮帮子到底能撑到什么程度。

    并且,一只手已经钳到了季寒州的下巴上。

    季寒州:“???”

    他满脸不解,不知道暴君突然捏他的下巴做什么,单纯以为,暴君是觉得他吃得太多了。

    赶紧又把手里没啃完的糕点放下了。

    可突然,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

    季寒州的身子没跪稳,一头就扑了过去。

    该死的!

    他梅开二度,再一次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暴君的腰腹之下!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马车才一停下,车帘就被一把扯开,一道男声急急传来:“皇上恕罪!天色太沉,属下没看清……嗯?!”

    侍卫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生得倒是唇红齿白,看起来很清秀斯文,穿着蓝到发黑的箭袖长袍。腰间还悬挂着短刀。

    此刻看见马车里的二人,尤其看见季寒州的头脸都埋在了卫淙腰下。

    那清秀斯文的脸,立马腾得一下就烧红了,连玉颈都红通通的,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属……属下知错!”

    而后“啪叽”一下,又把车帘关上了。

    卫淙:“……”

    从卫淙怀里努力爬出来的季寒州:“……”

    该死的,好像被侍卫大哥误会了。

    季寒州哭丧着脸,跟骆驼似的,咀嚼着嘴里的糕点。

    气氛一度很诡异。

    “咳。”

    卫淙抬手掩唇,轻轻咳嗽一声,他道:“你跪稳一些,再碰着朕,朕就砍了你的手。”

    季寒州赶紧应是,表示自己记住了。

    为了防止再摔倒,索性就抱着马车内壁,顺便把头探出去,瞧瞧外头的夜景。

    一片乌漆麻黑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季寒州率先跳下马车,准备跪地上给暴君当垫子踩。

    结果因为跪太久了,腿都软了,差点一头摔地上。

    幸而侍卫大哥眼疾手快,从旁扶了他一下,才不至于摔个头朝下。

    季寒州颇为客气地道:“多谢侍卫大哥。”

    侍卫大哥好像很诧异,微微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可脸却更红了。

    季寒州可不管侍卫大哥脸不脸红。

    特别狗腿地跪趴在地,准备给暴君当脚垫子踩。

    也不是说,他一定得卑微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先前来时,就有内侍是这么做的,卫淙也是直接就踩上了内侍的后背。

    眼下就他们三个人,卫淙不可能自己踩自己吧。

    也不可能让侍卫大哥来吧,那就只能是季寒州了。

    卫淙才一掀开车帘,就看见季寒州撅个屁股跪地上。

    少年的后背很薄,看起来非常瘦,跪地上也是小小的一团。

    很惹人怜爱。

    卫淙要是真踩上去了,只怕能当场把他的腰都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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