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云层厚重,压的天空都沉甸甸的直不起来。许恣怔怔仰望着令人压抑的天空,憋闷得透不过气。

    教室里保持着空旷的肃静,“沙沙”只有笔碰纸张的声音。刚开始考试,为了下周省联考做准备这次试题难度很大,选择题还没做完草稿纸已经满满当当写上了数学公式。

    汗水伴随着沉闷的空气布满了额头,还行只是计算难度上去了,解题思路不算很难。重点班的学生浏览整张卷子评判到,紧张的思绪却不敢放松一点。

    许恣按照考场规则绕着学生巡视,脚步放得很轻。即便是这样,写着卷子的学生仍旧提心吊胆,答案经过再三验证后才敢落笔。

    阴天大气层低再加上紧迫的氛围感,时间流逝考试也快到了尽头,有的如释重负放了笔有的还在做最后的检查。

    许恣的步子踢踏,走到云听南旁边极快地抽出一张纸,声音很轻足够清晰:“这是什么?”

    雷声炸响,犹如一滴水溅入油锅。云听南愕然站起身盯着面无表情的许恣和手里褶皱的白纸。

    同监考的女老师快步走过来拿走许恣手里的纸条,与云听南的试卷核对。

    良久,女老师抬头不容置喙地说:“同学,带着卷子跟我去教务处。”

    云听南如同浇了一头凉水,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他摘下眼镜紧紧握着,细看之下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眼睛红红的爬满了血丝,声音打着颤:“为什么?”

    许恣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

    云听南死死盯着许恣的背影,心脏止不住地抽痛,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如你所愿。

    女老师催促道:“同学?”

    云听南仿佛抽走了所有精神,步履蹒跚身子微晃跟着女老师向外走去被交接给了外面的巡回老师。

    “你看见了吗?许老师从他那里翻出了纸条。”

    “云听南竟然也会作弊?”

    “不能吧,云听南数学一直都是满分。”

    “你想想,他最近都多少天没好好上过数学课了。”

    “也是,名列前茅为了保持自己成绩作弊也情有可原。”

    “安静”,女老师回来敲着桌子通告:“还有十分钟收卷,请各位同学好好检查。”

    下场后,许恣作为另一位当事人也被请到了教务处。

    彭高松比着考试卷子和从云听南搜出来的小条,答案一模一样。很棘手,以云听南成绩来说根本没有必要作弊。而许恣更不会平白无故诬陷自己学生。

    证据在彭高松面前摆着,彭高松把纸条举起来沉声问道:“这纸条是你的吗?”

    云听南浑浑噩噩,彭高松的话穿梭在脑子里引起了耳鸣。云听南动了动干涩的喉结否认道:“不是。”

    二班班主任匆匆赶来,他是不相信云听南会作弊。前车之鉴,许恣之前做的事情太过火了。但要说许恣讨厌云听南讨厌到诬陷他作弊也不大可能。

    二班班主任从中斡旋:“许老师,这纸条是你从哪儿搜到的?”

    许恣回道:“他卷子底下。”

    二班班主任又询问云听南:“你说实话,到底做没做弊?”

    云听南负面情绪盈满了胸口,再一次艰辛开口:“我没有。”

    彭高松拎着纸条:“那它你怎么解释?”

    “云听南成绩那么好,一直都是第一,没有必要使这些手段。”二班班主任解释道。

    这也算是理由,许恣意有所指:“他最近数学作业完成都很差。”

    很明显的挑拨让二班班主任也有了怒气,那不是你一直不让他上数学课导致的吗?二班班主任生硬辩驳:“即便是这样,高三学生都有瓶颈期,学习不好努力学习复盘练□□有进步那一天,为什么云听南非要作弊。”

    “这次为了下周联考学校准备了奖学金,听说云听南家境不好。”许恣每一句话都在认定云听南作弊这件事。

    二班班主任冷笑:“那你想怎么样?”拿学生的家境说事儿,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许恣人品这么恶劣,根本不是一名教师说出来的话。

    “开除云听南,上一次聚众打架这次作弊,云听南应该被开除。”许恣的要求让云听南心惊。

    云听南手上的青筋浮动,许恣的话像根针扎进云听南的心上。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只为了把我赶出燕中,凭什么?

    二班班主任气笑了:“彭主任,我相信我的学生。正好教室里有监控,把监控调出来看看。我到要看看是我的学生作弊,还是哪位老师为了开除我的学生空口白牙诬陷。”

    彭高松谁也不想怀疑,事情就摆在这里不去解决势必闹出更大的矛盾。

    三人跟着彭高松去了监控室,彭高松对着保卫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今天去考场转了一圈,钱包掉了麻烦调一下监控。”

    保卫科的人无不应是:“彭主任,那你看哪段监控啊?”

    彭高松指了指:“二考场,数学考试那段。”

    保卫科手指在按键上游走,鼠标点击非常熟练。

    云听南忍不住去看许恣,还是那么平静仿佛投入石子都惊不起涟漪。就这么自信不会被发现吗?

    保卫科的人敲打着键盘,不断刷新得到的只是黑屏,歉疚道:“不好意思彭主任,监控坏了。要不我给你调调走廊的监控?”

    彭高松回绝了他的建议,推辞自己再去找找。

    二班班主任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许恣先前停了云听南的数学课还历历在目,二班班主任不自觉偏向了云听南。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云听南作弊,更没有证据证明许恣诬陷云听南。

    彭高松回到教务处拿出一张省联考得备用卷递给云听南:“你把这张卷子做了吧。”

    云听南接过卷子道了声谢,便开始答题。云听南控制自己不去乱想,静下心写着答案。

    许恣往上扶了扶滑落的镜框,无意识捏着骨节,为什么没有监控?自己明明见过二班的监控,很清晰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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