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治疗,顾初言总算烧退了,可是直到回到王府,她还是没醒来,景云卿说要去巡查去了,想拿回自己的佩剑,可是顾初言似乎抓得很紧,他也就放弃了。

    见贝勒爷走了,小姐又没醒,云雀正想出去给她熬一点粥来喝,可是顾初言却小声跟她说话。

    “云雀,你去看看,景云卿他当真的走了吗?”

    听到声音,云雀都差点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高兴小姐总算是醒了。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上马车的时候。”

    顾初言坐起身来,想要描述得更清楚一点,“更确切地说是景云卿要从我手里拿走这把剑的时候。”

    见顾初言把那把宝剑死死的抱在怀里,好像这把剑已经是她的了一样,云雀忍不住提醒她,“小姐,这个本来就是贝勒爷的,你既然现在烧都退了,确实该把它物归原主了。”

    “那要是下次再这样呢?不就一把剑吗?既然这么有用,等景云卿回来,我管他要了就是。”

    “顾小姐原来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只要自己想要,就不问问主人愿不愿意?就要占为己有?”

    原来景云卿在回来的路上几次想取回自己的宝剑,都被顾初言给阻了,他也怀疑她是在装睡,可是又拿不出证据,于是想了这个法子,刚才佯装离开,这才当场戳破了她的小伎俩。

    顾初言直接往后躲,看样子还想要厚着脸皮强拿。

    可是景云卿见她烧退了,病也好了,又开始如此蛮不讲理,也恢复了平时冷酷的模样,直接硬生生从她手里把剑给取走了。

    他才不管后者气得如何龇牙咧嘴,不打算惯着她,但是走了几步后,又良心发现,给她留了后路。

    “只要我在府上,这把剑就会放在我的书房,你要是真有情况,一定要用,我可以借你用一下,但是下次你还像今天这样赖皮,就别怪我小气了。”

    看着景云卿牛逼哄哄转身离开的样子,顾初言气得马上更衣穿鞋。

    “你看他那个拽样!不就一把破剑吗?云雀,赶紧的,我们去兵器行买,只要带够了银子,什么样的剑没有?”

    云雀虽然一直向着她家小姐,可是她见了贝勒爷昨天是如何照顾小姐,这会变得站在“理”字那边了。

    “小姐,一般兵器行出的,都是未开封的新剑,哪里比得上贝勒爷经过十多年沙场厮杀,用敌人鲜血祭奠的如意剑?我想小姐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才至于像刚才那样死皮赖脸,这把剑对于贝勒爷一看就非比寻常,我觉得咱们以后能借来已经不错了,毕竟要是旁的人,说不定连摸都不让摸呢。”

    “你倒是人间清醒,我发现自从来了贝勒府,你不仅变胆小,还跟他人一个鼻孔出气了,景云卿她确实力气大,手臂更是孔武有力,正因为这样,他更应该倾其所有,保护我这样的弱小,不是吗?”

    这一路被景云卿抱上抱下,又是比力气抢剑的,顾初言觉得自己真的以前不该那么自信……唉,其实她真不是景云卿的对手,就是胳膊跟大腿的区别。

    但是!她也只肯承认这一点而已!哼!

    云雀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还说她变了,云雀觉得变得人是小姐才对。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小姐何曾自己开口服输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称自己为弱小……

    罢了,现在小姐正在气头上,她也不跟她理论,转身去了厨房,“小姐,我去给您准备早餐去,你先等会哈。”

    顾初言哪里会这么听话,当下就换了行头往后院去了。

    她这次是打算故技重施,翻墙出去,连云雀也不告诉。

    等毫不知情的云雀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进来,她早就不见了人影。

    云雀急得遍寻不着,又不敢声张,还好景云卿回来了,她喜出望外地跑过去,“贝勒爷您今天没出去吗?”

    “嗯,今天没什么事。”

    昨晚为了照顾顾初言,他可是一夜没睡,景云卿说完,就往自己的书房走,打算休息一下,不料云雀又追了进来。

    “贝勒爷,我家小姐不见了。”

    不比云雀的着急,景云卿却显得很淡定,反而有理有据地跟她分析开了。

    “你跟了她这么久,难道不觉得她不见了是很正常的事?她现在病好了,又有手有脚,能走能动的,指定不会和其他大家闺秀一样窝在房里绣花练字,是不是?”

    “是倒是,可是…”

    “好了,我看等她玩够了也就回来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云雀觉得贝勒爷说得也在理,小姐应该是生着气,所以出去也懒得跟她说了,于是云雀应声退下了。

    顾初言这边。

    这次可没上次幸运,被景云卿给遇上,而是直接被侍卫给逮了,还落在了庆王妃手里。

    看着男扮女装,不成体统的顾初言,王妃这一阵心情郁闷,正愁没人发泄,见顾初言如此不守规矩,她这气总算有了出口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通知阿湿娜,让她过来领人。

    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景云卿,当然是不敢惹他,可是他母亲就不同了,按以往的经验看,就算在她这儿受了委屈多半也不会多嘴告诉她儿子,因为她一惯不想给儿子添麻烦。

    顾初言上次在湖心小院就见识了这个王妃,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于是没好气道,“大白天的,我没偷没抢,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不客气了。”

    这小丫头口气可真不小,不过王妃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给自己身边的下人使了使眼色,后者立刻直接往她后腿使力,让她生生跪了下来,疼得她叫出了声。

    顾初言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就转身给了那个下人一脚,一下子那个下人就人仰马翻的哎呦直叫。

    这还没完,她当下就骑在那个下人身上冲她一顿打,陆叔叔当初教她武功,就是不想她被人欺负,这会是全派上用场了。

    王妃千算万算,不知道知书达礼的顾丞相家出来这么个野蛮小姐,这个顾初言压根不是柔弱的大家闺秀,不想素清那么好欺负。

    而且王妃又担心留下痕迹,后面景云卿找事,屋子里只留了这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根本不是顾初言的对手。

    当阿湿娜赶过来的时候,顾初言正满屋子追打那些下人。

    见来了家长,王妃有人数落了,当下口气都不同了。

    “阿湿娜,你总算是来了,看看你教导出的好儿媳,把我这儿弄成什么样子了?!”

    顾初言见到婆婆来了,终于收了手,打算要跟着她出去,却不想王妃不肯罢休,立刻把门给关上了,厉声对顾初言道,“你婆婆都跪下了,你还要站着吗?”

    景云卿的母亲是侧福晋,见到王妃是要行礼的,她作为后辈就更加了,虽然她不服气,可是阿湿娜给她使眼色,估计是想让她照做,看在婆婆待她好的面上,顾初言只得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景云卿的老婆和老母亲,总算齐齐跪在自己面前,阿湿娜总算是有些满意了。

    “敢问王妃,阿初她是犯了什么大错,要被带到祠堂这样肃穆的地方发落?”

    王妃把顾初言怎么进到这里,又怎么大闹祠堂,殴打下人的事都说了一遍,唾沫星子喷了顾初言一脸,她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懒得听她说话。

    阿湿娜还算冷静,又转头问清了顾初言事情的原委,才缓缓给王妃作了道歉礼。

    “阿初,才初到王府,很多规矩礼节还在熟悉中,不小心冲撞了王妃,我代她向你赔罪。”

    顾初言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王妃不好拿她开涮,阿湿娜就不一样了,王妃冷哼一声,心里早就有了法子惩罚她,以解心头之恨。

    “做婆婆的这么宽厚,要替儿媳赔罪,倒也不是不可以,其实本来我今天带她进来,又传你过来领人,只是想罚她炒几遍家规,从轻处罚,却不想她不但不服管教,还和府里年迈的元老下人冲突,实在可恶!”

    既然是元老下人,又跟了这么个蛇蝎主子。平时肯定没少干坏事!

    顾初言翻了翻白眼,王妃这前戏铺垫越多,后面的惩罚肯定不小,她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顾初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其他人待我受罚,你要罚什么,直接说了便是。”

    “阿湿娜,你看看,她到现在还是这个态度,把我当什么了?明明是她错了,却好像我在故意找茬一样?”

    “难道不是吗?明明是我翻墙坏了规矩,你却把我母亲叫来一道领罚?啰哩啰嗦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想为以后我夫君追究起来落个正当名头吗?”

    “你还敢把你夫君搬出来?我会怕他景云卿追究?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他既然不算个东西,那你倒是大大方方找他过来评评理啊。”

    上次看热闹,顾初言还是看出些门道,景云卿在庆王府还是说得上话的,眼看婆婆要委屈代罚,王妃又咄咄逼人,她只得把景云卿给搬出来了?

    “你,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臭丫头……”

    王妃气得血压升高,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一边让下人帮她顺气,一边让其他下人拉住她,“掌嘴,给我掌嘴!”

    阿湿娜自然不会让儿媳受她自己受过的委屈,站起来过去去挡,于是下人的一巴掌生生打在了她脸上。

    顾初言见母亲替她受罪,当下就反了,不仅还了对方两巴掌,还把那人直接按在地上打了起来。

    “我母亲也是你打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

    庆王爷的侧福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为虎作伥的下人来教训了?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

    当景云卿和云雀总算发觉事情不对,一路找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初言按着那个下人打得满地打滚。

    顾初言果然是个神奇的存在,昨天还一副病怏怏,没点人气的样子,这会儿又可以使出吃奶的力气替他母亲出头了。

    那个下人常年跟着王妃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少欺负母亲,看她此刻那副狼狈模样,景云卿还觉得有些痛快。

    所以他有意拦住要过去拉架的云雀,等顾初言停下了,他看痛快了,才轻咳一声走进去,帮她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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