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使用禁术都要撑到回永耀再死,肯定是想将好处带回去。
所以,永耀到底在云昭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
这会儿,一直是小伙伴的大临皇看永耀皇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原来,现在不是云昭在敲诈永耀,而是永耀在补偿啊!
结果,云昭太后这么费心费力的讨补偿了,已经给足了永耀皇面子,居然还不想给?
这永耀皇也太抠门了吧!
一瞬间,在众人眼里不是云昭太后仗势欺人了,而是永耀皇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就抢了人家国宝不说,还得了不知名的好处,连点银子都不愿意补偿。
这时候,大家都不觉得一人十万金有多贵了。
对于一个王朝来说,尤其现在永耀境内发现了很多矿产,一百万两银子也就一个普通府郡城的一年税收。
真心不多。
天庆皇忍不住说道:“永耀陛下,国师虽然死了,死者为大,可生前犯下的事儿也该有个了解。”
“赎金给了,就不是云昭的通缉犯了。”
“好歹是永耀的国师,永耀陛下应该给国师一个死后安稳。”
不行了,永耀皇只感觉嘴里多了一股铁锈味,坚强的意志让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真当着其他五国的面吐血,后面的盟会他也没脸参加了。
永耀皇心底对天庆皇恨得不行,同样一件事,说法不同,效果就不同。
他本来是想利用死者为大的理由让云昭太后不好意思要国师的赎金。
被天庆皇这么一说,反倒是他不得不给赎金了,否则,就是让“功劳”大的国师死不瞑目。
特么的,云昭太后那般模模糊糊的说就是故意的。
欺他不敢将事情摊开了讲。
就这样几国都脑补他得了莫大的好处,暗戳戳的想要分一羹。
真要说穿了,估摸着都能明晃晃的想抢。
但是,他特么的忙活了好些年,什么都没得到,全便宜了云昭。
不然他为何总看云昭太后不顺眼,没事儿就想怼?
然而,他没有证据,真要这么说,他们肯定认为他想甩锅独吞。
更可怕的是云昭太后,又不会任由他甩锅,搞不好还要伙同旁人一起让他将皇陵宝藏吐出来。
后续事情能更严重更复杂。
永耀皇气得用力到牙齿打颤:“……好——三十万金,此事,一笔勾销。”
玛德,当初就应该将国师挫骨扬灰,死了还要坑他一次,气煞人也。
柳芸嘴角微勾,若永耀皇什么都没得到还要补一份出来,他不是吃了一东海的亏,而是脑子装了个东海吧!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柳芸神色恍然:“四十万。”
永耀皇眼睛都快脱眶了:“呵呵,太后这是不讲道理,就地涨价吗?”
柳芸:“嘁,难道多你十万金,云昭就能暴富了?”
“永耀皇不仅贵人多忘事,还多忘人。”
“贵国的秦相还在云昭吃免费饭呢,难道永耀皇不要了?”
永耀皇脸色又青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不要了,他已经不是永耀的丞相了。”
还想坑他十万金?
想得未免也太美了。
他有什么必须要赎回这人的理由吗?
巴不得云昭赶紧弄死了干净。
他委以重任,结果秦相跟着去都做了些什么?
没能去皇陵的秦相,完全没价值。
柳芸啧啧:“还真是绝情啊,秦相尽心尽力的替永耀办事儿,就是这么个下场?”
“行吧,赎金嘛,自然得你情我愿,永耀不要秦相了,那这人就归云昭处置了啊!”
“相信永耀皇没意见吧!”
永耀皇冷笑:“没有,人本来就在云昭手里,用不着朕交人了吧!”
柳芸点头:“自然的,哀家从来不做这么没品的事。”
抬头看向懵逼的沈丞相:“丞相,传信回云昭吧,对于姓秦的这种重大要犯,先公示云昭。”
“交代清楚前因后果,说明身份关系,尤其是盗取国宝一事,一定要详细说明。”
“不然,将来有人让云氏一族再拿出《云溪图》,上哪儿找去?”
“而且,没有足够的理由怎么能重判呢?没得以为皇家不讲律法。”
沈丞相愣了愣,随后戏谑的看了永耀皇一眼:“是,微臣遵命。”
“噗!”永耀皇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慢,慢着。”
一旁的大临皇:“……”
这永耀皇心机啊!
居然将血混在茶里喷出来,以为这样就没人发现他吐血了?
呵呵,这又不是红茶。
柳芸眼神热切:“永耀皇可又要赎回姓秦的了?哀家很好说话的,依旧是十万金,不涨价。”
“而且,那姓秦的在云昭吃了那么多饭,本该收取一些伙食费的,没多少,一千金足矣。”
“不过,看在两国邦交的份儿上,这零头就给永耀皇抹去了。”
“哎,哀家就是太仁慈了,好歹也是一条命啊,不忍心……”
永耀皇着实忍不了,憋了半天,嘴角依旧溢出一丝血迹。
他突然悟了,云昭太后根本就不是忘了秦相。
之所以先说三个人,一来是为了让死了的国师也算一个人头,二来,等活着的秦相再加进来时,还能再气他一次。
活着的秦相真的要被公示,还要说明来龙去脉?
那永耀盗取云昭国宝的事情还瞒得了吗?
可就不只是现场的人知道了,整个云昭都会人尽皆知。
但是,知道太后的用意又如何?
他还是忍不住要气。
这女人实在太能气人了。
永耀皇磨牙,嘴里浓浓的铁锈味:“太后不是答应,拿了赎金,这件事就揭过了吗?”
柳芸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对啊,龙煜和龙芙,还有国师做过的事情,哀家绝不会再提。”
永耀皇:“那秦相跟盗取国宝有关系?”
柳芸睁大眼睛:“永耀皇什么意思?”
“哀家是答应给了赎金的人做过的事不再提及,什么时候说过盗取国宝的事情就跟秦相无关了?”
“他做过的事情就能无关了?那云昭怎么判决他国来使?”
“永耀皇这是要云昭皇家欺骗自己的黎民百姓吗?”
柳芸脸色一沉,将茶盏放桌上一磕:“凭什么。”
“赎金是赎金,对应谁都说好了的。”
“就秦相这里,一个铜板不花,还想算了?”
“永耀皇这么会算账,贵国的户部尚书怕是没用了吧!”
永耀皇深呼吸着缓解眼前的黑,行,他明白了。
这个秦相,不赎也得赎。
否则,盗取国宝这事儿揭不过去。
秦相真的以那样的罪名公告天下,就算不提龙煜龙芙和国师,不照样人尽皆知吗?
谁让当初使团是四个人一起带领的,撇得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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