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纪寅的手机震了震。

    看她愣神没反应,谢路提醒她:“手机。”

    偏头眼神望着窗外,半开的窗吹进的风,温柔而又清和,一扫阴霾,凉爽爽的抚过她脸上。

    “啊,手机怎么啦?“一脸茫然,从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做什么中出神而来。

    谢路轻挑了下眉梢,这孩子还在状况外呢:“你手机消息震的我烦。”

    低下头,纪寅把手机震动关了调成静音模式,点进去一看,全是秦衍一个人发来的信息。她思索了好一会,记忆里是真没这个,再说自己也设置了隐私没置,别人都加不上她啊。

    迟迟未会进看内容的手,已是蠢蠢欲动。看见一连串视频和照片,纪寅略感稀奇,心想这谁啊。怎么发那么多。

    翻到最顶上,看到加好友的时间0243。纪寅在心里估摸着,那个点不清楚没记忆的应该就是醉酒后发生的事了。也没取直接点进去看,果断锁了屏,微微侧着身,看向谢路。蓦地开口问:“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做了什么吗?”

    谢路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扬了扬唇角:“也就是唱了喝了歌,喝了点醉。”耍着酒疯冲着他一通撒娇,要抱抱要安慰要牵手手,不过这些谢路没说出来。

    听谢路说完,她安心了不少,还好庆幸自己没做出什么不可控的惊人事件。于是紀寅放心的点进了那些视频大胆观看,越看越不对劲,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掉进了谷底。

    紀寅生无可恋的看着手机上还在播放的视频,谁能告诉地,这个站在玻璃桌上放声高歌的人是她吗?她真是的不想承认自己还有这么蠢的一面。

    外放声音谢路听的一清二楚,用脚趾头都可以猜测到是哪个坏心眼拍的,肯定就是秦衍那个坏家伙了。

    “到了想象的地方,穿越了时光,看我的臣意门·····”声音还在不断传来,视频里的纪寅唱的同时还乐此不疲的挥舞着荧光棒。天呐,视频里这个傻蛋真的是她嘛她想把自己从屏幕里揪出来揍醒她!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没了。

    视频里不少人向纪寅那个方向投去注视的目光,看到这,她一把掌拍到脑门上:完了,有人拍照肯定有人发朋友圈,恼懊地喊了声:“造孽啊!”

    谢路看着她一系列的操作,忍不住笑出了声:“出息。”

    紀寅已经是生无可恋了,拿起手起,继续翻下看去,这简直就是大型耍猴现场好嘛。怎么就没个人拦着点呢,愁人。

    她幽怨地看向谢路:“你为什么当时不拦着我一点。”

    “我拦得住吗?”其实也不是拦不住,压根就没想拦,让她放肆一下也好,就当解压了,谢路心想。

    认命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长叹了一口气,真的就是生活不易,纪演叹气。

    不争气的又接着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求亲亲求抱抱抓紧谢路的手不放的真的是自己吗?是她紀寅吗?是个家伙吧!肯定是冒牌的,一定是!她可不承认这是她,要是发出去让人看到还不得笑捍大牙。

    纪寅都可以想象到时候章艳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恐怕眼神。被恐惧心理支配的纪寅没出息的搓了搓手臂。原以为这些会演变为热搜,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是一滴水花都没有激起,纪寅才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

    在纪寅还在胡思乱想时,谢路已经停好车了,撖瑜:“不想下车,就想和哥哥呆着是吗?”

    “啊,好,来啦。”手速飞快的给发视频的秦衍发3个红包,备注是“封口费。

    秦衍秒回:谢谢嫂子。

    紀寅摊开手机放谢路面前:“这是你朋友吗”

    “嗯。”点点头,看见秦衍的回复,眼神中带有一丝笑意,暗中赞许这小子还挺上道。

    神经大条的紀寅以为是对方搞错了,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走进谢路家,纪寅发现谢路家装修风格是走现代原木风,内饰什么一眼看去非常简单啊,看上去还挺温馨的。鞋柜拖鞋只有一双,她还在纠结要不要穿。

    谢路在背后肩上拍了她一把:“换鞋啊,不是说要冲凉吗?还愣着干什么?”

    “只有一双拖鞋?”纪寅疑惑地问。

    也不管她,谢路脱完鞋打着赤脚往里去:“你还想要几双?”没好气地反问。

    看谢路赤脚进去,纪寅低下头不再做他想,脱鞋换鞋一气呵成,紧跟上谢路。

    打开冰箱门,拿着水拧开仰头喝了一口,回头问纪寅:“要喝什么?”随意的半倚靠着冰箱门。冰箱门开着,冷气直往外溢出,打在纪寅身上。

    直直看去,冰箱塞满了酒、汽水、水,没有别的了:“你一个人住啊?”

    谢路摊手歪头:“这还看不出来吗?”又补充:“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当然搞卫生阿姨除外。”

    纪寅笑了声:“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这会儿轮到纪演好奇了:“你说你看着你也不差钱的样子啊,怎么去还当网管,为了免费上网啊?也不应该吧。”

    他:“怎么,对我这么有光趣啊。”

    “不是,就是有点好奇。”见谢路不明显一副不是很说想的样子,纪寅识趣的打住了题话,抬手一指:“那是洗手间吧。”纪寅问。

    谢路点点头,等她进了卫生间才关上冰箱门,经过卫生间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他默不做声的站了会。又走到万,从茶几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就往二楼阳台走,点燃香关上玻璃门,双手搭在铁栅栏上。

    手指间夹着根烟,时不时抽上两一口。吐出来的烟圈成一个簇团样,漂漂亮亮的,他继续吞云香吐雾。眼神放空看向天上,不断在脑海中复盘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家里还招来了令人头疼的祖宗,但又想到今天在车里纪寅她接到的电话,说今晚就回,心里没由来的烦燥。

    指尖的烟,随着时间的流动慢慢从猩红变得灰了起来,谢路抽完最后两口,把烟头插在一旁的绿萝盆栽里,碾灭了它,丢进垃圾桶。又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散散身上的烟味,心情烦燥地扒了把头发,舒口气,推开门下楼。

    纪寅自在地盘着腿在座在大厅沙发上,听见谢路下楼的动静,回还头冲他眯着眼笑了笑。谢路自顾自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两人隔的不算远。

    紀寅皱了皱鼻子吸了吸,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你抽烟去了啊。”

    看她那样,谢路扯起衣领往鼻尖送,闻了闻,打趣道:“狗鼻子吧,这都闻的到。”自己都怕烟味重,还特意在阳台多站了会。

    纪寅心思全在手机上,头也不抬地说:“我猜的啊,看你那么久才下来,又没洗澡肯定是去抽烟了。”

    谢路不吝啬地夸她:“嗯,真聪明。”

    纪寅不以为意。

    谢路正色:“你什么时候走啊?”

    看了眼时间,纪寅回:“没那么快。”

    他有些诧异:“不是说今晚走吗?”

    纪寅侧头看着谢路:“对啊,这不是还早呢嘛。”努努嘴,把手机往前送,让谢路看时间。

    1523确实还早。谢路又问:“那你几点走,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她本能开口正要答,话到了嘴边快速咽下,面露难色:“算了吧,到时候让人看见响不好。”

    最关键要是要让人拍下来了,指不定又能传出什么新的话,自己是没关系,人家又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别到时候还连累他的正常生活,给他生活添麻顺就不会了。有气无力的往后靠去,心里各种纠结、权衡。

    谢路看她都快要答应,不知想到什么又拒绝了,疲惫的靠着沙发,冷笑刺她:“能有什么影响,我么事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听见谢路这看话,纪寅也不恼。似乎是和自己的内心做了好大一番斗争,纠结了好久,沉重的呼吸声在耳朵里回响起。纪寅猛地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正要开口。

    谢路:“吓我一跳,你这突然蹦起来。”得亏他没心脏方面的毛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她清清嗓子:“我是纪寞,一名演员。”

    她轻有些挫败,轻声说:“你配合我装一下嘛。”

    谢路放下手机,抬眸看向纪寅看去:“哇,明星,好惊喜,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装作一幅很惊讶的模样,双手捧着脸,星星眼,还说了句特经典的要笔名。

    纪寅被他这波操作惊呆了,就听见他问:“怎么样,够配合,够惊讶吧。”重新拿在手机。

    “作做,还极具讽刺性。”纪寅下结论,摸着小巴说:“一秒入戏是个可造之材,有没有想过去演戏。”

    谢路瞥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神经。”

    她瘪了瘪嘴,不去就不去嘛,骂人做什么。又凑上去:“你姓什么呀?只听见别人都管你叫路哥。”

    “言字旁的谢,单名一个路字。”谢路说完逗地:“唉,叫路哥声来听听。”

    经寅白的他一眼,摆出一幅自己比他大的样子:“叫什么哥,你多大就让人管你叫哥,在我这要叫姐知道吗?”

    “25。”谢路一副大爷样。

    纪寅不相信的看着他:“你有25”

    “嗯哼,说说吧你多大。”谢谢饶有趣味的看着纪寅。

    纪寅老脸一红:“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知不知道。”嘴硬补充:“别问,问就是18。”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他面色如常又自信,说不上来的骄傲。

    完了,忘记做为公众人物,一搜名字附带着年龄全出来了。纪寅悔不当初,逞一时口舌之快。

    “来吧,叫哥。”谢路勾着唇角,故意说。

    紀寅恶狠狠地瞪了谢路一眼,不说话。

    谢路嗤笑一声,小朋友还害羞了。明明才20岁,非得装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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