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人看到白芙夭进来,奇异的是她整个人小鸟依人般把自己埋在一个和尚怀里,又娇又软,特别黏人。
丢蛇的骚乱自然不少人都瞧见,之前的慌乱和无措都过去,楼外的混乱会有人解决,至于现在……有侍女醒悟赶紧要扶白芙夭,慌忙忙跑过去,可手一伸,白芙夭就缩着身子躲开,小声喘着气,语气明明很凶却是她们没见识过的媚,听一声便从耳朵酥到后背:“走开!”
走、走开?可这是天香楼的宝贝疙瘩、红姑的心头肉、七殿下还是什么什么人的大宝贝啊!她们是皮硬了才能不管白芙夭,还让她在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
不过,这个和尚到底是谁啊?!
“姑娘您且等等,有人去叫红姑了,大夫也会马上过来给您看看有么有受伤……我们来送你去芙阁……”
“不要不要不要!”
白芙夭感觉自己都要骂出口,脑袋上就摁住一只大手,直接将她的满腔怒火摁得无影无踪,圈在佛子腰际的小手似小蛇左右撩动,只差找到什么可以伸进去的地方,表演一出什么叫做处处点火。
“这里最近的空房,请带路。”佛子又抓住她作乱的手,就跟摁住一直不听话的猫,可是坏脾气的白芙夭不光没反驳,还乖乖任压,看得众女一愣一愣。
“背篓有药草。贫僧也会医。”佛子继续补充。
他语气并不强势,但女孩儿们鬼使神差听他的话领路,转弯直指一间不大的厢房,道寂来不及细看便推着白芙夭进了门,然后“嘭”地一下将门撞上,接着便是栓门的声音,还想跟着进来的侍女直接被隔离在外。
众女又是一愣,想敲又不敢,之前白芙夭嫌恶不肯让她们接近的情景还没忘呢!可不敢是一回事,担心害怕又是一回事,总觉得这种情况很奇怪。
“这、这不太好吧……”。
“姑娘还是清姬,迎客也会有人在她旁边,这不合规矩啊……而且,姑娘脸色是不是不对?”
“可那是个和尚……”
众人好奇的和尚此时已经满面潮红,他知道自己关门的动作很粗鲁,只是再晚一刻,腰带就要被白芙夭给解下来了。此时女人已经神志不太清醒,双眼湿润迷离,仰着脑袋索吻,抱着他靠着他想把自己揉进这个人。
道寂挣扎着又将窗户关上,然后脱下自己的背篓。
“纪……禾……要……夭夭要……”白芙夭不满道寂还不对她做点什么,自己将衣裳里头的带子拉开,如猫儿一样嘤嘤喊。
佛子淡淡的眉眼几不可查地蹙了蹙,想将藤蔓般缠住自己的人推开,可女人又怎愿?道寂只得抓着细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自己僧袍上掰开,把不听话的人摁在榻上。
直到这个时候道寂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很不一样。
粉色幔帐自上绵延而下,床头散着一些红色丝带和绳结,而旁边的小柜则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红色蜡烛、造型小巧的长鞭。
道寂的额上已经淌下汗来。偏偏他手下摁住的人还在不安分的挣扎,本就开得不小的领口在挣扎和晃动中拉得更大,雪白的颈脖、精致得可以盛酒的锁骨,还有弹动的浑圆全不要命地往道寂视线里怼。而拉开带子的地方,很少见过光的两条大长腿也露了出来。
更觉手下的肌肤热得像火。
佛子难耐地抿唇:“得罪了。”
女人咯咯笑起来:“怎么是得罪,是快乐!啊——”
乐字还没落下,白芙夭就被道寂翻了个身,男人将她的红衣从肩上拉下,露出后背的的蝴蝶骨,可还没看到伤口,他只能再拉了拉,直到大片裸背在堆叠着的红衣里绽开。
白芙夭被剥了衣裳,两只手揪紧身下的床单,又笑起来:“你喜欢这样啊,原来你是这样的——纪禾。”
在肩胛之下的位置有几个红点,这应该就是蛇咬出来的伤口,周边微微有点发肿发红,惯常捻佛珠的手指在上面拂过,若塞上初雪,白雪落红梅,没有人能不吻上去。
是啊。没有人能拒绝人间绝色白芙夭。
便是佛祖,也不例外。
炙热的唇终是贴上那片白腻,在触碰的那一刻,佛子的手指刻进了自己掌心,他闭上双眼,清隽的面庞不再是平淡无波,上面藏着无尽苦痛,男人长睫不住颤抖,晶莹的眼眸如若雨中湖泊,在白芙夭一声声纪禾中,沉落、沉落……
……
道寂吐出最后一口污血,直至那处伤口的颜色化作鲜红他才直起身。清隽的容颜此时有些迷乱,薄唇染着灼眼的红,胸膛还在起伏,就像是佛,终究还是沾染了红尘的颜色。
温热退去,白芙夭自觉不适,又开始哼哼唧唧乱动。
“你别动了。”道寂狼狈别过眼,心脏起伏得更快,从床上下来,好似那里躺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种事,怎么能不动呢,你干嘛去呀……”女人要翻过身抱人,红衣落到腰际卡在翘挺的臀那儿,再起身,便是真的衣不覆体。
再摁道寂根本无处下手,看到床头的红绳,刹红着脸勾着绳子要将白芙夭的两只胳膊并拢系在一起。
“呀!”红绳系上手时,白芙夭觉得羞耻,但是很听话地将细白的腕子递过去,这种床头的玩意儿她是知道这个的。
天香楼有些客人癖好特别,做那种事的时候喜欢将妓子绑起来逗弄,或者在赤/裸的身上打出漂亮的花结,雪白的皮肤扣着红结,会刺激人格外地有欲/望。
倒是没料到这个人一开始就想这样。
之前还不满的女人突然沉寂,道寂顿了顿,觉得手里的绳子烫手:“你答应我不动,就不绑。”
“我!”白芙夭哼声,之前的情潮被道寂一吻退去不少,如今脑子也有了些许清明,但她还是惦记着道寂,不是因为身体里有蛇毒,是她心里脑子里想要,如果纪禾喜欢这种小情趣,她很高兴配合,不光是这个,她还知道很多很多男人女人之间的小情趣呢!
自己可真是棒棒!
“我……没关系。你来嘛!”
佛子蹙眉,还是将不听话的白芙夭系好,然后再用被子将光裸的人盖上,去到背篓那里翻找起草药。
白芙夭一盖就有点懵了,怎么还把她给盖上了啊?
不应该脱光才对吗?
这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你去哪里啊……人呢……我难受……”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道寂选了几棵用得上的药草,又拿出捣药的小罐。
这些都是他自己采的,本意是来今日赏花集化缘,能化到些什么就是什么,他一贯不喜欢白白拿别人的东西,给慧永采药看到其他不需要的药草也留下来与人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这种淫毒道寂并无把握来解,只能做最简单的解毒,也不知道能不能见效。不过,毒大多被他逼出来了,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白芙夭只等了一会儿,被子就掀开,然后冰冰凉凉的药草敷在伤口处,用一块帕子裹住,道寂就拉起了衣裳重新搭在白芙夭的肩上。
门外恰好响起“砰砰”地推门声,听得门锁后,红姑焦急的声音传来:“怎么把门锁着了?白芙夭要是在这里面要是发生什么,我把你们全弄死!心肝!你怎么样了?开开门啊!”
白芙夭本来注意力还放在背后,听到门外有人来坏她好事,气得不行:“我能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烦不烦!”
“等一会儿冷静些,再出去。”道寂潮红的脸已经恢复正常,他收起剩下的药渣离开床榻。
“什么……”感觉到床榻一轻,人已经离开了自己,白芙夭想要拽回他,但手还绑在床头呢:“喂!纪禾!”
“我不是纪禾。”
“你!你不是……就不是嘛。”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白芙夭看不到的地方响起,很快开门栓的声音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传来,现在身体里仅存的欲望也消失,只剩下对那个男人不解风情的愤怒:“做了和尚也不是男人了吗!怎么有你这样的又蠢又硬的臭石头!你要是现在敢走,以后我就跟一百个男人、一万个男人上床!”
开门的吱呀声果然有了停顿。
白芙夭气焰这才低下去:“反正你不许走,你走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回答白芙夭的是关门声。是关上门回来了吗?白芙夭想。如果是这样,她尚可原谅,以前她说话纪禾从来都是听她的,现在变成道寂,也绝对不可能让她生气。
然而佛子清越的声线隔着门板模模糊糊:“她现在好多了,可以让她静一静。贫僧该回寺了。”
该死的臭和尚!她都这样了还不动心!白芙夭气呼呼咬住身下自己的红嫁衣,想要捶床可双手根本动不了,看着男人亲手打得绳结就更来气了。
总有一天,她定把这个人绑在床上,把他撩死然后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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