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舟和常欣逛完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两个男人一副剑弩弓张的样子。
她正准备在梁章庭身边坐下，被付雁归一声呵斥：“你过来！”
她不解，问他：“干嘛啊，你不和常欣坐吗？”
付雁归看向站在妹妹身边的女孩儿，正愣愣地盯着他，没办法的扶额，叹了口气：“你坐吧坐吧，坐这个狗东西旁边，以后再别要你哥了。”
他没了之前的阴翳模样，或许是倾诉和梁章庭点到即止的安慰，让他现在没有那么难受了，看向妹妹那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没办法了，顺其自然吧。
有些摆烂的想着，反正章庭看起来也确实走心了，要不让他们试试。
在心里默默接受了他们两人的这一段感情。
今天酒品不好的付家两兄妹都没有喝醉，倒是第一次喝酒的常欣，在酒过三巡，有些上头后，不依不饶。
变得十分大胆，看向付雁归的眼神里，实在算不上清明。
赤裸裸的爱意，炙热又难以压抑，把付雁归看得心里发毛。
但这个平日开放又大胆的女孩儿，终究是没有越距。
只是后来梁章庭开车回去的时候，常欣靠在付寒舟的肩头，蚊子般的嗡嗡两声：“初恋...都这么难忘吗？”
她没听清常欣在说什么，问她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昏沉沉的睡去。
夜晚，梁章庭送付雁归和常欣回了家，彼时车上就他和付寒舟两人。
她估摸着，哥哥今天晚上的反应，应该也是知道且了解了两人的事情。
付雁归下车后她换位置到副驾驶。
刚刚坐好，梁章庭就凑上前来，带着烟草味，气息滚烫的喷在她的脖颈处。
很痒，她这里很敏感，不自在的缩了缩。
很快被男人伸手往自己怀里一带，贪婪的嗅着女孩儿身上干净的味道，带着美人沟的下巴搁在她的锁骨处。
空气安静，付寒舟看着此刻这个男人，只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只觉得欣喜。
伸出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轻声问：“怎么了？”
这是两人好几天没见以来的第一个拥抱，男人窝在她的肩头，闷闷的说：“想抱一下。”
她笑了：“好，那就抱。”
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两人默默感受着冬天深夜，对方温热的体温。
梁章庭身子有点酸了，这个姿势有点别扭，微微抬起一点，看到了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颈。
车里暖气很足，女孩儿刚刚上车脱掉了围巾和棉袄，穿着一件圆领毛衣。
精致的锁骨在车外冰凉凉的灯光下，带着一点小性感。
就这样结束这个拥抱太不划算了。
梁章庭又是个霸道的性子，此刻更是毫不犹豫再次埋下头。
张开牙齿在付寒舟的脖子上啃咬吸吮着，带着点丝丝的疼痛，女孩儿有些不舒服，嘴里“呜呜嘤嘤”的发出反抗的声音。
她被亲的有些脱力了，双手无力的抵在梁章庭的胸口，摸到了他板硬的胸肌。
那个男人哪会容忍她这样的小小反抗，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只手往她腰间一摁，人就跑不了了。
最后喘息着坐回主驾驶时，付寒舟已经被欺负的双眼通红，脖颈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了。
梁章庭却是舒服得很，他重欲又霸道，看着女孩身上的留着属于自己的印记，会让他的燥意和不安下去很多。
餍足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女孩儿，捏了捏她的脸，看着那些牙印和深红的的吻痕，心里无比满足。
启动车子，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今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付雁归回家的时候，他妈已经睡下了。
站在阳台上，从厨房里拿了一听啤酒开了，配着一盘车厘子，他看向外边黑洞洞的天。
有点冷，房间里点着暖光灯，开着空调，他回身看着那暖色的空间，眯着眼睛笑了笑。
四周万籁俱寂，他点燃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捞起手边的酒就喝了起来，想压下不适。
口袋里震了一下，付雁归打开手机，看到梁章庭发来的消息：【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也要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他昂头看天，海南最近可暖和了，这个点她又在哪个娱乐场里游离，又在哪个陌生男人身边留恋呢。
反正不会再是他了。
以后都不会了。
付雁归永远也不会知道，此刻也会有人和他一样同在一片天空下，看着那难以被黑夜吞噬的寒冷。
常欣坐在床边，洗了个澡后酒醒了大半，她头有点痛，但此刻却睡不着。
既好奇付雁归的过去，又嫉妒着那位女孩拥有过他的过去。
世间所有的爱都是如此吗？一物降一物。
午夜的霜悄无声息的落下，付雁归喝过酒一点儿也不冷，只觉得棉袄有点湿，他收起酒瓶，留下一地的烟头回房。
他自我安慰：就是被甩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
付寒舟接过梁章庭给她榨的芒果果汁，放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撮了起来。
“洗澡水放好了，喝完去洗澡睡觉，明天中午，吃完饭送你去学校。”
“作业还没写完呢，洗完澡还得写作业。”付寒舟卸下书包往男人家里四处观察找桌子。
梁章庭知道她在找什么：“没有桌子，我给你把茶几清出来，你在这写。”
付寒舟没有回家，为了和男朋友多待一会儿，在梁章庭再三保证不乱来的情况下，她暂住在了他的家里。
好在男人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办到，她选择相信。
但还是在洗澡的时候锁上了厕所门。
她听到男人在外面哑着嗓子笑：“这是我家啊舟儿，我要想进去，把钥匙找出来不就行了。”
门是磨砂的，她还能看见男人上半身赤裸的肉色。
不自在的握紧了手，她有点紧张，不敢脱衣服，也没说话。
梁章庭见里面没动静儿，笑了笑不再逗她，趿着拖鞋走远。
付寒舟这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男人说到做到，没再骚扰。梁章庭的洗手间很大，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很干净，除了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加上简单的洗漱用品，连块肥皂都没有。
他平时用沐浴露洗手吗？
女孩把梁章庭给她找的衣服换好，换了一套自己带着的干净内衣，习惯性的随手扔在了盆子里。
“噔噔。”梁章庭在外面敲门：“洗好了吗？”
“好啦。”她答应着。
门被打开，热气涌上来，女孩儿粉红的脸蛋加上湿漉漉的双眼。
男人闭了闭眼，缓了口气，真是。
诱人极了。
等反应过来，才慢慢走上前，付寒舟穿着自己的衣服，浑身上下全是自己的味道。站在灯光下，湿着头发，他抽开柜子拿出吹风机。
摸着女孩儿细软的头发，热风呼呼的吹，梁章庭站在她身后，因为男人个子高，被他完完全全罩在了怀里。
帮她吹头，细细的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
两人都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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