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也站在自家门口听热闹。
她耳朵不太好,听的不太清楚,不过也知道个大概。
这种事要说清很难,但再难也需要解决,不然一直吵吵闹闹,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大家一个院儿住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聋老太太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也没出来过。
全院最具权威的就是聋老太太,可以说比三位大爷说话还管用。
但她很少管,主要不想管。
一个月那么多人, 天天都有鸡毛蒜皮的事情, 谁管得了那么多?
不过现在二大娘, 直接就来找聋老太太,见面就说:“老太太,你听到没?
贾老太婆和秦怀茹讹上咱家了,您老人家是这个院里的权威,出来说句话,主持公道,你说咋办,我就咋办,行不?”
“行是行,但我老太太说话也未必管用,现在我发现一个问题,贾老太婆不讲理就算了,秦怀茹也跟着不讲理起来。
这个歪风邪气不能惯着,以后见谁家就讹谁家,这还得了。”
“对呀,老太太, 所以请您老人家出来主持公道,杀一杀这股歪风。”
听老太太的意思是打算管, 二大娘自然高兴,屁颠儿屁颠儿的把聋老太太我到这边来,让她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聋老太太也不含糊,现在地上使劲的拄了几下自己的拐杖,放大声音说:
“二大娘请我出来主持公道,大家都跟我听着,老太婆还有秦怀茹,你们如果要报警,就赶紧去。
不报警就听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吧,从头到尾我也听清楚了,二大爷家的三小子,把棒梗打了。
现在你们要讨说法,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三小子站出来,贾老太婆,你打两巴掌消消气。
其他讹钱就免谈,上一次你们用同样的手法,讹了许大茂15块钱, 那是因为许大茂是大人, 我没站出来说话。
这回三小子比棒梗也大不了几岁,你们还用对许大茂的方法对付二大爷家?我老太太首先就不答应,我要很是很煞住你们这股歪风。”
聋老太太说了一大堆,她来的时候贾张氏还坐在地上耍泼,这回听聋老太太这么一说,更加不乐意了,立马又嚎起来:
“我的天呢,连聋老太太也帮着他们说话,还有没有天理呀?
咱棒梗受伤是千真万确的,不拿去医院检查,又不赔偿精神损失费,我老太太首先就不答应。”
贾张氏嚎丧似的嚎了半天,大家都没出声,聋老太太也没出声,情怀如接着说:
“老太太,您老人家不了解情况,所以你说话没用,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让二大爷和二大娘拿出说法来。
一句话,把我们家棒梗带到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如果伤了就得治,我们家孩子也是孩子,不能就这样白白挨打,所以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费。”
“我说秦怀茹,你还要不要脸?你婆婆不要脸就算了,你也学着不要脸。
信不信我老太婆打你?我代替你的爹娘教训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啥叫要脸。”
聋老太太听她们婆媳越说越不像话,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因为聋老太太和大家都看见了。
棒梗一开始躲在屋里,或许是躲的太久有点儿闷,干脆从屋里跑出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哪儿像是有伤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聋老太太才有了底气。
而这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周小远,也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作用了。
之前他未出面,除了不想管,也是不敢确定半个儿到底有没有被二大爷家的小三子打伤?
如果真的对方下手过重,棒梗伤着了,整个事情就得往另一方向发展。
而现在棒梗已经在院子里面蹦蹦跳跳的,或许秦怀茹和她婆婆还没发现,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棒梗的状态表明秦怀茹和她婆婆,真的就是在讹人,她们在这边唱大戏,棒梗却啪啪的,打了他们的脸。
也算是还原了真相,所以周小远直接走上去,掷地有声的说:“刚才二大娘也叫我过来说句公道话。
现在趁着大家都在,还有老太太也在,一大爷和三大爷虽然隔得远,但他们也在现场。
我就说一下我的看法,秦怀茹,你放眼看去,你家棒梗生龙活虎的,跳的比猴子都高,哪有受伤的迹象?
所以你和你婆婆的话都不成立,你们应该到此为止,别总是为这个你添乱,让大家每天都生活在吵吵闹闹之中,成何体统。”
“对,成何体统,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结束了,别总是吵吵嚷嚷的,吵的大家心烦。”
周小远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结果三大爷也站出来了。
这也是充分说明,三大爷的火候选的准,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见这边已经占据上风,秦怀茹婆媳俩已经处在老鼠过街的地步,于是出来了。
目的很明显,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证明自己在院里的位置,同时有证明自己的理由是对的。
不过三大爷话音未落,许大茂就有些阴阳怪气来说:“三大爷,你早干嘛去了?
现在聋老太太和周小远在处理这件事,你继续在一边儿待着去吧,美女,啥事儿?”
许大茂之所以跟三大爷过不去,是因为跟二大爷不对付,想看二大爷家的笑话。
就算他不满情怀如和她婆婆贾张氏,同样也不满二大爷,许大茂就是一个复杂的人,关键时刻认不清形势。
不过周小远又发话了:“我看大家都散了吧,秦姐,我知道你现在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日子过得不太如意。
但是,日子不好过不是耍泼讹钱的理由,作为家长,应该跟孩子们带好头,祝立正能量,而不是走歪门邪道,纵容孩子出去偷,出去胡来,这是不对的。”
当时那么多人的面,周小远可谓是一语中的,气的秦怀茹婆媳俩浑身颤抖。
尤其贾张氏,她一下子站起来,吃惊的瞪大着两眼,一头披头散发,发疯般的神情。
着实有点吓人。
贾张氏想发作,不过觉得人家的话说的在理,一时之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秦淮茹和她婆婆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红。
只能低下头,尴尬至极,好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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