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辉笑笑,说道:“看到阳阳,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你知道吗,那一声阿姨叫得我,哎呀,软软糯糯,心都要碎掉了似的,真是甜死了。”
王建东笑了笑,说道:“小孩自嘛,声音自然是纯净无暇,好听得。不过我倒是发现阳阳和你是自来熟,很欢喜和你一起玩的。”
胡晓辉想了想,说道:“话说回来,刚才看到你姐姐满脸憔悴的模样,又只能是一直都住在娘家,每天上下班渡轮来渡轮去。总感觉不是个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往前走,两人到达黄浦江岸边,肩靠肩并排沿着黄浦江堤岸漫无目的往前走。
胡晓辉看着黄浦江,说道:“这里还是和小时候的样子差不多,基本上没有变化。黄浦江里没有一个人游泳,现在已经不允许了吧?”
王建东说道:“不要说是黄浦江,就是以前公园里的游泳池也取消了。现在的黄浦江来来往往船只多了交关不说,水污染也比较大,早就不适合游泳了。”
静静的黄浦江缓缓向东流淌,百舸争流,依然繁忙。
这时候斜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撒照下万道金黄,铺洒在黄浦江上,眼中的整个的世界,全都金碧辉煌起来。
一束一束的阳光,在江面的涟漪上迈着园舞曲,一闪一闪的跳跃,波光粼粼。
咸咸湿湿的江风轻轻飘荡。江面上有海鸥悠然自得地漂浮着,随波荡漾。
此情此景,王建东不由得立定,望着此时金光闪亮的黄浦江,意气风发,大声吟诵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好景致,好精致的。”
胡晓辉拉拉王建东衣服,却嘲笑道:“还诗兴大发,你突然发什么神经?现在既不是可怜的九月初三夜,也没有露似真珠月似弓。晓得伐?”
两人在黄浦江边对着夕阳并肩站立,眼前的世界一片五彩斑斓。
过了很久,胡晓辉轻声说道:“我明天就走啦。这一次假期,在上海呆的时间最长,工作上累一点,但是蛮开心的。”
谷</span> 这次的整个假期,胡晓辉都在小姨工厂做会计,中间基本上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连星期天也都在单位连轴转地加班。
两人短暂的几次见面,也都是王建东找借口说是去小姨那里有事,才有机会顺便看看她。
后来小姨开玩笑,要小毛和单位说干脆就调动到大桥项目东端浦东段的工地,这样他到服装厂来来回回不仅节约时间,反正服装厂经常要去市区办事,有机会一道就把他带过来了。
实际上,这一次大桥的建设,王建东主要的身份自然还是学生,所以并没有明确具体在哪一端,或者具体哪一个项目部工作。只是按照学习进度、公司的培训计划,和工地现场的需要做不同的调整。虽然说是老胡的学生,但是工作实践却不仅仅只是限于老胡的这个项目部,而是全部的工种都有学习和锻炼。
王建东听从了小姨的建议。每到星期六,他找机会基本上都会呆在大桥浦东端的建设工地。这里和小姨工厂的直线距离不是很远,搭便车、或者是坐公交都很方便。
不过,他和胡晓辉两人说是见面,但也仅仅只限于见面,最多也就是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而已,并没有机会做过多的深入交流。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胡晓辉工作繁忙。小姨工厂多年来积欠下来的账簿帐务,调整清理,上报汇总等等工作,都离不开她的参与或亲历亲为。
王建东望着黄浦江对岸没有作声。胡晓辉又轻声说道:“这次约你出来,我还有两件事想和你一起商量商量的。”
王建东收回目光,看着胡晓辉笑了笑,说道:“你先不要说出来,让我猜猜,可以吗?”
胡晓辉听王建东这样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她心里想:我倒是要看看,某人到底能不能和我自己想的一样。要是不一样的话,呵呵,到时候就看我怎么收拾他。
只是她当时没有想到的是,要是万一王建东说出来和她自己心里想的一样的话,自己又该怎样?
“看样子,你对你自己好像很有信心的嘛,那你不妨先说说看?”胡晓辉反过头,盯着王建东的眼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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