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等,一边准备一盆冰水和制作酱汁。“四眼”小心地把葱切成葱花,生姜和大蒜剁碎,然后都放到小碟子里,加入适量的酱油、芝麻油和少许的白糖搅拌融化,酱汁完成。
煮了有半小时,“四眼”用筷子插插鸡肉最厚的地方,没有血水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把鸡肉转移到已经准备好的冰水里,呵呵笑道:“再给鸡肉来个冰水浴,这样就能保证鸡皮的爽脆了。”
探探温度,鸡肉明显冷却。“四眼”把它捞起来沥干,在表面用手涂抹上一层芝麻油。然后切块,一盘白斩鸡就可以正式上桌了。
露露忍不住好奇,走过去用手拿起来一块鸡肉,在酱料里蘸蘸,放进嘴里嚼嚼,一会儿就连声说道:“好吃。味道交关的。”
外婆轻轻拍了露露肩膀一下。外公在一旁朝“四眼”竖大拇指,笑呵呵说道:“动作熟练的不得了,厉害的,一看就是练家子。你在家里有学过买汰烧的吧?”
这时候正好小姨回家,过来叫外公有人客来。原来还是生产队的几个干部,也刚好到家里来找外公有事体商量。
外公去厅房和他们打招呼。
李队长刚要说事体,外公打断了:“先不急着说工作上的事。我们家里正好有一个十四岁的男小娃现在厨房给我们做大菜。大家先可以去观摩观摩。”
大家都很好奇,跟着外公身后一起去厨房。这样一来,于是就有很多人都见证了“四眼”这一次做菜的盛举。
“四眼”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大人过来围观,稍微地慌乱了一下子,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心无旁骛地继续做自己的红烧鲫鱼。
三条挑选出来的河鲫鱼,首先刮去鱼鳞,再去除内脏和鱼鳃,除干净鱼腹内的黑膜。鱼腹内的黑膜比较腥,要去除干净。将鱼洗净后,擦去鱼身表面的水分。再两面打上斜刀,“四眼”在鱼背抹上少许盐和老酒,还有淀粉和淀粉混合在一起,将鲫鱼表面,均匀的裹上一层混合好的粉。这样鲫鱼在煎制时,鱼皮不容易破,而且形状完整。
这些准备工作弄好,先放在一旁腌制入味。等待的时间里,然后葱切断,姜蒜切片待用。
都准备妥当后,擦干锅,用姜片在锅边上擦擦。大火把锅烧热,加入油,锅勺不停浇淋,让油充分地浸到锅上,待油七分热后放入鲫鱼。
“四眼”小心地不停浇油铲动锅铲,以免鲫鱼粘锅。等到一面金黄后翻面,一个漂亮的翻身,另一面也炸金黄后全部捞出。
舀出锅里多余的油,留下少许,待油热后放入炸过的河鲫鱼,倒入少许酱油,加入适量的水,放入姜片,糖,蒜,干辣椒,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盖上锅盖焖煮十分钟。
镇定自若。期间“四眼”掀开锅盖将鲫鱼翻了一次面。
紧盯着火候,待水差不多烧干后,放入葱段,大火收汁出锅,红烧鲫鱼完成。烧出的鲫鱼颜色红亮,味道香浓,光是看着就让人有浓浓的食欲。
特别是,红烧鲫鱼的烹制过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娴熟而且富有技巧。特别是不断地用勺浇油和翻鱼动作之熟练,都给现场的人留下了震撼的印象。
这是一个只有十三岁小孩做菜的动作?还是一个从城里来的小男娃?要说烧菜的熟练程度,比之来这里附近十里八乡农村的厨师,完全是犹过之而无不及的。
特别是小姨,她对眼前的“四眼”相当的震撼。以自己亲身的接触,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欢看书读书,更不欢喜做作业。在她的印象里,“四眼”只是一个会玩耍会调皮的男小娃而已,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切简直颠覆自己之前对他的认知。
接下来是炒青菜。
炒青菜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一道菜了,差不多人人都会做。但是炒青菜其实也是需要有一定技巧的,否则炒出来的青菜要么一点都不香,要么青菜里都是水,软趴趴的一点没有活力。
那青菜要如何炒才能又香又有活力?包括小姨,现场看热闹的人都在想,那这一次,这个小男娃又能玩出来什么新花样?
青菜是新鲜的上海青,这时候已经放水里泡上了。“四眼”把它们捞出来冲洗干净。看看围着的外公他们,他笑了笑说道:“上海青不需要切,就选择小颗的直接整颗炒就好了。”
锅里油至七分热,放入拍碎的蒜头和适量食盐爆香。
“四眼”让外婆火力加大,笑笑道:“炒青菜的活火一定要旺。大火炒出来的青菜水份蒸发快,特别香,看上去也特别有活力和新鲜。”
外婆看着“四眼”只是不断地翻炒,再三问他要不要加水。
“四眼”笑笑,说道:“没有必要放水,青菜本身就有水份,炒几分钟差不多熟的时候加入适量的味精调调味即可出锅的。”
一会儿青菜炒完,盛放在盘子里。只见炒出来的青菜绿油油的,非常香,看着都特别有食欲。
接下来的几道菜,“四眼”越做越顺手,只是在体力上似乎逐渐表现出明显的疲态,动作上已经可以明显地看出来逐渐缓和了下来,没有刚开始时候的风风火火了。
小毛看了看四眼,轻声说道,“最后一道西红柿蛋花汤,就由我来做吧?”
“四眼”会意,想了想答应了。他对围着的人笑了笑,说道:“接下来我打下手,让一个机会给小毛,让他今朝也给大家露一手。”
小花对外婆说道:“阿奶,您也休息一会儿。灶里都是大木柴,我能看得住的。”
三人无意却又无缝如丝般地紧密配合,可能小毛她们仨没有特别地地方,但是在外婆,外公,小姨,还有生产队的领导他们看来,马上就瞧出来一些道道:这仨人,平时应该没有少这样互相配合做饭菜的。也难怪,昨天“四眼”那样又底气说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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