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得到禀告,显得意外。
以往这华雄带着兵马,频繁出汜水关,不断进行袭扰,来去如风,从来不在后面设什么援军。
此次居然改变了作风。
看来,他也知道这这一次的事情有些冒险,所以就留下了一些后手。
到了这个时候,孙坚已经不敢小瞧华雄。
华雄胜利一次,胜利两次,可以说华雄运气好。
但是现在,华雄接连打胜仗,那可就不止是一句运气好就能概括的。
以往觉得华雄只是一个莽夫,打仗全靠悍勇,与西凉铁骑的来去如风。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其余不说,单单是这所留下的,守后路的兵马所选择的位置上,就能够看出华雄此人,除了悍勇之外,对于其余的东西,也都很是精通。
此处看起来不重要,实际上最是关紧。
只要能够将此处守住,不论有多少兵马,分作几处来截华雄退路,都不可能将之完全截断。
华雄兵马只要兵锋够盛,就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返回汜水关。
反之,若是能够将这处地方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华雄这一次,想要返回汜水关可就难了。
这是孙坚花费大量时间,仔细琢磨了又琢磨之后,才琢磨出来的。
结果,此时带兵赶来,却发现华雄居然在此处,事先布置下了兵马!
这让孙坚心中不由的为之一沉。
华雄,真的是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
他按住腰间古锭刀,一句话都不曾说,直接带着亲兵打马朝着前方快速而去,亲自察看情况……
在孙坚的命令之下,一队弓箭手,射出了一些火箭,进行照亮。
借着火箭发出的亮光,孙坚迅速察看敌情。
一番察看之后,孙坚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主公,此时该当如何?”
跟过来的黄盖,望着孙坚出声询问,面色多少显得有些凝重。
孙坚退回去道:“华雄在这件事情上,算的很准确,但却用错了人。
他若是派遣一员大将,带领西凉精锐兵卒在此守住退路,那咱们这一次,十有八九是要无功而返,任由华雄这厮离开。
但很显然,眼前这些兵卒并不是。
虽军阵这些列的很是整齐,但身上的那种气质,却瞒不了人,这些,基本都是不曾上过战场的新兵。
这样的兵卒,就算是将军阵列的再整齐,身上的衣甲再精良,又能如何?
更何况,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甲,与所使用的兵刃,并不是太精良。”
黄盖闻言,显得有些奇怪的道:“主公,既然华雄能够料到这些,为何还要用这等兵卒守退路?
莫非,这些兵马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孙坚闻言笑了笑道:“或许确实有一些过人之处。
毕竟不曾上过战场,却能够将军阵列成这样。”
他说着,又摇摇头:“但更多的应该还是无奈之举。
公覆可曾记得,之前我与你说,李肃死前喊杀他之人为华雄的事?”
黄盖闻言,心中一动,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道:“主公,这…这不太可能吧?
董卓那里又不傻,岂能不知这汜水关有多重要,怎会在这等时候,做出这等事情?”
孙坚摇摇头。
以往的时候,他也不信。
但自从不久之前,他作为联军先锋,初战华雄获得大胜,却被同盟之人,故意少给粮草,扰乱军心,导致大败,且折损了手下大将祖茂之后,就不得不相信了。
“且不说这些对不对,但此时对于咱们说,确实是个机会。”
孙坚这般说道,望向黄盖道:“公覆,你带立刻带领弓弩手,对去进行覆盖,将这些西凉兵马射溃。”
黄盖领命,立刻前去安排。
孙坚站在这里想了想,又喊来了韩当:“义公,你带着你部下兵马做好准备。
等会儿若是公覆那里,不能将其射溃散,义公便带兵冲击,将其一举冲散。”
韩当觉得自家主公,过于高看眼前这些汜水关步卒。
作为边地出身,纵横沙场的将领,韩当清楚的知道,初次上战场的兵卒,满是一个什么德行。
平常训练的再好,战场上一旦见了血,展开生死搏杀,新兵也一样不顶事。
他不觉得这些汜水关的兵卒,能在黄盖箭雨的洗礼之下,坚持多久。
但这些他并没有说,对着孙坚抱拳领命而去。
安排了这些之后,孙坚想了想,又让更多兵卒,点亮火把,将自己这里的兵马,都给暴露出来。
同时,在一些地方插下空火把,以此布置疑兵,壮大自己声势。
并让大量兵卒,出声高吼,怒声喊杀,以手中兵刃,敲击衣甲。
一时之间,这里杀声连天,声震四野!
孙坚要用这种办法,配合着黄盖那里展开的箭雨攻击,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些汜水关兵卒的心理防线击溃!
并迅速的取代他们,在这里进行埋伏,阻击猎杀华雄。
他坐在马上,目光盯着那在火光照耀之下的汜水关新兵阵营。
等待着他们崩溃。
孙坚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
在这等情况之下,面对自己所做出来的安排,不要说是新兵,就算是不少上过战场的兵马,都一样会很快崩溃!
但是,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孙坚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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