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瓣,仔细看去,并非是他们先前所以为的莲花!
而是用某种类似于莲花花瓣的叶子,所组合而成。
分明是人为制作的!
百姓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茫然。
方才他们分明亲眼见到,这些莲子,本就是明教的白衣信徒所呈上去的。
若是事先人为制作而成,那这所谓的虚空生莲之术。
分明就是一个骗术!
百姓们瞬间想到,先前苏扬邀请方瀚海和霍询两位大人,登上祭坛。
难怪连这二位大人,都能施展出虚空生莲之术!
只要将这莲子随手往热水里一扔,自然会绽放出一朵朵所谓的莲花!
那弘慧禅师要施展此法,又是为何?
还口口声声要以此法,为淮州城祈福?
这分明是骗术啊!
人们纷纷向着弘慧禅师看去。#@$&a;
脸色愈显惊疑不定。
他们打心底地不愿意怀疑弘慧禅师,可是,眼前一幕,却实在无法解释!
这时,祭坛上,弘慧禅师的声音悠悠响起。
“苏大人的旁门左道之术,果然高明!”
“这莲子,也能被苏大人堂而皇之地替换。”%&a;(&a;
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镇定从容。
更似是在赞叹苏扬!
完全没有被拆除的慌乱!
可听着弘慧禅师所说,四周百姓心中顿时一动。
这莲子,是被苏神医所替换的?
他们又狐疑地看向苏扬。
有些不知晓,到底该相信谁!
苏扬却是笑了起来,淡然摇了摇头:“禅师好口才!”
“你这所谓仙法,被本官当场拆穿。”
“还要说本官换了你的莲子!”
说着,他不再理会弘慧禅师,而是转而面向四周百姓。
“这虚空生莲之术,大家都已经见到了。”
“至于究竟是不是仙术,想必诸位自己心中,也该都有些猜测了。”
“既然弘慧禅师不承认。”
“那本官便再说说前面的比试!”
他笑吟吟看了弘慧禅师一眼,走到一旁,随手拿起一张宣纸。
轻轻揉捏之下,便如先前一般,将宣纸分开。
“以往弘慧禅师,是如何摄取符水的?”
“似乎正是用此法!”
“不过,所有百姓,都大可试试。”
“此法施展起来,倒也简单。”
“只需将一张轻薄纸张,弯曲成漏斗形状,自下而上点燃纸张,这纸灰,便会凭空悬浮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四周所有人示范。
如先前的比试斗法一般,纸灰再度凭空悬浮。
见此一幕,四周百姓又是一阵愕然。
这的的确确就是弘慧禅师以往摄取符水的手段!
而且,这纸张与弘慧禅师所用的形状,完全一模一样!
若是连普通的纸张,都能随意施展出来。
那么,此法又何谈仙法?
“大家以往喝的所谓符水,实际上,当真就只是纸灰掺水而已。”
苏扬高声说着,一指弘慧禅师,“禅师,此法,你又如何辩解?”
他话音刚落,方瀚海的怒喝声突然响起。
“苏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弘慧禅师往日在我淮州城中,救死扶伤,解人厄难。”
“你怎可污蔑弘慧禅师?”
他一副大义凛然模样,冷冷凝视着苏扬。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知晓苏扬的用意?
提出这所谓的比试斗法,实际上,就是要借着此次斗法。
一举揭穿往日弘慧禅师在淮州城中所施展的骗术!
而在此之前,谁也不曾料到,苏扬对旁门左道,竟然这般精通!
甚至,弘慧禅师接连施展那么多道术法,皆被苏扬拆穿了!
但苏扬却对方瀚海的怒喝,置若罔闻。
就只是静静凝视着弘慧禅师,依旧在等待着弘慧禅师的回答。
四周百姓也齐齐凝望着弘慧禅师,满脸的不敢置信。
先前那虚空生莲之术,尚可说是苏神医替换了莲子。
但是,这摄取符水的术法,却根本用不着再替换什么。
苏神医当着他们的面,演示了出来。
轻而易举!
哪里有仙术神通可言?
但弘慧禅师却依旧不见慌乱,慈眉善目,宝相庄严。
反而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老衲已经知晓了。”
“看来,苏大人是误会了什么!”
“这摄取符水之法,的确看起来极为简单,似乎人人都可施展。”
“不过,老衲倒要问苏大人一声。”
“若是老衲这符水,当真只是纸灰掺水,那又为何有治病救人的奇效?”
符水可治病救人,如今可已是淮州城百姓的共识!
听到弘慧禅师的话,四周百姓心中顿时稍稍镇定了一些。
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对于弘慧禅师的神通,一向深信不疑。
如今怎能轻易相信,弘慧禅师是在蒙骗他们?
尤其是,符水可治病救人,消除灾厄。
的确是他们有目共睹的。
这其中,必定是加入了弘慧禅师的仙法!
这时,苏扬的反问声却又响了起来。
“禅师,你这符水,当真能治病救人吗?”
说着,他向着四周人群中挥了挥手。
不多时,便有一行人自人群中走出。
一同齐齐向着苏扬见礼。
“我等见过苏大人!”
看清这些人的样貌,四周众人皆是神色各异。
方瀚海目光一凝,分明看到。
杜继海和颜度这两个淮州城富商,赫然在列!
而四周百姓看着杜继海等人,却是如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般,瞪大眼睛。
那颜度,先前便曾向弘慧禅师求取符水。
更是曾捐向明教捐出许多银两。
也算得上较为虔诚的明教信众了。
而更令其中一部分百姓在意的,是这些人中,赫然还有一位老者。
正被人搀扶着。
先前苏神医在驿馆外,为淮州城百姓义诊之时,便曾救治过这老者。
这老者所患之病,乃是痰核之疾,那等不治之症!
那此时这些人站出来,又是为何?
看着这些人的面容,弘慧禅师眸光却是骤然一凝。
苏扬站在祭坛上,向着杜继海身边的那老者指了指。
“禅师,这位老人家,你可认识?”
“他在你那里,可是不止一次求取过符水吧?”
“可为何,你这符水,始终未曾至于他那痰核之疾?”
“你这符水,当真就有治病救人之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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