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很快带着全副武装的部曲出了府门,他要去将张云娥劫回来,但是王猛做事周密,他根本无从得知张云娥现在在何处,他想去问权翼,结果权翼打死都不说,反而还不停的劝谏苻坚不要因为一个女子误了大事,气的苻坚直接拔剑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说,结果权翼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就是不说。
苻坚又不能真的杀了他,只能恼火的让士兵朝他肚子来了一拳,然后带着人气冲冲的冲出府去,既然他不肯说,那自己就去找!
显然苻坚低估了长安的大小,带着全副武装的三十个骑兵在长安乱窜了一个半时辰,除了惊得鸡飞狗跳,基本一无所获,王猛何等聪明,他早就算到苻坚万一识破技俩会来抢人,直接在长安外寻找的宅子,一点机会都不给苻坚留。
苻坚在长安寻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结果,心下也不仅烦躁,如果实在找不到自己就只能铤而走险了,只要自己抢在苻生之前把苻生宰了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苻坚这个念头一起,顿时恶向胆边生,便想让部曲直接去攻打云龙门然后进去废了苻生。
这时一个部曲发话打断了苻坚的思绪,部曲对苻坚说道:“殿下,进献陛下的女子总是要入宫的,现在天时尚早,王先生他们应该来不及将人送入宫中,我们只要在宫门附近巡逻等待,那么想来是可以截住他们的”
另一个部曲闻言出口打断道:“殿下,在陛下宫门前劫人,那可是不得了的大罪啊!”开什么玩笑,你在苻生家门口把苻生的女人抢了,按照苻生的脾气立马就好发兵那灭你全家。
苻坚只是略微思索一下,便开口问道:“尔等可愿与孤同心?”说完眼神坚毅的盯着四周的骑兵,骑兵哪里还不知道苻坚的意思,苻坚在府里向来宽厚,他们家人凡是有生病的,苻坚都会从府里掏钱给他们家人看病治疗,他们对苻坚早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了。
于是部曲们齐声回应道:“愿与殿下同心!愿与殿下同心!”
苻坚欣慰的看了看周围神色坚毅的部曲,挥动马鞭厉声命令道:“去皇宫!”
“诺!”部曲们没有任何迟疑,纷纷打马跟随着苻坚向皇宫飞驰而去。
皇宫守将看着一队骑兵冲了过来,不由得大为惊骇,纷纷举起长枪戒备,守将更是心提到嗓子眼了,莫不是长安内出变乱了?正想入宫禀报苻生,却见骑兵陡然降低了速度,就在宫门前站定了下来,守将心中疑惑,便命令手下戒备自己上前询问。
苻坚此刻正脸色阴沉的跨坐在战马之上,看着远远跑来的守将,开口大声说道:“将军勿忧,孤只是在缉捕盗贼而已。”
守将认出是苻坚,顿时松了一口气,全秦国最不可能造反的就是这个东海王,守将立马拱手见礼道:“殿下前方是皇宫大内,殿下在此处伫马,实在是不应该,臣请殿下移步。”、
一旁的部曲厉声呵斥道:“你耳朵聋了吗?我家殿下是来缉捕盗贼的!”
守将挠挠头说道:“殿下此处是皇宫,什么样的盗贼敢往大内逃走?再说缉捕盗贼是长安令的职责,殿下如今亲自带着部曲前来缉捕难道不怕陛下生气吗?”
苻坚哪里听不出他是在拿苻生压自己,于是抬起马鞭指着守将的脑袋说道:“此贼盗的国家的机密,如果因为你的纵然导致贼人逃走,孤决计斩你人头,你若是不服,现在便进宫去禀告陛下。”说完还恶狠狠的盯了守将一眼。
守将哪里见过这个架势,顿时冷汗淋淋连说不敢,苻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喜怒无常,这苻坚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堂弟,真要得罪了他要弄死自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就在两人还在纠结的时候,王猛已经带着五百人的护卫队向向宫里来了,苻坚本来还在继续恐吓守将远远就看见王猛带着的队伍,顿时心下大喜,果然此计有效,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去巡视几门,直打直的就撞上了。
苻坚也难得跟守将废话了,抽出宝剑指着护卫队伍对着部曲说道:“拦住他们,敢有擅动者,斩!”
“诺!”部曲纷纷拔出腰刀打马冲了上去,护卫队见突然冒出一队骑兵,顿时大为惊慌,这可是在长安,什么样的贼人这么大胆在长安劫人?
护卫的中郎将立马抽刀上前呵斥道:“来者何人?陛下的车驾都敢劫吗?”
王猛早就猜出来来的是谁了,此刻脸都要绿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苻坚真的敢在皇宫劫人,在他看来东海王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没想到苻坚真的在宫门口堵自己,王猛内心是又恼火又开心,恼火在于这下好了彻底要赌博了,开心在于这个东海王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果决的。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孤是谁!”苻坚一改往日的彬彬有礼,骑着战马对着军官怒骂道。
军官认识苻坚,顿时大为惊讶,开口询问道:“东海王拦截车队意欲何为?”
还不待他说完,苻坚直接扬起马鞭一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脸上,军官吃痛捂着脸就跌落了马下,士兵们见状刚想动,苻坚就冷冷开口了:“你们拔刀向朝廷的亲王是想干什么?想杀孤吗?还是想谋反?”
士兵闻言顿时想起来眼前这人毕竟是皇帝的堂弟,纷纷低垂下兵器,说难听点,苻坚想搞死他们真的不要太容易了,苻生甚至很乐意苻坚干这种自污名节的事情,所以军官挨了鞭子甚至连愤怒都不敢愤怒,只能赶忙起身拱手赔罪,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等奉陛下的命令.....”
苻坚根本不让他说完,翻身下马,对着军官说道:“孤不管你奉谁的命令,这个女子在我府上窃取重要的军情,孤必须把她打回去审问,你回去见了陛下也这么说!”
军官闻言大惊,苻坚这是想抢人,于是开口说道:“殿下不可啊!这可是陛下.....”
还不等他说完,一个苻坚的部曲已经拔剑架在他脖子上了,苻坚甚至看都难得看他一眼,冷声说道:“若是再敢废话,孤就把你当作细作就地格杀!”
军官闻言也不敢再说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苻坚一把扯掉马车上的帷幔,从里面打横抱起已经被变故惊的呆若木鸡的张云娥,然后将张云娥扶上战马,自己再跨坐上去,将张云娥揽在怀中,对着军官说道:“回去告诉陛下,此女涉及军情,孤必须要带回去审问!”然后便带着部曲扬长而去。
王猛见状微微咬了下嘴唇,然后吩咐身边的佣人说道:“速去找吕将军,梁中丞,还有魏王太后,告诉他们事在今日,要他们立马来东海王府!”
佣人闻言不敢怠慢立马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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