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裙诅咒过楚家吗?
那肯定的,都被五马分尸了,神魂苏醒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诅咒自己那群好家人们!
不过……应该不管啥用才对。
不然楚氏早就断子绝孙了!
楚裙神情微妙,在顾臻眼里像是被惊呆了。
顾臻叹了口气:“你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楚裙眸子微眯,“她的死和楚衣侯的诅咒有关?”
顾臻眼中带着几分嘲讽。
很快那神情被他压了下去。
“有些事,你现在不知道为好。”
他看向楚裙,“不论如何,你决不能承认自己觉醒了血脉,至于你血脉的力量,我设法替你掩盖住,不被人察觉。”
“丫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楚裙沉吟了会儿,“如何掩盖?我在妖狱里动手时,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顾臻取出一枚戒指递给她。
“此物名为藏幽戒,乃是你母亲的遗物。戴上它,纵然宫内派人来查验你的情况,也不会被看出破绽。”
楚裙接过戒指,没急着滴血认主。
“至于你在妖狱里的所作所为,老夫会为你找到合理的解释。”
“宫内会信?”
“会。”顾臻说的笃定。
楚裙把玩着戒指,心道,自己这具肉身的秘密怕是还不少……
“谢谢。”
楚裙当着顾臻的面将藏幽滴血认主后,顾臻才松了口气,面露慈爱道:
“戒指中有一些东西,都是你母亲留下的,如今老夫也算物归原主了。”
“顾大儒费心了。”楚裙恭敬的谢过。
顾臻见她依旧保持着距离,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理解。
“这些年老夫知你在侯府过的不易,你可怨老夫对你不闻不顾……”
楚裙笑道:“若是过问,想必我也活不到现在吧。”
顾臻是长公主老师这件事都是秘密。
以顾臻的地位,今日帮她收拾许天赐都要迂回行事,这么小心谨慎,可想而知他忌惮的是谁……
呵,楚氏皇族吗?
“你是个聪明孩子。”顾臻点头:“既不能平凡过此一生,那就闯出一番天地来,等你真正强大时……”
剩下的话,顾臻并未言明。
只是给了楚裙一面令牌。
“若到了生死存亡时刻,捏碎这面令牌,里面有老夫的一缕浩然之气,可挡住万阶强者一击。”
楚裙郑重接过,这回是真心实意的对老人点了点头。
“谢过顾大儒。”
顾臻摇头,“你既入镇妖司,老夫纵想暗中护你,也鞭长莫及,你好自珍重。”
“只有一事,老夫希望你记在心上。”
“顾大儒请说。”
“镇妖司所行之事太过专横,日后你若与妖族交锋,还望你擦亮双眼,明辨善恶。”
楚裙眸色微动:“顾大儒觉得妖族也有善良之辈吗?”
顾臻笑容洒然,“人与妖有何不同?”
楚裙笑了,兮兮也睁大眼盯着顾臻。
好叭,它要承认这个老爷爷还是挺好的~
“你的眼睛,何人所伤?”
“谢霏霏。”
顾臻点头:“老夫知道了。”他未再说更多,拂袖转身,自有一片洒脱之意。
“那谢俊若再刁难你,只管一棒子打去!”
“我顾臻的徒孙,还轮不到一个赘婿欺辱!”
楚裙看着老人的背影,在他将要消失之际,忽然高声道:“谢太师父!”
顾臻激动的差点一个踉跄,正好身形,以高人之姿离开了。
……
巷子里
兮兮这才说话:“哼哼,臭脸爷爷还挺会说话的~宝宝决定从今天开始喜欢他了~”
“哦?以前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凶巴巴的。”
“这么说兮兮过去见过他?”
兮兮:“……”完蛋,又被绕进去了。
小毛球自闭。
楚裙挼着它的尾巴,哈哈大笑。
木木感慨道:“如今这世道,有顾老爷子这种觉悟的人不多了,难怪他能修出浩然正气。”
楚裙心里应了声。
“主人,他提起的诅咒和长公主之死……”
楚裙幽幽道:“反正楚衣侯死了,什么都往楚衣侯脑袋上丢,准没错。”
“这群臭不要脸的!”木木大骂:“千年前这样,千年后还这样!”
楚裙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不过,都重活一世了,哪有一直替人背黑锅的道理?
诅咒吗?
她摩挲着藏幽戒。
她倒要看看这诅咒的真相是什么!
楚裙都准备离开了,脚下猛的一顿,表情古怪了起来。
“太师父,您老人家还有事吗?”
是的,顾臻又回来了。
“年纪大了,丢三落四忘性大。”
顾大儒毫不脸红道:“这朵六品雪莲你替太师父送给你小师叔。”
楚裙:“小师叔何人?您老为何自己不去送?”
“老夫与他不熟,送了他未必会收。”
你徒弟你说你和他不熟?
楚裙眼神都微妙了。
顾大儒面色如常道:“他名云夙,迟早会成为你小师叔的。”
“太师父我对他是势在必得啊!”
“你与他关系不错,如此一来,亲上加亲,再好不过。”
楚裙:“???”
关亲上加亲什么事?
这老爷子绝对哪儿哪儿有点问题!
顾臻笑的慈爱:“再叫声太师父听听?”
楚裙微笑:“顾大儒慢走,顾大儒再见。”
顾臻:“??????”
徒孙为何如此无情!
……
云宅。
院子极小,位置极偏。
从里到外,透着冷清、贫穷的气息。
云夙进门前,脚下顿了顿。
他垂眸叹了口气,推门而入,视线穿过如密扇交错的黑睫,对上了少女笑吟吟的靥颜,她手托着腮,懒洋洋的坐在院内的石椅上。
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挼着腿上的小狐狸。
慵懒闲适,如在自家后院。
语气还有点抱怨:“表弟你可算回来了~”
“我并未邀请你。”云夙淡淡道。
“本就是无主之宅,进来还需要邀请吗?”楚裙疑惑。
云夙沉默。
他并非真的云夙,说此宅无主,倒也没错。
“你有何事?”
像是察觉不出他的冷淡那般,楚裙红唇轻翘:“来与你亲上加亲啊。”
顾大儒若闻此言,定要老泪纵横,谁说徒孙无情来着?
云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楚裙抬起手,细细打量,之前她就是用这只手反复来回摸了某人的狐尾来着,指尖似还有那冷香在缭绕,叹息:“之前才说要补偿我,转头就忘了,男人,无情。”
兮兮棒槌尾巴摇晃,极力赞同。
“哥哥,渣男!”
云·渣男·夙看着毫无自知之明的大孝子兮兮,背负在后的手,紧握成拳。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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