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泰狐疑地看着罗九,他只是一介武夫,自然不清楚修道中人有多少奇特手段。
下意识地就将怀疑对象放在了罗九身上。
“此刻艳阳高照,更别说还有我罗某人坐镇在此,哪里来的孤魂野……”
罗九说道最后反应过来,知道陈长泰是在质疑自己。
“陈兄切莫误会,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打你呢?”
陈长泰把这话听在耳朵里,等再传进心里面,却一下子就变了味。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罗九一眼,最终哼哼两声,将袖袍一甩,转身朝着另外一处宅院走去。
“陈兄!陈兄……”
罗九看到已经走远的陈长泰,连忙高呼两声,想要将对方叫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可是看到对方不予理睬的态度,他也一下子生出了几分火气。
对着空气运了几口郁气后,最终悻悻地坐回了座位上,看着那茶水发起呆来。
司徒平刚才听到那陈长泰说薛蟒和俞允中,被他的弟弟秘密押往陈圩。
于是一路跟着陈长泰,去了对方的房间里。
陈长泰回到屋内后,看着门口站着的俏丽丫鬟,只是烦躁地摆了摆手。
放到平时,说不定他还有几分兴致,可是今天经过那么一闹,却是让他提不起丝毫兴趣。
眼见周围没人后,他走到一副字画前,将那画轻轻揭开。
而后将一个圆形的挂钩小心地向左拧了两下,再向右倒拧一下。
“轰隆隆……”
随着旁边的墙壁慢慢升起,竟是露出了一个半人来高的密室来。
陈长泰上前将那密室中的一个白玉盒子捧了下来,放到了茶几上。
搓了搓手后,他将那白玉盒子缓缓打开,随后整个房间开始弥漫出一股清香来。
陈长泰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舒服地低哼了几声。
他瞪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玉盒中的红色药草,最后一脸可惜地又将玉盒盖上。
站在他身侧的司徒平自然也看清了那玉盒中的灵药,正是传闻中的朱草。
那灵草通体透明,顶端长着两片叶子,枝叶如同火焰一般。
叶尖处结着珊瑚似的一粒红豆,小巧可人,那股淡淡的清香正是从此物上散发出来。
常人服用此物便能洗筋伐髓,修道中人若是服了,也能借此增长个几年功力。
陈长泰伸出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又将玉盒端起,看架势是准备放回原位。
可就在他抬起右脚向前走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挡。
一个站立不住便要往前面摔去,但好歹他也是练家子出身,这点小场面自然还是能应付得了。
他用力将身子一扭,而后半边屁股一抬,顺势便靠在了桌沿上。
只是这时候他将注意力都放在怎么不摔倒的关口上,手中的白玉盒子难以同时顾及。
他刚靠稳的功夫,便觉手里一轻,低头看去,那白玉盒子竟是不见了踪影。
这一下可是将他吓得连忙站直了身子,到处去找自己的心头肉。
没成想,就在他低头的时候,那白玉盒子突然从空中飞了出来一下子扣在了他的脑门上。
“哎呦!”
“陈庄主,要是想要活命的话,便将你叫人绑架的那两位所在地详详细细地告诉我。”
陈长泰看着眼前的空气倏地一阵晃动,最终一个少年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你!!”
“是我,陈庄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司徒平说着将手中的飞剑往前一递,瞬间一道血红色的液体便从剑尖流了下来。
“少侠且慢!!我说就是,何必动刀动剑?!”
发觉自家的小命在别人手里攥着,陈长泰哪还敢犹豫。
连忙举着双手,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飞快地说了个清楚。
“你确定他二人的藏身之地没有骗我?”
“小的哪敢骗您,不信的话我带您一起过去?”
司徒平又怎么会让这种人带自己去,他嗤笑一声后,抬手一敲。
便将那陈长泰敲晕在地,不省人事。
此时他的属性面板有刷新了一段信息:
“服用朱草,资质+2,经验+1310。”
“使用巧劲击晕敌人,你对你对《五台剑典》若有所悟,经验+100”
……
浏览完面板上的信息之后,他不由勾起嘴角,看来这一趟没有白来。
他走近那密室里外翻找了一下后,却大失所望,里面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和一些地契房契。
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大都无用,翻到最下面时却发现了一张残缺的书页。
那书页不知有何珍贵之处,竟然被人用金板做垫,镶在了其中。
他伸手轻轻将那张书页揭了下来,拿到眼前一看。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不知名的符号,宛若一串串弯曲的蝌蚪文。
就在他思索这书页上面到底写着上面东西时,却看到属性面板又弹出一条消息。
“发现未知功法秘籍,是否支付3000点经验值将其激活?”
司徒平见状心中惊讶万分,他想也不想地选择了“是!”
“支付3000点经验值激活未知功法秘籍!”
“激活中!请稍后……”
“……”
“整理完成,确定该功法秘籍为《分光捉影法》残页,完整度为1/8。”
他看到属性面板解析出来的结果后不由喜出望外。
这分光捉影法乃是玄门数一数二的秘术,最擅长捉拿飞剑。
可惜的是那信息后面显示的是残缺版,只有原版的八分之一,现在还无法学习。
自从司徒平激活那张残页之后,只见其化作一团金光,最后爆裂开来,变为点点星光不见了踪迹。
他见状只好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趁着宅院内的众人不主意,又原路返回,离开了陈府。
顺着官道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凌浑抱着酒葫芦靠在一个枯树旁。
“多谢前辈赐符!”
司徒平拱手称谢,他今天才算是见到了真正的仙家手段。
那隐身符贴在身上,来无影去无踪,可谓是阴人的好手段,也就苦行头陀的无形剑能盖过一头。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鬼心思,你想多了,那隐身符以你现在的能力肯定是画不出来的,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凌浑将酒葫芦盖上,然后站起身子随意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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