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6年6月11日,土耳其军队集结重兵开始准备进攻被称为“鹰巢”的圣尼古拉斯阵地。
这个带着鲜明的东正教意义的阵地,是李斌一手规划设计的阵地,他精心规划了这里的防御设施,将许多大明军队特有的工事体系带到了这里。
守卫这里的军队只有俄军一个连和保军一个营,不到1000人。
而李斌是他们的指挥官。
之所以让一个外国人指挥这支军队,原因非常简单,在过去的几天中,大量的军官战死了,尽管李斌是外国人,但瓦伦斯基仍然把他放到了这个最为重要位置上。
“嗖……轰……”
从凌晨开始剧烈的爆炸声,就打破的大山的静寂,在剧烈的爆炸之中,山上的不多树木被炮弹炸飞,木屑、碎石四处乱飞,从空中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在第一轮炮击之后,更多的炮弹飞了过来,炮弹飞来发出的强烈尖啸声压倒了一切,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烈炮击不断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
在“鹰巢”的战壕工事内里身着那些保加利亚的士兵们,听到嗖嗖声由远而近后急忙将身子死死贴在战壕里,他们把头埋在了里面。一排排的炮弹在爆炸,大地在颤抖着,天空尘土飞扬。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火药烟味。
可即使是如此,炮击仍然没有停止。
炮弹的啸声、爆炸声截然不同的,尖锐的是野战炮发射的高速炮弹,而低沉的则是迫击炮发出的声响,对于战壕里的战争们来说,垂直落下的迫击炮弹才是最致命的。偶尔一发重型迫击炮弹落入战壕,数十公斤重的炮弹顿时会在战壕里掀起一段腥风血雨。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战士们会被炸飞上开,用碎石堆建的胸墙会垮上一大截。
“上帝保佑,所有的荣耀都归于你,所有的荣耀都属于你……”
战壕里的保加利亚士兵和俄国士兵在那里祈祷着,喊叫着,如果有人胆怯的话,他们露出脑袋的瞬间,空中飞舞的碎石就会击碎他们的脑袋,夺去他们的生命。
在爆炸的爆炸中,石头被炸碎了有如雨点一般碎石和弹片一起在空中飞过,他们互相撞击着,碎裂着,那些被弹飞的碎石,甚至会拖着致命的啸声直接飞向战壕,将躲在战壕里的战士的身体撕碎,
血雨腥风,在这场由炮弹掀起的狂风暴雨之中,战壕内到处都是一片血雨腥风,可是战士们仍然在那顽强的坚持着。
实际上,这片被暴风雨笼罩着他阵地上,只有很少一些人监视着土耳其军队,其他人都在反斜面的掩体里等待着,等待土耳其人的进攻。
突然,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传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哨声。
“土耳其人上来了!”
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李斌看着身边的几位俄罗斯和保加利亚军官,他说道。
“进入阵地吧!”
“为了上帝!”
掩体里的战士们大喊一声,然后他们就义无反顾的在炮火中于战壕中奔跑着,跑到他们的岗位上。
“安啦、安啦……”
半山腰下,数以千计的土耳其人就像是潮水似的,他们呼喊着口号,指挥着从大明采购的71式步枪,“不把武器卖给敌人的军火商都不是好的军火商”,大明的军火商们,绝对是好的军火商,他们成功的把大明的军火卖到了全世界。
俄国人用是71式步枪的俄国改良型,而土耳其人用的是大明原装货,烤蓝的枪身在阳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在土耳其人向着山上的冲过来的时候,守卫者们开枪了,他们端着72式步枪,瞄准、射击,在枪林弹雨中,土耳其人一边还击,一边继续进攻。
就在土耳其人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的时候,在距离防线还有三四百多米的时候,满面硝烟的李斌大喊道。
“手榴弹,手榴弹,用手榴弹……”
随着他的一声吼喊,数百枚手榴弹像雨点似的从天而降,其实,手榴弹在平地上根本扔不了那么远,但是他们是在山上,“鹰巢”是因为他们守卫的地方甚至只有鹰才能飞上去。
从天而降的手榴弹抛出之后,以抛物线向前飞出了数十米再落下,但是从山路的距离上来说,却有足足数百米之远。雨点的手榴弹落下的瞬间,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像潮水一般涌来的土耳其人就被炸飞上了天。
等到硝烟散尽的时候,山路上到处都是尸体,东一具,西一具,不过尽管如此,那些土耳其人仍然没有停止进入。
“安啦……”
又一次,他们发起了进攻,与此同时,后方的炮击更加猛烈的,大山在颤抖着,震动着,甚至大有一副要把整个大山夷为平地的势头……
“伊万,伊万,注意左翼、防止敌人从那里迂回,尼古拉,你们守着右翼,正面我亲自守着……”
命令从李斌的口中一一发出,尽管他穿的是一件大明陆军特有的绿色军装,但浑身都是灰土的他看起来和普通的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在激战之中,身为指挥官的他压根就没进过掩体,而是和普通士兵一样,在战壕内穿梭着、战斗着,他的手中提着一支步枪,有时候他就像是普通的步兵一样战斗,一样射击,一样投弹。
“亲家的兄弟们,如果今天我们注定要死,那么就让世人见证我们的勇气!我们的勇敢!”
面对像潮水一样涌来的土耳其人,李斌用俄语对着战士们大声呼喊道。因为山坡并不平坦,所以进攻的土耳其人多次利用的山谷和沟壑接近阵地,终于,一伙上百人的土耳其冲到了他们的阵地前,面对近在眼前的土耳其人,李斌大喊一声,就第一个跳出战壕,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他挺着刺刀刺向了土耳其人的胸膛。
战壕里保加利亚战士们见状,他们纷纷大喊。
“为了上帝!”
然后就义无反顾的跳出战壕,用刺刀杀向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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