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怒瞪着擎云牧,质问道:“陈魁呢?”
“他说你太慢,先走了。”
擎云牧一手拎着伞,一手至于运动装口袋,淡漠的道了一句。
“就不能做个人!”
孟若薇白了他一眼,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混蛋男人,就因为她刚才一句话,直接将她行李丢在了几公里之外,害得她白走了快一小时。
“我与你非亲非故,作不做人,与你何干。”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默默地抽了起来。
孟若薇绕过擎云牧,拎着行李朝前走着。
上山的路,山路崎岖难行,加上下了一场暴雨,路面泥泞,愈发难行。
她提着行李上山,十分耗费体力。
上了山之后,站在山顶上,一抬头才发现,陈魁跟那两个人已经上了前面那座山的山头上。
隐约可见他们几个人的身影。
孟若薇跟擎云牧怄气,气呼呼的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擎云牧紧跟其后,见她有些吃力,便问道:“用不用我帮你拎?”
“我跟你非亲非故,不稀罕!”
小女人怒不可遏的回了一句。
“嗯,有道理。”
擎云牧应了一句,也不再说些什么,反而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上了山,又下山,孟若薇虽然穿着防滑鞋,但经不住山路陡峭,路面湿滑,她接连几下都要摔跤,最后都是用箱子撑在地面,方才稳住身子。
而她,却没注意到她每一次即将滑到时,擎云牧伸出的手,意欲搀扶着她,却都因为她站稳了,然后默默收了回去。
累的气喘吁吁的孟若薇站在半山腰上,看着陡峭的下山路,生怕待会儿会滑到,她站在一处石头上,双手叉腰,回眸瞪了一眼擎云牧。
两人目光相撞。
一人气定神闲,一人气喘吁吁。
孟若薇着实是因为行李箱太重,拎着它能走这么远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心中愤怒,但最后还是‘缴械投降’。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选择投降。
“擎云牧,你是我干哥哥,但一路上都不帮我是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奶奶?”
你个狗男人,就不能做个人。
活该快三十岁的人,还是单身狗一样,祝你一辈子打光棍!
男人挑了挑眉,“哦,是吗。刚才谁说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我,我……我开个玩笑你也当真?你心是不是只有针眼那么小?”她吼了了一句。
岂料擎云牧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你……”
妈了个鸡,狗男人,算你狠。
孟若薇深吸一口气,气的缓缓闭上眼眸平复着情绪。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话跟你道歉。”
她站在他面前,弯腰九十度,一鞠躬,二鞠躬,三……
当第三下鞠躬时,擎云牧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这么急着祈祷我死,谁给你拎行李?”
只有在死人面前,才需要三鞠躬。
这死女人,明里暗里诅咒他早点死。
真当他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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