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学院是有等级制度的。院长凌霄是最强的尊者,凌空一切,其次是四大护法,分别是俨如宏,付宇安,帝华,流辉,四妖修为极高,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分别掌管非宏,非安,非空,非海系。听闻四妖性格迥然不同,但雷厉风行,让人心生佩服。

    院长凌霄育有一子,英年早逝留下独子凌默。凌霄年事已高,早早放权给四大护法,他们齐心协力掌管天晟学院。

    天晟学院强者为尊,你强就可以说话,你弱p什么都不是。四大护法是四神兽麾下的强者,各为其主,为主办事。

    四神兽割据一方,而沧渊又是妖界的帝都,地处优厚,经济繁荣,无论财力物力人力都是顶级的。所以四神兽不惜一切也要送强者入天晟学院担任系长,力争第一。

    琅晟等妖既然来自虎丘,自然得到俨如宏的庇佑,对于他们的惹是生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扶持一把,由此嚣张太过把主意打到了凌默头上,不料做过了头,不仅重伤凌默还伤了千叶挽清。此三妖,任意一个身份都不一般。凌默乃凌霄独孙,爱之不及,挽清乃凌霄最小的弟子,视如己出,千叶随意进出苍炎谷和凌府,不用说也她的重要性。

    按理说俨如宏庇佑琅晟等妖是情理之中,和付宇安没关系。不过为了自己的主子,主动结成联盟一同对抗帝华和流辉。

    “近日我听到风声,琅晟,银狼,猎豹等妖被剥夺学籍,逐出天晟学院了。作为非安系的系长,我都没接到通知,更不知其中缘由,所以特地来问一句,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付宇安端坐着,手撑着下巴,高深莫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白衣少年。

    富丽堂皇的会议室,无论是装饰还是摆饰尽显铺张奢侈,看得出学院的气派。

    而白衣少年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副瑰丽的山水画,深邃的眸子似乎容纳海纳百川,仿佛天地万物都在那双眼睛里。他轻抿一口茶,淡淡道:“如你所见,然也。”

    呯的一声,付宇安身边的老人一拳砸在桌上,长长的胡须气的直打颤,他吹胡子瞪眼,不满发泄心中的愤懑:“帝华,你休得狂妄无礼!琅晟他们隶属非宏系,容不得你越俎代庖!今日你不说清楚,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一会非宏系一会非安系,真不知道来自虎丘的他们到底隶属那个系。”花花公子摇了摇桃花扇,笑意盈盈,眸中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你!”俨如宏受堵,气的差点掀桌,付宇安立马拉住,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俨如宏脸色青紫交加变来变去,最后愤愤拂袖,道:“小辈!休要逞口舌之快,当心咬了舌头!”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定当铭记在心。”流辉微微躬身,态度诚恳,似乎真的受教,末了,眼风一扫,似感叹似倾佩,“不像某些晚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行事作风飞扬跋扈不说,还蛮横无理,我等真是大开眼界,望洋兴叹,有过之不及。前辈,你说是也不是?”

    “流辉,你何苦刁难于俨护法,他也是为了学院好,学员不明不白就被剥夺学籍,驱逐出境,让外界怎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学院仗势欺人。”付宇安笑眯眯打圆场,“琅晟他们虽鲁莽了些,不过究其原因也是找凌默,千叶切磋,毕竟他们身份不一般,”说到这,故意加重了语气,“你知道的,我们向来追究强者为尊,而虎丘男儿一向热血澎湃,情绪一激动,难免错手伤了他们,谁能想到挽清会出现呢……”

    言外之意就是琅晟等妖出手重是情理之中,重伤凌默千叶完全是他们太弱的原因,怪不得他们,而挽清是误伤,毕竟刀剑无眼,她不该不适宜的掺合一脚才是。一番说辞,就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不愧是朱雀城的智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流辉媚眼一瞟,笑言:“谁说不是呢,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不仅伤了自己,还伤了他人,”顿了顿,见俨如宏的脸色缓和许多,甚至眉宇上扬,露出自豪之色,他笑,“成王败寇,想来虎丘男儿心高气傲,输了伤了自尊,于是主动提出退学一事,帝华念及手足情深,只好应了他们。哎,我琢磨着他们是二老的得意门生,当是亲口对你们说便没有说,没想到竟然不辞而别,哎,可惜了你们的厚爱……”说着惋惜连连,唉声叹气。

    剑拔匈弩的一件事在流辉三寸不烂之舌下变了模样。用毒用刀都在切磋的理由下变得合理,误伤重伤?不,没直接杀死就是点到为止。

    先斩后奏就是如此。帝华越俎代庖早早请示凌霄,得到允许直接剥夺琅晟等妖的学籍,逐出天晟学院,料到他们自尊心很强不会跟俨如宏付宇安确认,便自行撤退。没有人证,仅凭他们的口舌毫无胜算。这场战争注定失败。

    在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更没有胜算,不如退而求其次,维持和平的好,付宇安当先松口,笑眯眯的给自己台阶下。

    “是我等考虑不周,没有顾及他们,下次见到定然好好说教一番,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给人落下口舌。”

    俨如宏听不出来其中的道道,愤怒的恨不得当场拆了会议室。付宇安连连安抚方才作罢。临走前还忘挥挥拳头以示警告,“这次就放过你们,若有下次,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我和严护法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说完,付宇安笑眯眯的跟着俨如宏离开。

    “恩,下次有机会在好好切磋,争取不让二老失望。”接近尾声,白衣少年才出口说话,语气淡淡,没有一点愠怒,在仔细一听,却又听出一丝丝的薄怒与挑衅。

    别看帝华整天绷着一张脸,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冰山容颜除了面无表情就没有其他表情,但知道的妖都知道,四大护法中要数帝华最心高气傲,自尊心也最强。容不得眼睛里进沙。重伤苍炎谷的妖是吧?鄙视苍炎谷无妖是吧?行啊,那就反击给你们看,不改头换面,吊打你们才怪!流辉替俨如宏付宇安默哀三秒钟,希望在未来的半个月能hold帝华的无限摧残。

    事实证明流辉的预感是对的,帝华绷着一张脸,以切磋为由让非空非海系的学园单挑非宏非安系。单挑不行?那就团战。团战不行?那就单挑。反复如此,足足半月,直打的非宏非安系屁滚尿流,看见非空非海系就背脊发凉,绕道走。

    对这个结果帝华当然不满意,既然非宏非安系实力不行,那就加强训练。怎么加强?当然是实战训练,实打实的打。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有了心理阴影后的非宏非安系选择了后者。再次被打的头破血流。被打后偏偏敢怒不敢言,谁让帝华这个尊神,提剑往修炼场走了一圈,犀利的冷眸飞过几乎秒杀一切,于是乎非宏非安系最后一点反抗的决心都被硬生生掐灭了。迫于无奈他们只好哭着向俨如宏付宇安求饶,气的俨如宏又将他们揍了一顿,付宇安笑而不语,不知和帝华说了什么,第二天实战训练的噩梦就结束了,帝华也从天晟学院失去踪影。

    挽清是个安分守己的主,自从和流辉摊牌后,整日和他腻歪一起,注意不是近距离的肢体接触,而是站在结界内外,两两相对,默默无言。啊呸,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他说的含蓄委婉,挽清听不懂。他说的直白赤裸,挽清娇羞的捂脸就跑,跑了那么几次,流辉就老老实实收敛了。

    不谈情说爱了,就拉拉家常,说说有趣的事情。挽清被他逗笑,更是想走也走不掉。他们说了好多也说了好久,仿佛要把遗漏的日子给狠狠填上,才能消除心中的空缺。流辉看着她,低眉弄首,在银色的月光下,更显风姿绰约,温婉动人。

    不由得看呆,脑子里忽的蹦出一句话,和现在的挽清很相应,这么想也就说了出来。

    “日为朝,月为暮,你为朝朝暮暮。”

    “你说什么?”挽清偏头不解问他。

    流辉眸中含笑,眼中倒影的满满都是她的身影,道,“挽儿,看我的眼睛里是什么?”

    挽清直视他的碧瞳,在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看到茫然的自己,忽的见他脚步向前一步,在结界上落下倾世一吻,那个位置正是她额头轻触结界的地方。

    碧色的瞳孔泛着柔情,他低头轻喃:“情至深处,情不自禁。”

    狗粮撒的措不及防,千叶受不了只好远远跑开,再不和他们厮混到一起,于是把矛头转向妄矢崎。她曾问过流辉妄矢崎是个什么样的妖。流辉笑得神秘,夜公子妄矢崎。

    “妄矢崎为什么被称为夜公子?”

    “行走于暗夜中的公子,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男子,或像一缕清风,拂过三界,或像一团热火,燃烧大地,性情阴晴不定,或好或坏,做事全凭心情。他可以救你于火海,也可以推你入万丈深渊。他是敌对也是盟友的存在,所以你触不可及。他不是你能招惹的,死了这条心吧。”

    流辉越这么说千叶越要去招惹。她不相信触不可及,她只知道触手可及。

    尤其听说是妄矢崎大发慈悲救了她一命,千叶更要去报答救命之恩。流辉悠悠然来了一句,莫要高兴的太早,这仅仅是个开始。她一开始不理解到后面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妄矢崎是个医学爱好者,对医学痴迷的程度不亚于医学狂人,每天除了花花草草就是提炼药材,当然炼药的过程缺少试药人,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千叶身上,谁让她中毒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毒一时半会解不了,需一点一点试,循序渐进,试错了没关系救一次再来一次。如此反复折腾的她够呛。

    咂咂嘴,满口的中药苦味,千叶恨不得一头撞死,幸而兜里有两块糖,剥了就吃。每每如此,她又气又高兴。气的是她无法改变试药的状况,高兴的是给糖的人知道她经历的是什么,所以给个糖果以示安抚。千叶轻哼一声,却悄悄的握紧了兜里的糖果。

    妄矢崎虽然作为她的医生,二人却极少接触。他的眼睛里除了花草就是药材,没有其他的人或东西,他也从来没把她当人看,更没当女人看。从头到尾没正眼瞧她一眼,眼中讥讽之意溢于言表,是的,他厌恶她,甚至到了多看一眼都觉得浊了眼球的地步。

    千叶笑啊笑,瞅瞅手腕上的银丝,这头连着她,另一头连着妄矢崎,完美的重现了皇宫里御医为娘娘悬丝诊脉的经典场景。不同的是,妄矢崎在药房内侧,她在外侧。二人相距十里,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做到远距离精确的诊脉。

    千叶呼吸快一块,他那边厉声喝道,呼吸放慢!千叶呼吸慢一慢,他那边厉声喝道,呼吸放快!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吓得她不敢呼吸,那边又厉声喝道,我让你呼吸放慢,不是让你不呼吸!你怎么回事?不想活了我还不想救!噗,千叶气的差点没噎死。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对那端灿烂一笑,那边传来唾弃声,本来就丑,笑起来更丑!噫!帝华什么眼光,连牛粪都比你好看!千叶对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那边惊恐道,呵!牙齿稀疏泛黄也就算了,竟然还口臭!噫!帝华真真好定力,这都能嗅若无闻!千叶吐血!

    换血的时候是这样的,妄矢崎全副武装,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修长有力的手对着她的手腕狠狠切下一刀,注意不是割,是切,刀口深而长,血溅一地,哦不,在空中完美的画了个弧,有条不紊的落在了地上的盆里,那盆足足有洗脸盆那么大,千叶惊恐万分,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流不止,大出血的放了一盆的血,血越流越少,极度缺血下头脑眩晕,在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妄矢崎掐准了时间,指腹虚空一点,哑穴点穴解了,也止血不流了。“张嘴。”千叶条件反射张嘴就要骂,他指尖一弹,一颗药丸准确无误入腹,“咳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呛得她弯腰就吐。“不介意拿你养我的百草王。”闻言,千叶立马不吐了。而她误以为是毒药的药丸是超强治愈能力的气凝丸,止血凝气,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气血。

    经过几天的接触,千叶摸准了妄矢崎的性子,口是心非,极度洁癖,唠唠叨叨,最重要的是毒舌!她一度怀疑妄矢崎压根不是在救她,而是在折磨她为乐,但又看他不屑轻蔑的眼光,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紫黑的血溅了一盆,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腥味,他拿起桌上的几个喷壶,认认真真的将房间里里外外喷了一层又一层,千叶不满抗议,“呸呸呸,你都喷到我了!”

    妄矢崎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消灭毒源,重中之重。”

    千叶气的哑口无言,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将一屋子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花端出去,名曰,净化空气,释放毒气。

    千叶撇撇嘴,竟然嫌弃她为何还触碰她?放血之前不是探了探她的经脉才切下去的?探脉的灼灼视线,大有一副找到大动脉一刀切下去直接要了命的样子!想到这,千叶一哆嗦,但凡碰到她的物品都被毁掉了,那碰到她的手岂不是要剁了?好奇之余,她伸长脖子去看房外的妄矢崎,将七色花方方正正的放在门外,目漏嫌弃之色,两手一撮,有什么从手上一层一层剥落,精致透明的手皮下是一双,骨节分明,漂亮修长的珠光玉手。

    千叶倒抽一口气,那双手如同在钢琴上舞动翻飞的手指,漂亮的让人惊叹。

    如此漂亮的手指心性不会这么差吧,差到以折磨她为乐,她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对他灿烂一笑,“我想你对我应该有什么误会……”话未说完,修长的手指一动,人手皮飞了过来,在距离千叶厘米,噗的燃烧成一股紫黑色的轻烟,消失不见。

    犀利的冷眸看来,妄矢崎冷冷道,“相比救你,我更想杀了你。”

    强烈的杀气惊的千叶后退一步,她问:“为什么?”

    “帝华迟早会统领整个妖界,我不允许他有牵绊,更不允许任何妖左右他的思想,汐月是,你也是,所以你们都该死。”

    “汐月是谁?”

    “和我装什么糊涂,汐月不就是你吗?你若不是汐月,帝华会不顾一切救你?你既不是同门,也没有妖力,他会多看你一眼?再说了,能让帝华情绪失控的,除了汐月还能有谁?轮回转世?嗤。”妄矢崎嗤之以鼻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汐月成熟稳重,温柔贤淑,不像你毛毛躁躁,又傻又呆!”

    汐月,又是汐月,她到底是谁?竟然说她是汐月的转世,听到这,千叶笑了,笑妄矢崎疑心重,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况且她来自21世纪。

    “转世?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怎么看我和汐月也不是同一个人,轮回转世?能让人性情大变?呵,那我倒真想看看汐月了。”

    “若你不是汐月,帝华怎么会多加关照你?”

    “呵,你怕是忘了利用二字,他救我是想让我拼尽全力保护挽清。”

    “保护小师妹啊,哎,你不说我还忘了,小师妹也很重要,她可是同门中唯一的一个女弟子,而且是帝华捡回来的,帝华当然爱之不及啊!不说了,找小师妹去!”说完,一溜烟跑没了。

    气的千叶踢翻了一盆的血,“血踢翻了,在放!”警告声远远的传来,踢到一半的脚悬在半空,踢也不是收也不是。望望踢翻的一地血,欲哭无泪。后来,她又被狠狠的放了血。

    千叶笃定妄矢崎就是她的克星,专门克她的!

    于是,被压迫许久的某人终于爆发了!

    不让我好过是不是?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不是最爱花花草草,拨弄拨弄药草吗?好,我会和你一起“爱护”它们的。

    妄矢崎轻视了千叶的反动能力,导致后面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某年某月某日,妄矢崎正在采集朝阳花,花香满园,馥郁芬芳。忽然一颗头从花中窜了出来,她笑靥如花,举起手中的朝阳花递给他,“早,你要的朝阳花我给你采好了。”

    妄矢崎呆若木鸡,半天回过神来,忍不住低吼:“你这个天杀的,谁让你采朝阳花!朝阳花每千年开一次,昙花一现,只有开花的刹那用永生坛装才有用,否则就是死花!什么叫死花你懂不懂?就是没用的花!我等了足足一千年才等到开花的,你竟然给毁了,毁了……”

    某年某月某某日,妄矢崎正在给鳄鱼花施肥,忽然瞥见花坛里一坨白色的晶莹颗粒物,接着某人的头从鳄鱼花后探出来,她笑容满面,道,早,我已经给鳄鱼花施过肥了,你看它们养的多好……

    妄矢崎偏头一看,一坛的鳄鱼花瞬间枯萎。他木讷问,你用什么施肥的?

    千叶答,我想找草木灰没找到,就用炼药房里白色袋子里的那些施肥了。

    妄矢崎抓狂,怒吼:“你个杀千刀的,那是我千辛万苦收集的冰水晶,专门清热解毒!而且鳄鱼花不是一般的施肥,必须用野生动物的血肉灌溉才可以!!”

    某年某月某某某日,妄矢崎准备拔拔种植在百香王周边的杂草,等着开花结果炼制清肠排毒的药丸,忽然发现整个花园的百香王全没了,花丛中人影窜动,他一把拎起,她挥了挥手中的草,冲他灿烂一笑,早,我帮你把杂草清除了。

    妄矢崎头脑一黑,忍住揍人的冲动,低吼:“你个大魔头!你拔的那里是杂草,分明是我费尽心思用花草嫁接出来的百香王!百香王外形是草木,却散发着花香!你看看你留下的是什么?那花是专门给百香王吸收养料的,你倒好,该留的没留,不该拔的全给拔了!!”

    后来不出流辉所料,不到半月千叶就被妄矢崎主动放出去了,准确的说是扔出了太平谷,连同挽清也被请了出去,然后在天平谷布下三层结界,名曰防火防盗防千叶!

    千叶耸耸肩去找帝华,翻遍整个苍炎谷和天晟学院都没找到人影。

    挽清神色凝重道,在她们养伤期间,四大护法临时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结束没几天,帝华就形色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还嘱托千叶出太平谷就回苍炎谷,在他回来之前不许在外逗留,上课也不用了,他已经替她请假,安排好了一切。

    大致猜到了会议的内容,无非关于管辖权,简单来说利益的冲突。

    千叶不由得拧眉,会议结束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帝华匆匆离开都没和她知会一声。说来从她进了太平谷就没见过帝华。

    到底怎么回事?

    挽清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没事的,不要多想。

    千叶觉得了解天晟学院太少,便请教挽清一二。挽清说的言简意赅,风轻云淡,她却听出了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说什么相辅相成,不过一场权利的游戏罢了。”

    千叶了然,天晟学院由四大护法管辖,相辅相成,面上看似和睦相处,实则暗中较量,虎视眈眈的想要吞并其他系,成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凌霄当然也知道,他将尔虞我诈尽收眼底,选择了闭口不提。不是不想管,而是懒得管,天晟学院已经不是当年的天晟学院了,所有的一切都与原来的宗旨相悖,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他们做到了几分?凌霄倦了放权给四大护法,选择了隐退。或许这个做法是错的,但他想知道僵持的局面能撑到何时。分崩离析才能重新融合统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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