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二壮被颜渊接走了,不管他有没有康复,在这段日子里,顾盈盈都不能在医馆里行医了。
所以在顾盈盈来到医馆了之后,哪怕见到张小娘子他们很忙,想上前去帮忙搭把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悦吟说:“在几天之前,我都又和师弟一起去过狮子镇,给那边的一些患者们医治过。也听患者的家属们问起过,与柳二壮有关的事。我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听到师弟在跟他们讲。”
知道张悦吟是不喜欢闲扯的人,也确实是有些高冷。
在听了后,顾盈盈会意一笑,表示理解。
相对来说,张竹风还算开朗点。
“他们会跟我的竹风师弟说,像柳二壮那种人,就算是病死了,也是活该的。不都说过吗?缺德事做多了,会遭到报应。像柳二壮那种看着像老实人,其实在背地里,不知帮多少恶人们祸害过乡亲们的,早该被拉到地府去了。”
张悦吟只差没有明确地说,若是早知道,柳二壮是这种人的话,就会劝顾盈盈,别为他医治的。
顾盈盈很是会意,道:“我想,柳二壮在府衙里,肯定也过得不好。但这种不好过的日子,他也过不了太久了。”
不只是那些盗墓的贼子们,不会放过柳二壮。
还有颜渊们父子二人,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么一来,他哪怕就是在府衙里,能康复,都未必能活着回到狮子镇去。
张悦吟不想再提柳二壮的事,因为顾盈盈来医馆,救了那么个隐藏着的恶人,也听到乡亲们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所以就劝顾盈盈道:
“你先就只做洗头的水儿这些的,暂时不要管行医的事了。待我的大伯父回来了后,我会跟他说说你的事。相信请他帮忙,会让你来为患者们医治,早些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女医的。”
一听张悦吟提到了“大伯”,顾盈盈险些还没反应过来,张小娘子的大伯,是谁?
不觉感到了尴尬。
自顾自说道:“许是因为你的大伯,和馨兰妹妹的叔爷一样,是跟着太祖皇帝出征过的。所以每当她提到了她的叔爷,我就会下意识的以为,你的大伯,是你的大祖父。不只是我会这么想,我娘也是……”
有一次,娘在提到张小娘子的父母时,是这么说的:
“张小娘子的祖母黄氏,待我们很是热情,又是泡茶,又是给糕点的。她的祖父也很慷慨,跟她的大祖父一样,都是待人极好的。”
她当时听了,觉得没毛病。
但后来想想,才觉察到,不管是母亲,还是自己,都把人家的辈分弄错了。
张悦吟被逗笑了,很是坦诚的说道:
“还真别说,这话,我都不是头一回听到了。以前,我大伯还在医馆里之时,我为乡亲们抓药。人家会说,我和我的祖父,还有大祖父长得像。我会纠正一下,‘是我的父亲和大伯。’”
“哈哈。”顾盈盈听张悦吟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不只是自己和母亲有点糊涂,也还有些跟自个儿一样,把别人的辈分弄错的人。
这就没必要感到尴尬了,于是轻松地笑了笑。
在和张悦吟聊了一会儿后,顾盈盈想回家了,正站起身,就被张悦吟给拉住了右手,说是请她留下来。
“你在回家后,也是难得过来一趟的。今儿个来了,怎么着,也得在医馆里吃顿饭,留下来歇息一晚了,再回去。”
“可我还得回家做活儿呢。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家养了好些猪,还有鸡这些的,不好让我的二嫂一人去喂啊。”顾盈盈不想又在医馆里用餐,老是欠人家的,就说,自己要回去。
“才只在我们这儿住一晚,又不是长期住在这里,怕什么?”张悦吟看出来了,顾盈盈是怕打扰了他们,才这么说的。
但她请顾盈盈留下来,是为了在明天,带顾盈盈一起出去游玩的。
只听到顾盈盈还是说,要回家做活儿,等到明年不忙了,再来医馆里见她,找她玩。张悦吟就说了实话。
“明儿个一早,我跟竹沁师姐她们,会跟我的大伯母他们,一起前往静林寺祈福。每年的年前,那边都很热闹。我也想带你去玩儿。”
顾盈盈听了,点了点头,“好的,那我一会儿去跟祝老爹说说,让他不必等我,今天就早些收工好了。”
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还真只是听说过静林寺,是太祖皇帝他们去过的地方。他们礼佛。
家里人也带她去过,但那时,她还没来,是带原主去的。
从原主留下的记忆里得知,静林寺的名气很大,是全景佑国,香火很旺的佛教圣地之一。以前原主为了追求到付昕,还特地跑到静林寺去许愿过……
顾盈盈在医馆里吃了午餐后,就乘坐马车去了趟府城,跟祝老爹说了下,今晚在医馆里歇息的事。
听到祝老爹说,“你且放心在医馆里歇息,我会在回去后,跟你的母亲带个话,说了好请她们放心。”
顾盈盈感激地道:
“那就劳烦您了。”
“你这孩儿,咱们乡里乡亲的,为何跟我这般见外?”说到这里,祝老爹就想到了另一个女子,同样也是顾家的人。
心里清楚,顾小丫儿是不待见那位女子的。
但为了顾家人的名声,也是本着一个当长辈的原则,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说给顾盈盈听。
“早上,在我送了你去医馆之后,赶到府城来,没一会儿,就见到了你二叔的女儿。”祝老爹有些担忧了,说道:
“那丫头可不得了,大庭广众之上,跟一个公子眉来眼去的。听栖凤村的那个驱车的男子说,她身边的公子,是颜知府的儿子,颜渊。那人品行不端,还曾去画舫船上找过歌女,陪他饮酒……”
顾盈盈知道,祝老爹是为了顾家的人们好,才跟她说这事。但也不得不说实话:
“颜公子那样的人,就算是个品行端正的,也未必会好好儿待顾瑶。我也不是说,非得要讲究门当户对,不能高攀了谁。不是有句话还说了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要自个儿上进,不愁没人欣赏自个儿。但我那堂妹,您也是知道的。”
不只是祝老爹知道,顾瑶是个怎样的人。就连村子里的其他乡民们,也知道,顾瑶是个好吃懒做,还没点涵养的人。
那种女子,一般情况下,有点上进心的男子,谁会欣赏她?
所以也就敢大胆说出来,就算颜渊是个品行极好的儿郎,也是不会珍惜顾瑶的。
祝老爹一听,只见顾小丫儿如今是想明白了,也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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