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兰一听,感觉盈盈姐姐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关心秀姨他们的。不是关心秀姨没吃的,就是担心寻哥哥没药了,真正是在为他们着想。
不禁想起一句话,“若是寻儿没病,只怕也有福气娶到顾家女子了。”
这可是当初,寻哥哥在吃了冰糖葫芦,吃了糕点,病情有所好转之时,秀姨亲口对她和爹娘说的。
直到今天,也没对盈盈姐姐说过,寻哥哥是得的什么怪病,都遭过些什么罪。
趁着盈盈姐姐在关心这事,徐馨兰在心里为秀姨他们感到高兴,同时也好奇地问了盈盈姐姐两句:
“要是他们买不到米,可如何是好?你帮不帮他们?”
接收过人家送的大礼,自然要报答。就算没这方面的原因,只因为他们是徐家人的亲友,也得帮。
顾盈盈很是笃定地说:“当然要帮。”
只是家里都没多少谷子了。想帮他们的话,得想想法子,去找哪个乡亲买点谷子了,才好碾成米,给他们送到府城去。
“你对秀姨他们真好。”徐馨兰都跟着感动了。
想着寻哥哥宁愿不卖画给人家,得到那五百多两银子,也得拿到商船上,去跟云国商人换个玻璃瓶子,送给盈盈姐姐。他对盈盈姐姐的情意,也是很真的。
顾盈盈睨了徐馨兰一眼,很想说,是因为你们,我才对他们好。不过只好委婉地表示,“你们都待我不错,当然要尽力帮你们。”
“哈哈,别什么我们,你们的了。”反正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徐馨兰就大方地问了顾盈盈一句:
“若是你不曾经历过一些伤痛的事,到了这个年龄,有人给你提亲。让你在男方的样貌、学识、钱财、地位这四样里,只能挑选其中两样,你会如何挑选?”
顾盈盈瞬间明了,定然是有人给馨兰妹妹提亲了,让她这么挑选。可能是馨兰妹妹觉得犯难了,才来跟自己求助。
想着馨兰妹妹对秀姨的儿子,可是没少关心的。
不是找她借医书看,就是在私底下跟她打听,有没有什么好点的安神的药材?
为了那个男子能早些康复,馨兰妹妹可是付出了很多的。
好心劝馨兰妹妹:
“其实这四样你就算是都选了,但缺少一样——他待你好,就不会幸福。所以你不要管人家怎么让你选,一定要记住,只选对自己好的那个人!”
以前在新世界的那会儿,上学时忙于学业,毕业之初,又忙着工作,想早些挣钱了在省城买房。到二十七岁那年穿越过来,都还没有完全还清房贷。
每年该做些什么事,在前一年的年底,都会规划一下。
过得累,却很充实。
无论是在大学的校园里,还是在工作了之后,都曾遇到过对自己有好感的男士。可自己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他们,始终都是一样的感觉,无法激起心中的涟漪。
所以直到今天,两世为人的她,还从未亲自感受过,恋爱有多甜蜜。
就像那天在药铺里见到了秀姨的儿子,哪怕脸上有病态的苍白色,一看就是个不健康的。可她就是会情不自禁的多看他几眼……
顾盈盈忽地打住一些思绪,在心里怨自己:
想什么呢?那个人,可是馨兰妹妹暗恋的人!
“哈哈。”
顾盈盈听到了徐馨兰的轻声笑声。
感觉是有点欢快的,知道馨兰妹妹认同了她的观点,对着徐馨兰欣然一笑,“你应该也是这么看的。”
徐馨兰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是。要是人家的品行不好,就算再怎么俊美,再怎么才华横溢,也和付昕那脸皮厚的一样,只会害人!”
听到付昕两个字,顾盈盈心里有点不适应,可这种感觉,似乎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很快让心绪恢复了宁静,就很坦诚的对徐馨兰说道:
“在商船上的那会儿,他说的云国话,我都能听懂。传说中的什么江南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
“早点觉察到就好,反正以后远离他,不再受伤害就是了。”徐馨兰早知道,顾盈盈放下了那个付昕,莫名的在心里为寻哥哥感到欢喜。
一想到寻哥哥原来是有病的,有了盈盈姐姐间接的帮他医治,也康复了。而他也是学识渊博之人,刚好符合,盈盈姐姐以前择偶的其中一个标准——
必须有才华。
当然盈盈姐姐以前看异性,重点只看相貌。这一点,寻哥哥也是能甩付昕几条街的。
徐馨兰心里有了想法,等到爹他们征战了归来,就让爹带娘去一趟秀姨家,跟他们再提一提,盈盈姐姐和寻哥哥的婚事。
他俩是挺般配的。
在一起,必然能幸福。
就像她以前试问过盈盈姐姐,“若是一个人什么都好,只是没多少钱财,还有病。你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盈盈姐姐反问她一句:
“为何不能?”
还耐心解释给她听:
“没多少钱财,你们可以一起努力去挣啊。这病呢,人有生老病死,谁都难免的。病了,一旦发现,尽早医治就好。在我看来,只要你们两个人相爱,什么都不难。”
夜晚。
顾盈盈跟着家人们回了家。
在堂屋里坐了没一会儿,就见到徐泰背着一大袋东西来了。
不用看,那个黑色的大布袋子里装的,必然是粮食。
顾清风都不待徐泰放下,就摆手说,“不用。”
可是徐泰就把那袋米放在桌子边,对顾清风他们说:“我家还有不少米,这点,虽然都是去年的谷子碾的,但味道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等到明年了,我们都会有新米煮饭吃了。”
说了这话,背着背篓准备离开,却见徐万年们夫妻两个,也一人背了袋粮食来。徐泰舒心一笑,对他们说:
“大郎,你们能为清风他们着想,真好。”
“呵,这两袋米,是赵家那两母子托我送来的,是感谢盈儿为寻儿医治的。”徐万年在徐泰帮他抱下了那袋米之后,微笑着解释道。
直到今天,顾盈盈才得知,原来秀姨的儿子姓赵。
听馨兰妹妹在提起那个人时,是说的“寻哥哥”。
就是不知,那人的名字,是两个字,还是三个字?若是只有两个字的话,应该就叫赵寻了。
顾清风听了这话,忙抱起徐泰刚刚帮徐万年放下的那袋米,要往徐万年的背篓上放。
“早年在北边儿战场上,天儿冷,下大雪,是赵大哥脱了他的棉衣给我御寒的。你受伤,也是他和我一起,轮流着背你去找郎中医治的。”顾清风声音颤抖了:
“他故去了这么多年,嫂子一个人带着侄儿过活儿,不知有多难。我们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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