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巧回过头,一对清眸和姜羽对视,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眼神凶狠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挑衅、挑衅中又带着几分愠怒。
姜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明显,
对于前夜发生的事,陈香巧很清楚。
二人相识沉默少许。
姜羽恢复懒洋洋的模样,事情已经发生,再纠结也没有意义:“陈……嗯……香巧,找我什么事?放心,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
因为……
你是我的女人!
姜羽仍就记得前夜被单上那一丝丝的红点,和昔日的柳慕寒一样,陈香巧是个雏,他很意外,但这是事实。
“哼。”
陈香巧冷哼,没再提发生过的事:“晚上有个舞会,到时候,你以我朋友的身份一起去,舞会上会有很多来自江南的富家公子,少爷,如果能结识一二,你就可以拯救柳家,拯救瑞湖。”
“我不想看到我的闺蜜过得不好,晚上八点,我到瑞湖集团楼下接你。”
姜羽有些诧异,他本以为陈香巧会骂他,会让他帮忙办一些事,没想到居然是想要帮柳家、帮柳慕寒。
“为什么不让慕寒一起去?”
“慕寒太美,又没什么背景,去了那舞会上,难免会惹来一些苍蝇,那些二代、三代手段惊人,如果真被缠上,你不会有任何办法。”
“倒也是。”
姜羽笑道:“不过我就算不去参加舞会,柳家和瑞湖也不会出任何事,一个林家,还搬不倒我,你太看得起他们了。”
林家,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豪。
不值一提。
“你倒是很有自信。”陈香巧带着几分无奈,“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那个也不小,你体验过的。”姜羽眨眨眼,陈香巧知道那一夜发生过的事,他反倒是释然了,心情顺畅。
“无耻。”陈香巧俏脸微红,当晚她也有责任,明知不是梦还选择继续,清醒后深知特别的对不起柳慕寒,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回转,“为了慕寒也好,瑞湖也罢,晚上的舞会你必须去。”
这算是她给柳慕寒的一点补偿,以她的身份帮不了柳家,毕竟她也只不过是北海的富家小姐,放眼江南却是不值一提,家里不会因为一个柳慕寒而去得罪林家。
事实上她爸已经打过招呼,让她不要和柳慕寒往来。
陈香巧一片心意,姜羽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答应和她去一趟舞会。
柳慕寒重新回来的时候陈香巧已经走了,下午送走老妈,岳父岳母,姜羽又带柳慕寒去天下第一看望萧云策,回来的路上柳慕寒甚至特别去了一趟云海著名的寺庙,诚心诚意的为萧云策祈祷,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
虽然柳慕寒与萧云策从未有过交集,但在她心里,萧云策的位置非常之重,没有萧云策,就没有她那盛大的婚礼,更不会通过技术手段见到逝去已久的爷爷。
虽然一切都很短暂,但她是一个知足,懂得感恩的女人,有过曾经辉煌,已经足够。
昙花绽放,虽只是刹那芳华却已经足够让人铭记一生,不是吗?
送柳慕寒回家,姜羽独自来到瑞湖。
“公子,这次瑞湖这艘大船,恐怕真的要沉了。”
董事长办公室,贺天行满脸愁容,“集团所有股东都在向我施压,甚至下面的高层员工也一样,要求我断绝与您的来往。”
“你怎么想?”
董事长的位置,姜羽慢悠悠的品茶,一点也看不出有多操心。
“我的命,我家人的命,全是公子您救的,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顶住。”贺天行道,“股东正在抛售瑞湖的股票,我正变卖一些固定资产准备对他们的股份进行回购,他们要退出就退出,问题倒也不大……”
“只是,那些高管,员工,正在被同行挖走,他们了解瑞湖太多的东西,就算最终瑞湖股权全部收回,也只剩下个空架子,瑞湖旗下的工地也会面临停工,到时候那些买下瑞湖房子的人必定会施加压力,官方也不会坐视不管,一旦官方介入,瑞湖必定沉船!”
贺天行心中滋味难以言喻。
他年轻时走南闯北,为了瑞湖地产,不知吃了多少教训,更不知多少次在饭局上喝进医院。
甚至有几次,为了项目能谈成功,在酒局上喝到到底,口吐唾沫。
为争夺地盘,讨要工资,亲自带人和人打杀。
瑞湖有今天,是他用血和泪一点一点拼下来的,如果真的就这样沉下去,他会非常非常的不甘。
“有我在,瑞湖这艘船,不可能沉。”
姜羽斩钉截铁,拿出身上的银行卡:“我这里的钱,你先拿去,要卖股份的,你直接买下,还有那些不卖的,你也尽量让他们卖,瑞湖的股东,只能有你和我!”
“这……”贺天行一惊,“公子,瑞湖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在别人手里,全部收回,至少需要两百多亿,一时半会儿,恐怕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钱的事我解决,股份收购的事,你去谈。”姜羽道,“愿意卖的,明天中午十二点,约到瑞湖签合同,嗯……只要他们愿意卖,你甚至可以溢价收购,十二点半以前,我会准时把钱汇到你卡里。”
“至于那些要离开的员工,让他们走就行,这一次是一次风浪,又何尝不是一次洗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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