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崇觉得萧允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从黄河渡过来。
萧允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其他两路大军争取机会。
“岂有此理!”
萧信咬了咬牙。
“那现在我军情况如何啊?”
萧信问杜崇。
至少现在知道他们大军的情况。
“皇上,我们大军还在济南府和汉王兵马对持。现在淮安城被叛军拿下,我大军已经被叛军围困在了济南府。还有信阳那边传来消息,洛阳的叛军朝着信阳而来。”
杜崇战战兢兢地跟萧信说明情况。
这也不是他杜崇危言耸听,这件事情本就是如此。
现在大军在济南府,叛军绕过了济南府攻打淮安城,等于是断了他们大军的后方,此时他们的大军确确实实的被包围了。
“废物,他林青就是一个废物。”
萧信气呼呼地说道。
自己把靖天军交给林青,没想到林青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立即传旨,让济南府的兵马回援!”
萧信让杜崇以兵部的命令,立即让大军回援,夺回淮安城。
“皇上,不问一下相国吗?”
杜崇问道。
“不问了,这件事情朕可以做主。”
萧信严肃地说道,怎么什么事情都要询问杨瑁,到底是自己是皇帝还是杨瑁是皇帝啊。
“是是是。”
杜崇点了点头。
“还有,让信阳那边给我一定要将叛军阻拦下来,如果丢了信阳,朕要他们的脑袋,人在城在,城毁人亡。”
萧信攥紧拳头立即退出了御书房。
淮安城。
范离站在城头之上。
“山河秀丽,当真是让人入迷啊!”范离看着淮安城的景色说道,虽然此战之中城墙残破,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千疮百孔,但是仍然无法掩饰魅力所在。
范离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人我们现在拿下了淮安城,是否要继续南下,直奔京城啊?到时候我们或许能拔得头筹。”
有人兴奋地看着范离说道。
他们这一次突袭,拿下淮安城,是首功一件。
“不急不急!”
范离却摆手。
“为何?”
有人不明白,此时他们应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京城啊。
“不要小觑了朝廷,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朝廷,如果我们逼得太紧了,就会适得其反,打仗也是如此,你必须要张弛有度。”
“况且就算是攻打京城,也不是我们,而是汉王,你们要时刻记住,我们是汉王的属下,这句话能救你们的命。”
范离说道。
不能功高盖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是他们现在和汉王之间如同朋友一般,兄弟一般,可还是要掌握一个度。
其次。
“明白了!”
众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还有,你们不要忘记了,济南府还有朝廷三十万大军,如果我们不把他们解决掉,我们南下攻打京城,岂不是自寻死路,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济南府,我们要帮助汉王殿下横渡黄河,这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情。”
范离继续跟大家解释,他们不能被胜利冲昏头脑,他们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
……
黄河北岸。
萧允也得到了范离的书信,范离拿下了淮安城,等于是断了济南府和京城之间的联系,这一刀算是给萧信和杨瑁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不愧是范离啊。”
萧允高兴地说道。
他真的觉得范离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殿下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齐穆问道,现在范离拿下了淮安城,他们现在是否也有些动静了,此时齐穆也明白了萧允的意思。
如果不是萧允在北岸坐镇,吸引朝廷大军的注意力,范离他们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成功。
“我要修书一封给苏仪。”
萧允想到了现如今的济南府知府苏仪。
一日时间不到。
济南府驻扎大军出现了慌乱,大家都没想到淮安城会丢失。
他们现在彻底被叛军包围。
“将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汉王在黄河北岸,此时恐怕对济南府虎视眈眈,我们的后方也被叛军包抄,现如今我们是彻底被包围了。”
“一旦前后夹击,我们的情况恐怕是危险了。”
“不要担心,朝廷会派遣兵马过来支援我们的。”
“支援?恐怕是不可能了,难道将军您不知道吗?汉王可是三路大军南下,还有一路兵马已经从洛阳出发,正要攻打信阳,我们现在恐怕是没有兵马能支援我们了,总不能让京师北上,那个时候京城可就没有兵马了。”
有人无奈地说道。
汉王现在是多面开花。
现如今朝廷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他们,如果支援他们,信阳那边就没有兵马抵挡叛军,京城照样会被威胁。
“那怎么办?”
“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
众人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济南府知府衙门。
苏仪收到了一封书信。
苏仪看着书信没有打开。
“相公不打开看看嘛?”苏仪夫人卢曼舞看着苏仪,语气温柔地问道。
“汉王要我劝降。”
苏仪说道。
这封书信不用看,他苏仪都明白是什么内容,萧允一定是要让自己劝降那些兵马。
“那相公是什么意思?”
“汉王对我有提携之恩,知遇之恩,如果没有汉王殿下,我苏仪也不会有今日的知府位置。”
苏仪说道。
“如此说来,相公是选择汉王?”
“汉王文韬武略,心胸广阔,若能登基坐殿,确实是能让大凉更加的强盛,这一点我苏仪从未怀疑,反观齐王殿下心胸狭隘了一些,但现如今毕竟是齐王登基坐殿,倘若我要是劝降的话……”
苏仪沉默下来。
萧信登基坐殿,萧允起兵,虽然是清君侧,但大家都知道这是谋反。
倘若自己劝降。
那么自己将会是第一个归顺汉王的朝廷官员,虽然对汉王自己是忠臣,但是对朝廷自己恐怕是第一叛徒。
毕竟自己是第一个投降叛军的人。
“人活一世不过百年时间,不可能事事如意,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况且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你我的。”
卢曼舞看出了苏仪的心思,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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