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手里的资料是惠州知府没深挖的罪证,惠州成为荒区给一些家族提供了便利,哪怕曦轩护着百姓,可惠州百姓回迁的时候依旧有很多的苦主遇害,申冤者都没了,一些罪行也就消失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与家族之间,宛如鸡蛋与石头。
这些家族精明的很,他们一边交出隐田,一边暗地里处理罪证,北方缺人手能钻的漏洞太多了,看看一个个继续过着富裕的日子,就知道私下用了多少手段。
今日不少客人后背的冷汗直流,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国公手里的证据,明明都销毁了!
周钰也没废话,“只要不踩到我们底线,我们夫妻甚少出手,可你们踩到了我们的底线,你们就要承担其后果。”
话音落下,随行的护卫进了院子,护卫手握长刀将右侧的客人围住了。
杨兮看向县令,将县里有罪的人交给县令,剩下的人会直接交给知府。
惠州知府没少受这些家族的气,这一次不仅能杀鸡儆猴,还能抄一笔银钱入财政,这笔银钱能加快惠州的发展。
有人喊冤,有人求再给一次机会,可惜杨兮夫妻一个眼神都没给。
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朝廷对北方的优待也滋生了不少野心者,他们敢想敢干,现在的北方漏洞太多了。
杨兮夫妻今日一锅端了有罪家族,不仅为了儿子,还警告北方各州的家族,只要做过就会留有痕迹,要么老老实实的窝着,要么等着被清算。
宴请继续,杨兮夫妻心情不错吃着美食,剩余的客人哪怕问心无愧也心惊胆战着,本以为几个人倒霉,没想到一锅端啊!
好一会才有人缓过劲开口说话。
彭署壮着胆子起身敬酒,“国公,我有一问想请教。”
周钰,“请讲。”
彭署想到儿子给自己鼓气,“周家学堂建在瑞州,现在都知道京城依旧是国都,周家学堂会迁回京城吗?”
周钰给了肯定的答案,“会。”
彭署听后目光灼热,他觉得儿子有机会进入周家学堂。
彭署起了头,后面陆续又有人上来询问问题,有的问南方的情况,有的人问一些政策,一个州的情分周钰都一一解答了。
杨兮等人陆续离开,她拿着扇子有些心不在焉,周钰喝了不少酒缓了一会醒醒神,这才注意到媳妇一直在走神。
周钰晃了晃手,见媳妇回神才问,“想什么呢?”
杨兮放下扇子,“周家学堂变为皇家学院,我这心里有些怅然。”
周家学堂的确会迁回京城,但是曦轩和他们聊过,周家学堂成为皇家学院。
周钰也舍不得,可周家学堂的影响太大了,现在国内外都知道周家学堂,这还只是知名度,另一个惹人注意的是学生,这些年收的学生众多,能考进来的学生不是家族势大就是真天才,这就造成周家学堂的学生未来能量太大。
这还不算实验室和他们夫妻培养的研究人员,实验室的很多研究已经交给杨曦轩,这意味着实验室不能掌控在个人手里,加上研究人员的重要,他们夫妻活着一切不是问题,一旦他们夫妻没了,整个周家学堂就会是利益的必争之地。
他们夫妻不想给儿孙留下祸患,思前想后做了决定。
杨曦轩也看清了学堂的未来,这才和杨兮夫妻讨论,最后几人商定周家学堂变为皇家学院。
杨兮夫妻为创始人与院长,而上河镇的学堂原址依旧以周家学堂命名。
惠州的事情没传到胶州,杨曦轩报喜信件到了,两个喜事,一个是皇后再次有孕,一个是周苒也怀孕了。
杨兮为两人高兴,不过与周钰嘀咕,“皇后的压力不小啊。”
周钰理性的很,“只有太子一个的确危险,谁也不能保证中途没有意外。”
杨兮不想提不吉利的话,可周钰说的是实事,谁能保证无病无灾一直老死?
在古代孩子的夭折率太高了,皇后和李家明白,加之太多人盯着后宫,皇后的压力可想而知。
皇后再次有孕,这不仅安抚大臣们的担忧,也挡了一些人的心思。
杨兮有些唏嘘的道:“以前还能听曦轩和皇后说第二胎女儿凑一个好字,现在都不提了。”
周钰,“曦轩的年纪也不小了,他大权在握也想后继有人。”
至于曦轩想没想过女儿继承皇位,卷卷在的情况下曦轩不会想的,哪怕有再多的儿女,他看得清楚曦轩心里卷卷最重要。
这也是多方因素造成的结果,曦轩成亲晚,成亲后又没急着要孩子,万众瞩目下长子出生了,曦轩在长子身上投注了全部的父爱。
人的心是偏的,真正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父母不多,曦轩在卷卷身上倾注的父爱越多越难收回,其他儿女难免会被忽略一些。
好处就是太子地位无可撼动,坏处是容易造成孩子们的不服气,而且就怕曦轩对卷卷要求太高,未来出现不可控制的问题。
周钰想的有些远,自己忍不住笑了,现在曦轩的二胎刚来,还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
杨兮已经兴匆匆的准备礼物了,今年是昭元元年,不论是皇后这一胎还是周苒的,这两个孩子意义不同。
胶州,杨曦轩再次当父亲是高兴的,然正如周钰所想,杨曦轩高兴过后没了兴奋劲,反而将卷卷带在身边,可以说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太子人不大已经坐在皇上怀里上朝了,虽然太子会继承皇位,可龙椅坐的有些早。
朝堂上不少大臣心梗的不行,皇上将对长子的喜爱表现的明明白白。
太子也老实听话,十分乖巧的不哭不闹,明明人不大好像能听明白一样,眼睛会追着说话的大臣。
杨曦轩很喜欢抱着胖儿子,时不时摸摸儿子软软的头发,嗯,十分的解压,遇到心梗事情想发怒时,再大的怒火也会压下去。
皇后高兴丈夫对长子的喜爱,同时怀孕会多想,她见到母亲时忍不住叹气,“皇上的心偏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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