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琛心梗了,他说不出拒绝的话,鱼酱里含有盐不说,还是难得的荤腥,一坛子看似不大,却能熬一锅汤出来,能给士兵补充盐分还能补充一些荤腥。
明琛越想心里越疼,同时更加忌惮杨曦轩,他从未将目光放到海上,杨曦轩却不同,他年轻思想活跃,只是靠海就将海鱼玩出了花!
他没将杨曦轩的海货作坊放在眼里,现在狠狠地被打脸了,没放在心上的海产作坊,竟然做出了这么多的海产食物!
明琛心里想了许多,也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交易,就是不知道价格怎么算?”
杨曦轩拍了手,“痛快,我只要煤炭。”
说起煤炭就想哭,瑞州没有煤矿,德州倒是发现一处,可惜极难开采,倒是在德州山林发现了其他的矿脉。
明琛心头一紧,煤矿用于冶炼,杨曦轩已经能够制造各种火器,煤的用途不言而喻。
杨曦轩没拐弯抹角,他需要煤瞒不住,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从明家和董家这边弄不到煤炭,他就先派人去海上找找。
明琛扯了扯嘴角,“胶州也缺煤炭。”
杨曦轩,“哦。”
这一声回应十分的敷衍。
明琛扫了一眼鱼酱,站起身道:“我来了有些时日,今日也该正式告辞了。”
他宁愿自己想法子捕捞,也不愿意交换煤炭壮大杨曦轩。
杨曦轩面容没有遗憾之色,笑着道:“明日我会亲自送明将军。”
“告辞。”
杨曦轩等人离开,懒洋洋的问,“姐夫,你说他会回来交易吗?”
周钰,“海盐是你最大的资本。”
古代开采盐的成本高,胶州有盐也要节省过日子,就算胶州能出海捕捞,可别忘了产生的成本。
周钰又道:“胶州就算捕捞成功,明家能顺利带回胶州吗?”
杨曦轩笑容更灿烂了,他可以海上抢夺,“而且运送也是一大难题。”
气温高海鱼不冰冻上,很容易发臭腐烂,就算运到胶州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就不同了,向县已经有了完整的生产模式,制作出的海产可以销往更远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有盐,可以奢侈的腌制各种鱼货。
以前制作出来海产只能让赵海商和管邑售卖,现在他有两个州,将近十万兵马做后盾,一些东西可以拿出来了。
随后的两日,来恭贺的各势力陆续离开,还真做成了一些生意,在缺盐少粮的乱世,鱼酱的确是好东西。
哪怕没做成买卖,杨曦轩的回礼也送上了瑞州的特产,用意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杨兮这边也要准备启程回瑞州,只是离开带的东西有些多。
杨兮两口子喜欢的书籍,足足装了三辆马车,这些书籍都是各世家的珍藏,这些书籍两口子没想私藏起来,打算带回瑞州抄写出来,放到新建的学堂内。
除了书籍,还有十辆马车的古董首饰,其中五辆是论功行赏的奖励,他们夫妻的功劳不小,这是他们该得的,剩下的五辆是曦轩单独给夫妻两人的。
再算上吃用等行李,回程马车超过二十辆,加上千人护送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德州府城。
杨曦轩亲自送了十里,到了离别的时候,杨曦轩有些后悔让姐姐和姐夫走了。
周钰一眼就看穿曦轩心思,出声道:“我们等你回上河村,说来,你也许久没回过上河村了。”
杨曦轩木着脸,“姐夫有的等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德州不步入正轨,他无法离开德州。
周钰轻笑出声,“那太可惜了。”
杨曦轩眯着眼睛,姐夫的语气太愉悦了,有些扎他的心了,“我后悔了,姐夫,你留下陪我可好?”
周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别想拆散我和你姐姐。”
杨曦轩,“......”
周钰哼了一声放下马车帘子,拉过还想说话的媳妇,对着车夫道:“启程。”
杨曦轩,“!!”
姐夫太狗了,他还没和姐姐说话,还没和子律告别。
马车内,子律急了,“爹,我要和小舅舅说话,我还没说话呢!”
杨兮也默不作声的看着周钰,她也有话要交代。
周钰单手按住不老实的子律,子律被无情的镇压了,小脸憋得通红。
杨兮被周钰直勾勾的盯着,清了清嗓子,“曦轩已经是两州之主了,我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
刚骑马追上来的杨曦轩,“......”
周钰嘴角上翘,“孩子大了,我们要学会放手。”
杨曦轩忍不了了,“姐,你留下来陪我,让姐夫自己回瑞州。”
杨兮见周钰黑了脸,噗嗤笑出声,拉开马车帘子见到曦轩搞事的模样,叮嘱道:“你要按时写信回来,政务再忙也别熬夜太晚,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看大夫,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杨曦轩的心里涨涨的,这些话早上的时候听了遍,再次听到又有了别样的感触,心里升起浓浓的不舍,姐姐一家在他才有家的感觉,忍下不舍尽量笑的轻松,“我都记得,姐,姐夫,你们也照顾好自己。”
周钰眼底柔和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已经有了你是不是喜欢男色的流言,你也该好好想想了。”
杨曦轩,“......知道了。”
最后告别后,队伍再次启程,杨兮心里也有不舍,不想沉浸在离别的气氛中,说起了流言,“不知道是明家还是董家放出的流言,曦轩没收美人在身边照顾,又一直没有娶妻,这才让人抓到攻击的把柄。”
周钰抱紧乱动的小儿子,“他娶妻的确能安稳军心。”
以前曦轩只掌管一个州,可以强硬的说不娶妻,现在不同了,日后只会越来越复杂,瞧,才拿下德州就有人攻击曦轩了。
流言是止不住的,有的时候越阻拦传的越凶。
杨兮语气幽幽,“曦轩可不是被人逼迫就妥协的性子。”
她可还记得曦轩说过的话,他不怕没子嗣,当初就说了子律和子恒。
周钰语气轻松,“我也只是给他提个醒,他早已经不是需要我们时刻操心的少年。”
杨兮,“是啊,他会处理好的。”
亳州,叶顺一动不动的坐着,面前是耿家女眷,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跪在地上不起,叶顺语气幽幽,“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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