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娇买这铺子的时候花了一万多两,那时候这里是大楚的京城。
但是对晋国来说,定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也不如昔日繁华,价格当然要少很多。
杨莹在旁边呵呵一笑,“你是晋国人?”
老板额头上冷汗顿时滚了出来,“不,不是,我是大楚人。”
国公爷打下定京之后,并未在城里烧杀掳抢,毕竟这里不是敌国,是大楚的都城。
不但如此,他还让士兵维持城里的秩序,铺子照开,买卖照做。
只是将晋国所有的官员一个不留的全杀了,包括官员家里六岁以上的男丁,官员的女眷们便扔到军队里,做军妓,或是赏赐给下面的士兵。
历史上任何一支军队,基本都是有军妓存在的。
只不过,官方从来不会在明面承认这些。
军队里都是正值青壮年的男子,不可能没有需要。
若是长时间得不到发泄,人的情绪会不自觉的暴躁,整个军营会变成一个十分危险的火药桶。
这也算是缓解士兵们情绪的一种手段。
而这老板是十年前从会宁来这里做生意的。
他用差不多全部身家盘下了这铺子,然后开了个绸缎铺。
生意勉勉强强还过得去。
国公爷攻下定京之后,绸缎铺老板因为自己是晋国人提心吊胆,但是一段时间过去,也没人找他的麻烦,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开铺子。
至于定京又点成了大楚的领土,这些他不怎么关心,他听说大楚的皇帝要回定京,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得了消息之后,便进了大批货物,就等着大楚的贵人们回京,他好大赚一笔。
没想到,生意还没开始做,就有人要抢他的铺子!
老板说着蹩脚的定京话,“这铺子我是不会让出来的。”
“这是我花银子买的,房契都在!”
顾云娇轻笑一声,“房契?这是大楚,晋国官府的房契有什么用?”
老板如遭雷击。
是啊,这里如今已经是大楚了。
他那房契上盖的可是晋国定州官府的官印,还管屁用!
老板哭丧着脸,“虽说是这样,可到底是我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下的。”
“这也不是一点小钱,我要找谁说理去!”
顾云娇淡淡的道:“这里我原本好好的开着药铺,晋国人打进来,抢了我的铺子,抢了我的家,杀了我的亲人,我又找谁说理去?”
老板挺了这话无力反驳,只得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位夫人,铺子我可以还给你,只是,您多少给点银子吧,我也只是个普通百姓,您拿走铺子,我这一辈子的积蓄可就没了!”
杨莹冷哼一声,“你一个晋国人,没杀了你就是好的,你还想要银子?”
“咱们国公府无数奇珍异宝,无数金银都被你们晋国人抢走了,还敢问我们要银子?”
老板听得国公府三个字,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自打定京回到大楚手里,也有五个月左右了,他时常听到那些大楚人说,国公爷如何如何厉害,多亏了国公爷才收回了定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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