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行早就在宫里了,要在今天将严北辰谋反的事坐实,一个环节都差不得。
他必须提前进宫,才能在刘御史告状的时候,添上一把火。
而且,皇上才有可能顺势让自己去抄家。
换个人抄家,兴许是严北辰一伙的,什么都抄不出来。
江仲行耐心的陪皇上下棋,皇上好笑的道:“你府里明天就要办事,你还有空来朕这里闲逛。”
江仲行笑道:“就是因为府里要办事,到处都人来人往乱糟糟的,我才来皇上这里躲清净。”
皇上笑起来,江仲行这么说,说明他是将自己当舅舅看,是亲近自己,他很高兴。
正说着,太监进来禀报:“禀皇上,刘御史求见。”
皇上拿着棋子摇头,“朕好容易得闲,他又来做什么?”
“唉,算了算了,这帮御史,朕要是敢不见他们,他们连朕都敢弹劾。”
“让他进来。”
太监出去传话了。
江仲行忙起身:“皇上,微臣先回避一下。”
皇上抬手往下压了压,“你只管坐,他无非就是要告谁的状,你听听也不碍事。”
江仲行便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不一会儿,刘御史进来便往地上一跪,手里举着一叠册子纸张之类的东西,嘴里道:“启禀皇上,臣要揭发严太师父子谋反。”
皇上的捏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慢慢的道:“刘爱卿,谋反的这样大的罪名,不是光靠口头说说就行的。”
刘御史跪在地上,高举着手里的东西,“严太师父子,卖官鬻爵,一个四品官的职位十万银子,五品官六万银子。”
“如今朝中的官员,许多都成了严太师父子的走狗,文武官员有不少听命于他们父子,就连禁军之中,也有严太师的人,如今天下只知有严太师,不知道有皇上。”
江仲行在旁边呵斥一声,“大胆,你胆敢胡说,天下是魏家的天下,也是皇上的天下!”
刘御史梗着脖子,“不是臣胡说,如今但凡是官员们想要调动升迁或是谋缺的,全都要给严太师父子上贡。”
“如今还有几人将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朝廷的官员都成了严家父子的走狗,别的还罢了,这禁军可是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皇上脸色阴沉之极,禁军是他的逆鳞,掌管禁军的,一直都是他最信得过的人,以前是老国公,后来是江仲行,现在江仲行请辞了,他才勉为其难让武安侯做了禁军大统领,他指着刘御史,“你让继续说!”
江仲行这时给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过去接过刘御史手中的东西,呈到了皇上跟前。
刘御史跪着继续道:“卖官鬻爵此为其一,严太师父子不但大量结交江湖人士,还豢养死士,在山中打造秘密基地。”
“臣已经掌握了证据,上次禁军在山中发现的坞堡,就是严北辰让人打造的。”
皇上一边翻看手里的证据,一边听着刘御史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些证据,有的是长公主和江宥之搜集的,有些干脆就是江宥之炮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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