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天幕破开,三座巨大飞舟出现。
飞舟之上,无数修士将大量灵石投入飞舟,一道道可怕的灵力光柱倾泻而下,哪怕破虚修士都难以在光柱中存活数息。
穆长生抬头看去,只见飞舟之上,一个胖道人带着一个小豆丁,笑容满面。
“原来是魔宗二殿下,唯我魔宗这是要彻底宣战了么?”
凤雏笑容灿烂,指了指脚下飞舟:“是啊,我们可是连家底都掏出来了。”
“你们就不怕拖垮了魔宗?”
穆长生皱眉,似乎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坦率,这些帝级飞舟,哪怕圣地也拿不出几个,一旦动用,耗费的灵石几乎无穷无尽。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凤雏身旁的小丫头,这个年纪就有筑基的修为固然可怕,但对于局势明显没有作用。
“长生侯,魔宗二殿下诡计多端,这次恐怕有诈,长生城一丢,大军即可长驱直入,守城要紧!”
两个老叟也是皱眉,一时间不敢出手。
小豆丁瞪大眼睛,不知道众人看自己的目光为何那么古怪。
“长生侯,欺负这些粗鄙的体修没意思,不如你我切磋切磋?”
凤雏出现在战场之中,挡在元卧龙身前,将他丢上飞舟。
穆长生淡淡道:“何家子,你家的血脉真是让人羡慕,你这一脉都是奇才,我本以为你不像你父兄那样惊艳,因此专修权术,不曾想还是看走眼了。”
凤雏笑道:“过奖过奖,我是我家里最差劲的,但是来到你们这,能打赢我的估计不超过三人。”
众人只觉得这个胖子笑容越发刺眼,穆长生却是笑道:“听闻二殿下以准至尊之身斩杀平王,不知有几分魔宗大阵的功劳?我此生也有一憾事,未能与至尊一战。”
“平王很强,没有大阵恐怕真杀不了他,但是今天这里不需要外力。”
凤雏笑容不变,意思很明显,不需要外力也能战胜众人。
穆长生一笑置之,两个老叟却是喝道:“唯我魔宗的贼子,蛮夷之民居然敢擅自称帝,你一族已经犯下大错,将来注定要血脉凋零。”
哪怕大秦这类的王朝,当年都是皇庭的附庸,算是臣子,但魔宗却是独立了,剥离了北极天那部分气运。
“不关我事啊。”
凤雏一脸无辜:“都是我哥那王八蛋干的,你们快去打死他。”
老者冷哼道:“迟早送那逆帝上斩神台!”
穆长生也是皱眉道:“剥离气运,与皇庭彻底分离,这件事修仙联盟比你们更急,唯我魔宗何必做出头鸟,白白激怒皇庭。”
“天机不可泄露。”
穆长生不再发问,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弓,这一刻他才真正认真起来,他的速度举世无双,射出的神箭会是何等恐怖?
凤雏脸色也是变得凝重,阵阵黑雾翻滚。
“何道友,我的神弓这千年来只动用过三次,只出过三箭,魔界有三位准王陨落,今日你有资格让我送你一箭。”
话音未落,一箭已经洞穿苍穹,射入黑雾之中,这一箭哪怕准至尊都没有察觉,只是感觉肌体生寒!
在穆长生的大道之力下,速度已经到了极致!
但是凤雏双手负后,不动如山,长箭射入黑雾之中,仿佛鱼入大海,没有丝毫波动。
“怎么可能?”
两位准至尊老叟都难以置信,那一击绝对能重创甚至斩杀准至尊,怎么会被这么轻易接下?
这位二殿下究竟有多强?
穆长生低下头,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腹部不知何时出现一道巨大创伤。
“没有想到。”
穆长生感慨道:“你的大道之力很有意思,我已经多少年没有受过伤了?”
准至尊境界谁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伤害自己?
穆长生知道刚刚那一箭就是自己射出的,连力量都丝毫不差,被这个胖子还给了自己。
他一时大意,此刻已经被重创,不能继续交手,两个老叟对视一眼,向着凤雏冲了过去。
几乎同时轰出一拳。
拳头轰入黑雾,黑雾顿时翻滚,随后两只拳头从黑雾中轰出,将两个老叟震退。
老叟擦了擦嘴角血迹,确认这攻击力量与自己一模一样。
“厉害,但我要是不出手你能如何?”
凤雏轻笑一声,老叟顿时神色凝重,果然这家伙的大道恐怕比想象的可怕,一定隐藏着杀招。
“你都不打我了,我干嘛要打你?”
两个老者愕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时间也不敢再向凤雏出手,四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但战场上魔宗修士仍在屠杀长生城修士,在飞舟和援军的火力下,在过不了多久,整座城都会被剿灭。
老叟脸色一变,其中一人正要前去救援,凤雏目光却是看向穆长生,意思很明显,只要有人离开,他就会试着杀一杀。
“你们这是认真的啊。”
穆长生也没有想到,魔宗不是来支援的,而是真的要打下西极天,天魔宗的实力以往要胜过唯我魔宗一些,可惜此刻分裂。
他有感觉就算最后一切结束,西极天也要换个主人。
穆长生很认真道:“二殿下,你的大道之力本座领教了,但下一次你赢不了我。”
哪怕凤雏的大道之力很强横,甚至是无赖,他也有信心战胜他。
凤雏无奈道:“我是真不喜欢打打杀杀,这万界就是你们这些野蛮人太多,这才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那两个老叟异常不甘,刚刚出世,第一战就遇到这种局面,但远处魔宗大军已经开始收尾,再过一会,恐怕连自己都会被人围杀。
这样的大军在强者领导下,可以布阵围杀准至尊。
三人不再犹豫,破空而去,这个大胖子笑容不变,不是不能留下他们,只是现在就动手,有些得不偿失。
长生城一破,西极天北部乃至腹地已经畅通无阻,如此辽阔的疆域,值得魔宗消化一阵子。
以战养战,等他们杀到天魔宗,大半个西极天已经吃尽肚子里了。
他又看向某处,那是界域之门的方向,心中忧虑,只希望这些家伙不要太疯狂,真的弄得太难看。
“其实我家那位也是很疯的……”
他家那位要是真的疯起来,别说别人,他自己也是很怕的。
除了我,这天下宅心仁厚的,已经不多了。
他唏嘘不已,这万界应该由他领导,哪有那么多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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