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诗屏住呼吸四下观察了一番,锁定了一个目标之后,假意要回到房间去,实则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冥司钰看见她放松了警惕,原本还想要再捉弄一番,突然想到自己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就转身离开了。
陆南诗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再次行动,却许久不见有任何动静。
有些纳闷的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异常,难不成这是见鬼了。
“小姐,你在这东张西望什么呢?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小珍突然从背后窜了出来,把陆南诗吓得一惊,在看清来人之后才稍微松懈了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
日子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让陆南诗都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不过整天在这小院子里面呆着,也属实让她憋得慌。
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一旁的小珍给她准备了些水果,自从府里的账目全部交由陆南诗管理之后,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了。
陆南诗并没有把原主所饲养的鸡鸭给卖掉,反倒是觉得这些小东西给这院子增添了几分趣味。
与此相比另一边的司徒荣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自从冥司钰得知真相之后,也不像往日那般,连演下去的兴致都没有了,甚至再也没有踏进这个院子半分。
她甚至自己身上所带着的任务是什么,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会作为一枚被弃掉的棋子。
这后果有多么可怕,只有司徒荣自己心里清楚,她可不想再过上从前那般生活了。
司徒荣的目标是当皇后,只不过眼前是多了一个半小时,陆南诗这个蠢货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能和自己想比较的地方。
但偏偏就是这样也成为了自己的绊脚石。
司徒荣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白玉狐,下一秒变气愤的摔在了地上,好好的水壶被摔得四分五裂。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之后连忙冲了进来跪在地上。
“侧妃息怒。”
这几个字算是彻底将司徒荣给惹毛了,她将自己手中的残存碎片一下扔在了小丫鬟的脸上,鲜血从耳旁流了下来。
“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来提醒我,真是个贱骨头,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的命!”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丫鬟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心中的怨恨无法抹去。
司徒荣无疑是受过不少的屈辱,现在好不容易抬起头来,要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攥紧,可千万不能在溜走了。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这一次谁都不能阻拦自己。
太阳快落山了,天气也逐渐转冷,小珍看院子里面已经聚起了露水,就拿出一件外套想给陆南诗披上。
一觉刚刚睡醒的陆南诗柔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天就又这样浪费掉了。
“没事,我也打算回去了。”
陆南诗一边走一边听着小珍讲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
一些小丫鬟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谈一些八卦。
陆南诗有不少事情都是从小珍口中得知的,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的女人都带着八卦的特性。
“小姐你真的好厉害,我听他们说丞相夫人的病现在已经痊愈了,丞相特地在服中设宴邀请了许多达官贵人。”
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开口说道:“您和王爷也在受邀名单里。”
陆南诗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这丞相夫人的病之所以能够痊愈,当然脱不了自己的功劳。
既然设宴的话,那必然会邀请自己,只不过她实在是不想再参与这样的事情了。
回房之后等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冥司钰果然来了,陆南诗会心一笑,和自己所想的一样。
今日不见,冥司钰身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种清朗的气质,一袭玉色锦袍衬托的他格外挺拔。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行礼过后,冥司钰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陆南诗的嗅觉十分灵敏,突然想到了,为什么自己上一次会在院子里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用石子戏弄自己的人应该是他。
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狡黠,片刻之后冥司钰缓缓开口:“明日丞相府设宴,务必不要上上次那般,出去丢了钰王府的脸。”
冥司钰所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陆南诗心里面也有点数,自己上次穿着那么朴素的衣服,在别人眼里当然称不上钰王妃。
“我也如果觉得我的出席是丢了您的脸的话,那他可以让我不要去便是,没有必要刻意前来羞辱我一番,更何况往日里这柏青院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王爷也不是没有看到…”
陆南诗说到后面让冥司钰觉得有些在诉苦的意思,不过这院子里面的环境也着实有些恶劣了。
其实之前思前想后,为了报答陆南诗的恩情,他是想让她搬出这个院子的,只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不如搬到清御园去。”
这清御园原本就是应该王妃所居住的院子,只不过因为陆南诗入府以来一直都不受宠,冥司钰也不想再看见她,所以就让她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此次特意提出让自己搬过去,这人究竟是安了什么心?
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心,陆南诗在心里面默默的思考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拒绝。
离这人太近,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的。
站在不远处的冥司钰听到了陆南诗的心声后,一脸黑线,自己看起来就这么不像一个好人吗?
好心让她搬到好一点的地方去,居然怀疑起自己的居心来了。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这么做究竟是不是为了你好,看不出来吗?”
陆南诗一直都自顾自的心里面盘算来着,岂料冥司钰说出这话,难不成看听出自己要拒绝他了吗?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给我提供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应该跪谢王爷的恩典才是。”
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行动却并没有半分感激。
“不过我还是习惯了,在这偏僻的小院子里住着更闲适一些,还是不劳烦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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