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冥司钰受不住,刚想离开就听她心里说道:都这么厌恶我了,还不休我,我天天恶心你恶心你到你受不了!
原本去推陆南诗的手,却转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漆黑的眸子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那就如你所愿,今晚来侍寝吧。”
陆南诗顿觉如五雷轰顶,冥司钰这番话是她没想到的。
冥司钰可没错过陆南诗脸上精彩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说:“看来你很高兴啊。”
高兴你个大头鬼啊!陆南诗心里把冥司钰的十八代祖宗都问了一个遍。
“那个,能伺候王爷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这就去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来见您!”
只见陆南诗压下心中的不满,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撒丫子跑了,却不想另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被身后的人给拎了起来。
完了,她的后衣领被人死死的拽住,那种感觉就像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一般。
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吓的她一激灵。
“没事,本王不嫌弃你。”
檀木香伴随着男人的呼吸传了过来,陆南诗的心脏被男人不经意间的举动搞的怦怦直跳。
只见她稍微愣了一下,就很快的反应过来。
“别……别了吧,我从外面疯跑了一大圈,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乱七八糟东西,别脏了您!”
说完,就干咳了两下缓解尴尬。
冥司钰松开了手,挑了挑眉看着陆南诗,说道:“听不懂本王的话?本王让你侍寝,你跑得了吗?”
陆南诗眼看没辙了就只能拿出杀手锏,假意用手帕擦拭着眼角还没流出来的泪,委屈的说道:“不瞒王爷,我其实好多恶习……”
“我睡觉还不老实,踹人,打呼噜,磨牙都是常事……”
冥司钰的眼皮不自觉的抽动,听到陆南诗对她自己的描述竟无言以对。
陆南诗偷偷的看了冥司钰一眼,却不想这个狗男人一边反应都没有。
“没事,本王不嫌弃,反倒想见识一下。”
陆南诗一筹莫展,就在快要向恶势力低头的时候一个救星从天而降。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侧妃突然晕倒了!”传话的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可见事态有多么严重。
冥司钰也没有功夫再搭理陆南诗,一个箭步就离去。
终于走了……
陆南诗刚才吓的魂都要飞了。
……
房间内的布置典雅,垂幔都采用了极素的颜色,完全就是那种高洁脱俗的调调。
司徒荣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虚弱的躺在的床上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了。
“王…王爷,咳……您终于来看我了。”司徒荣看到冥司钰后,不顾病痛的折磨,欲要起身行礼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冥司钰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拨开司徒荣的碎发,深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王……”
司徒荣刚要说什么,就被一阵接着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恍如催命一般。
只见她头痛欲裂在唢呐的摧残下又晕了过去。
“大胆,何人在这吹唢呐?!”
冥司钰皱着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四处望去终于寻到了声源之处。
只见他抬脚发动轻功踩上了屋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就坐在屋顶,正鼓着腮帮子吹着唢呐。
陆南诗声情并茂的演奏着,若不是那刺耳的唢呐声音穿了帮,还真让人以为她技术有多好。
王府里的人被这唢呐声音乱了阵脚,犹如一群没头苍蝇到处乱跑。巡逻的侍卫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四处寻找了声源。
冥司钰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陆南诗一脚踹下去,好在理智压下了他。
“你在干什么!”
陆南诗全身心的投入到演奏中,若不是被冥司钰这么一嚷,她都没注意房顶多了个人。
“吹……大喇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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