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送你们一件礼物,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证你们喜欢。”朱由检悄咪咪领了‘天工开物奖励’,却是一卷图纸。
他将图纸递给徐光启,温言笑道:“徐爱卿,打开看看。”
徐光启、宋应星二人赶紧将那一卷图纸打开,只看得一眼, 就愣住了。
果然、还真就是钢铁精炼方面的图纸。
一张不到七八尺长的手卷上,从采矿、选矿、烧结、冶炼等铁矿冶炼的基础,到后期使用高炉热风、焦炭还原铁水,到后期的脱硫、脱磷、去除杂质,再到进一步精炼、连铸、轧钢……
一图在手,天下我有。
草包皇帝朱由检看不懂,但对于徐光启、宋应星来说, 自然是一目了然。
“陛下, 此乃国之重器也!”
“万岁爷, 此图太过珍贵,请万岁爷赶紧收起来,微臣已然心中有数了!”
两位大科学家‘参详’完毕,赶紧将那一卷‘炼钢图’卷起来,脸色凝重的,双手捧到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笑问一句:“可曾学会?”
徐光启、宋应星郑重点头,齐声道:“已然领悟!”
朱由检却没有伸手去接图纸,他笑吟吟的对徐光启、宋应星二人说道:“两位爱卿收起来吧,朕身上好东西太多,没地方塞。
等回到京师,此图便由大明学堂保管,只要不外传出去就行了。”
冶炼钢铁,制造火枪、大炮、轮船、蒸汽机等杂事, 自然是科学家们的事情, 他朱由检当好自己的草包皇帝就行了。
好为人师,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对了, 朕还没说今天来这大明海峡的事,”等两位科学家满脸惊喜的收起‘炼钢图’,朱由检这才说道:
“朕想修一条路,直通辽东腹地黑龙江。”
“沿着黑龙江,修筑一些防御性工事堡垒,一方面,防止沙俄进犯我大明北境,另一方面,可作为第一批军事基地,经略鹿鼎山一线。”
“把建奴所谓的龙兴之地,变成朕的一块飞地。”
徐光启、魏忠贤微微点头,看样子有些明白过来了。
只有宋应星低头沉思,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计算、推演着什么。
朱由检也不说话,目光和煦的望着宋应星。
“万岁爷,微臣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宋应星突然抬头,欲言又止。
“说吧,朕听着呢。”
“万岁爷,微臣有个笨办法, 可以修一条跨海通道,只不过、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
“真的?”一听要耗费很多人力物力, 朱由检一下子来劲儿了。
这不、又是一大笔‘败家值’吗?
“宋爱卿,说说看,只要能修通这条跨海大道,朕就算把紫禁城卖掉,也要支持你宋爱卿的!”朱由检正色说道。
徐光启、魏忠贤:“……”
来了来了,又要卖紫禁城了。
“万岁爷,微臣是这样想的,”宋应星遥指苦兀岛沿岸高大的萨哈林山脉,沉吟着说道:“咱们可以组织几次大型爆破,将这条山脉炸断;
然后,再设计一套快速运输带,将源源不断的山岩填充到海里。
同时,就近修建一座水泥厂,一边生产高标号的硅酸盐水泥,与沙砾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后,再通过运输管道直接倾倒在海水里……”
精卫填海!
一听这主意,朱由检心花怒放。
想想炸断萨哈林山脉,将源源不断的巨石、山岩填充入海,再将不计其数的水泥混凝土倾倒在海水里。
啧啧,好你个宋应星,就这一项工程,至少就需要砍伐一大片森林,耗费几十船铜铁金属,再加上十数万民夫没日没夜的劳作……
简直就是一大笔败家值啊!
听了宋应星的‘胡思乱想’,徐光启、魏忠贤二人几次欲言又止。
草包皇帝朱由检却哈哈大笑,一挥手,开始传旨:“宋爱卿此计甚妙,朕,准了!”
“需要多少钱粮、民夫、铜铁等,尽管开口,朕一概照准!”
宋应星愣了愣神,一张脸登时有些拉胯,苦笑道:“万岁爷,微臣有些胡思乱想,忍不住先提出来让大家商榷一二的……”
言外之意,这么大的工程,微臣有些担心拿不下来啊。
“宋爱卿,徐爱卿、魏忠贤你们都听着,只要咱君臣一心,上下一致,休说这一条区区海峡,就算是天涯海角,朕也有信心给修筑出一条跨海大桥来!”
“放手去干就是了。”
朱由检突然想起,在后世记忆中,似乎还真有一条跨海大桥,就是将数以万吨的混凝土倾倒在海水里,硬生生的‘堆积’出一座座坚固无比的桥墩子。
当时,邻国瘪三还曾笑话过‘劳民伤财’呢。
“走,去黑龙江入海口看看,朕记得一张航海图上标注的清楚,这条海峡最狭窄处,不过区区十余里。”
铁甲战舰继续航行,渐渐靠近一处狭窄的通道。
这时,战舰停了下来。
郑芝龙快步走上甲板,躬身禀告:“万岁爷,前方海域水下礁石林立,咱们的战舰无法通过,今天巡视只能到此为止了。”
朱由检笑了笑,说道:“没事,朕其实就想带大家过来看看,在前面那处海域,修筑咱们的跨海大道。”
“你们看,那片海域不足十一二里吧?”
“就算上两岸再延伸出去二三十里,咱们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条通道修筑好。”
“等到那时,苦兀岛可就不就是一座永不沉没的航母了?”
“郑芝龙,给曹文诏传旨,让他快速调集岛上人手,立即对此地进行勘探,该筑城就筑城,该修路就修路;
嗯、先把萨哈林山脉给炸了。
然后,立即选址修建水泥厂。”
郑芝龙没有听到之前的一番对话,此刻有些懵逼,张口结舌好一阵子,这才给铁甲战舰的船长传令。
很快的,一艘小型的快船调转方向,快速向黑龙城方向而去……
……
就在朱由检乘坐的铁甲战舰,晃晃悠悠向黑龙城方向返航时,正在黑龙港水面训练水师的曹文诏接到皇帝旨意,一脸的茫然。
“万岁爷…要填海修路?”
黑龙江入海口那一片海域,曹文诏知道,海峡最逼仄的地方,大约十几里宽的水面。
这段距离,听起来并不如何遥远,就算那些小型渔船,也很容易就能过去。
问题是,要在海面上修路…这不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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