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面,有一个穿着粗布衣服,模样姣好的妇人痛哭着爬上擂台,跪在了黄锦玉的面前。
“三少爷,求求你放过我丈夫吧!”
她把脑袋砰砰磕在地上,白净地额头上马上都冒出血来。
南宫晴看的双眼一红,失声低叫,“公子,她是我妈妈。”
姜炎看出来了,南宫晴多半是继承了她母亲的样貌。
这妇人一看就是那种高知识分子女性,虽然神色的衣服破旧,但是收拾的却是整整齐齐。
她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在后面盘起,温婉大气,平和睿智。
此刻的她满头是血,无助长泣。
在场众人,无不是心生同情。
黄锦玉盯着她嘴角勾起,脸上露出一丝轻薄之意,与她吩咐道,“本公子可以放过你的男人,谁让本公子天生心地善良呢!”
“多谢黄公子,多谢黄公子!”
妇人连连叩头,以为黄锦玉发了善心。
黄锦玉话锋一转,接着道,“先别急着谢我,想要本公子开恩,你得答应本公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妇人愣了下。
黄锦玉婬荡大笑道,“你来本公子的房间,代你女儿伺候本公子一晚。要是让本公子舒服了,本公子可以考虑饶你丈夫一命。”
“你……”
妇人神色一紧,一时羞愤难当。
场上的仆从也有些听不下去,纷纷站出来为他们夫妻说话求情道,“黄公子,南宫正可是南宫家兵器研究的重要工匠。要是你把他打死了,对南宫家可是一个重要损失啊!”
“是啊!黄公子。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过他们吧?”
“黄公子,求求你,饶过他们夫妻一次吧!”
“……”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
黄锦玉站起身子,指着场上的仆从怒斥道,“谁他娘的再敢跟这两个贱人求情,老子就连他一起打!”
他对着手下的家丁一使眼色,马上有十几个壮汉跳上了高台,环顾四方。
场上的人被吓得纷纷闭上了嘴巴,只是心里面的火气越发上涌。
这些人里,有上百号都是随着南宫正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
他们在艰难的环境中,犹如野草一样夹缝求生。
生活不断磋磨着他们的尊严,但是却没有打垮他们的精神。
人群里酝酿的情绪,犹如火药桶一样。
只是差一个火星,马上炸掉。
黄锦玉看着这些目光愤怒的仆从,心中的傲气和不屑本想让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毒打一顿。
这时候,有人着急过来,与黄锦玉禀告道,“三少爷,二少爷回来了,老爷让你马上过去前堂见面。”
“老二?”
黄锦玉眉目一寒道,“他回来就回来,关老子屁事。”
他和二公子黄锦骁,从小就不对付。
二公子是他父亲的小妾所生,他和大哥黄锦良是正妻所生。
所以,从小他就瞧不上二公子。
仆从提醒道,“三少爷,老爷见到二公子很高兴。现在你要是不过去,那定会惹老爷不痛快。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您啊!”
“罢了!”
黄锦玉吐了口闷气,盯着南宫正夫妇意犹未尽道,“算你们命好,今天暂且放过你们。等明天小爷来了兴致,再来收拾你们。”
他冲着家丁示意了下,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场上的众人纷纷怒目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急忙上去把南宫正身上的绳子解开,抬着他回了屋里,在竹板床上小心的放下。
人群七手八脚,有人找药,有人端水。
有人骂骂咧咧的抱怨道,“咱们以前也都是响当当的工程师,大学教授,还有学者,作家?现在怎样?来到这个鬼地方,过得跟猪狗一样。老子真是跟作家丢脸,老子穿越怎么就没有系统上身呢?老子也来个系统觉醒,老子非得把这些畜生杀个干净。”
有人叫道,“小作家,你有这闲工夫,去厨房给阿正烧盆热水。这些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明天就会感染化脓,命都保不住。”
说话的小作家站了起来,抬起细长的双手道,“老吴啊!你看咱这双手是用来提笔写字的,哪里干得了生火烧水的粗活?”
有妇人挤开他,言语挤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小作家不服气道,“杨家嫂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最近可是出了好几本书,在市场上都反应不错。可惜都让大公子垄断了名号,不然的话,我在这个世界照样能成为文坛巨匠。”
“那还不都是你抄袭的?”
“什么文坛巨匠,你充其量就是大抄袭家!”
“金老先生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小说抄袭到这个世界,肯定会管你要版权费的。”
“……”
屋里的人摇摇头,皆是一笑。
他们每天靠着斗嘴,苦中做乐,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南宫正在床上疼的一阵轻吟,他咬着牙,在妻子擦拭伤口的时候尽量不叫出声来。
医生李旭东看了看伤口,担心道,“不行,这伤口太深了,已经动了筋骨。要是没有消炎药,只靠酒水消毒,伤口迟早还要感染!”
“这鬼地方哪里来的消炎药!”
有人气喝了一句。
有人道,“黄家倒是有药房,有丹药师傅,可惜不给咱们用啊!”
“我说,咱们应该算是最窝囊的穿越者了吧?”
小作家调侃一声,把南宫正家里的花生米翻了出来,趁机大口吃着。
其他人相视苦笑,他们这些普通人,在这个修真世界里,即便有各种超越这个时代的思想和技术,那也得被牢牢的禁锢在这里为奴为仆。
妻子拉着南宫正的手,眼睛哭的通红道,“阿正,你坚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挺过去的。”
南宫正张了张干裂的嘴唇,艰难的伸手抚摸在她的脸上道,“芸儿。万一我不在了。一定要忍耐为上,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不,不会的。”
公孙芸哭喊着趴在了他的身上,与他神色坚定道,“你若走了,我必陪你。”
南宫正看着她,一阵无奈叹气。
屋里的人全都是心里一沉,从来到这个世界起,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同伴。
大家心里面,不由得都有些兔死狐悲起来。
这时候,屋外有声音哭喊着传了进来,“爸,妈,我回来了,你们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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