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镇不能放任不管。”我反驳了胖子的提议。
人手有限,拯救青林镇就去不了横河。
“青林镇,我觉得官方的力量,也可以用用啊。”胖子提议道。
报警!
这种事情,在江湖恩怨上,是令人可耻的一件事。
我是江湖人士,有江湖情节,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报警。
江湖事,江湖了,是规矩。
胖子则不同,他虽然和我们这群江湖人在一起,却不算正式踏足江湖。
他的思维,还是民众想法。
“秋哥,还纠结什么,警察比我们更容易解决此事。”胖子见我迟迟不回话,催促道。
确实。
别看青林镇的警察用手指头都能查过来,就那几个人。
但他们是官,我们是匪,他们的身份站在我们面前,就是以一敌百的存在。
“好,那报警这种事情,胖子就你来安排吧。”
为了大局考虑,江湖的规距,该破就破。
王鹏虽然不在青林镇,剩下的三瓜俩枣,跟胖子的关系也都不错。
胖子是一个走到哪都能吃得开的人。
男人嘛,就那点爱好,酒,肉,金钱,女人。
无论身处再高的位置,只要是男人,都会有这些爱好,不过是更高段位的人,藏的更深,但玩的也更花。
这些爱好胖子全占了。
自然,他们与胖子接触,酒肉,女人绝对是敞开的玩,胖子还玩的花花,把这群人哄的不亦乐乎。
偶尔在塞一个小红包。
公关方面,胖子比我强太多。
胖子管理青林镇的一段时间,那就是青林镇派出所的座上宾。
“没问题,青林镇我来解决。”
胖子大包大揽的应了下来。
我已经认可了胖子的围魏救赵法,那接下来,自然要安排人来做事。
分别给和尚以及张磊拨通电话,让他们派人到横河。
老虎在我的地盘闹事,我就要让老虎的横河,也陷入天翻地覆中,狠狠在这位横河大哥的脸上,抽一巴掌!
九点半,我与和尚,在县南九州粮站附近集合。
九州粮站的位置,属于横河县,县南的边缘,也是进入横河的一条必经之路。
除了调集了和尚与张磊这一帮弟兄之外,我还叫来的了秦昊。
只不过秦昊在市区,还没有赶到。
“和尚哥,你觉得老虎会在哪里?”抽着烟,我看向副驾驶的和尚,阴笑着问道。
既然选择办事,若是能抓到老虎,办掉他,更是一大利事。
老虎死,风险会很大,或许会引起官方的动荡。
但是这个锅,一定是让和尚来抗。
“这个点,在办公室吧。”和尚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他的猜测,与我的想法相同。
“秋哥,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去办老虎?!”和尚惊疑不定。
在办公室办老虎,就等于是入室杀人,这等罪行,不好抗,这种风险也是我们都不愿意承担的。
“如果能抓住他,不一定非要他的命吧。”我阴沉沉的说道。
和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听秋哥的安排。”
敲定主意,我们上百人,车队排成一条长龙,朝着老虎的办公室疾驰而去。
老虎的办公室我去过几次,位置,自然也摸得透。
车停在办公室门口。
我与和尚是做大哥的,不可能去打头阵,看着手下的兄弟呼呼啦啦朝着里面蜂拥而去,我吸了一口烟,缓慢的迈动脚步。
我们的出击,是整个老虎集团意料之外的。
谁都没想到,我们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公认打到老虎的根据地内。
“找到老虎了吗?”
十分钟后,我与和尚并肩走进老虎的办公室。
老虎的办公室是一个大门市房,里面有大厅,小办工区,老虎的私人办公室在最里面。
“老大,没看到老虎的身影,里面就十几个小瘪三在打扑克。”张磊回复道。
眉头轻皱,居然没堵着老虎,算他走运了。
进入办公室,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如同花鸟鱼市场模样的装修,随后,我的目光落在十几个赤裸上身的大汉。
各个纹龙画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江湖的。
在这其中,还有一个我的老熟人。
就是上次要办我的那个小梁,猛子的手下,用枪指我的小子。
“老虎既然不在,兄弟们也别闲着,办公室给我砸了!”
在我的命令下,所有弟兄开始纷纷行动起来,打砸声,不绝于耳。
动静要闹大,我要闹的满城风雨。
小梁等人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他们反抗过,但已经被压制住,身上,脸上,都是伤。
径直走到小梁的身边,用脚抬了抬他的下巴,我问道:“小梁,还认识我吗?”
“李彦秋,你他吗这是在作死!”小梁怒目圆瞪。
冷哼一声,我随手抄起一个玻璃花瓶,直接朝着小梁的脑袋砸了下去。
啪嚓。
清脆的炸裂声响,在小梁的脑袋上爆开。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呀,从说一遍。”轻蔑的语气,尽显不屑。
“我说你在作死,等猛哥和春哥办完青林镇回来,你们就死定”头部刚刚受到撞击,小梁痛呼着,却依旧不服气。
还不等他说完,我手中的碎裂花瓶,如同锋利的刃,劈头盖脸的朝着小梁的脸,刺了过去。
我知道是猛子和大春去办的事。
只要老虎派出大春,那就是主力军出动,在大春没回来之前,我可以为所欲为!
“啊!”
破碎的花瓶撞击在小梁的脸上,参差不齐的玻璃碎片,如同散开的透明花瓣,嵌入小梁的脸部肉里。
其中最长,最锋利的那根碎片,插进他的眼珠中,鲜血,灌满了他的眼眶,哀嚎声,在这一瞬间,凄厉无比。
没错,我是故意的,故意捅辖他。
这是我给他的惩罚!
“你说我死定了?说下去啊!”我带着玩味的语气,呵斥道。
小梁的脸,已然是面目全非,剧痛让他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双手悬在半空中,胡乱的抓着,却又不敢触碰他脸上的伤。
我松开手,诡异另类的一幕发生了。
我握住的那半截花瓶,足有十几公分长的花瓶,竟然在小梁的脸上立住了足足一两秒的秒钟。
伴随着‘咔嚓’一声,玻璃断裂。
随后,那半截花瓶才掉落而下,只留下片片锋利的玻璃碎片,被鲜血灌溉,仿若颗颗珍珠红宝石,镶嵌在小梁的脸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冷厉的目光,看向其余几个壮汉。
“老虎人呢?”
在我的呵斥之下,却无人作答。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打砸和哀嚎声外,沉寂无比。
轻蔑一笑,我拍了拍张磊的肩膀:“既然没人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按照小梁的待遇,伺候他们!”
在伺候二字时,我特意加重了声音。
小梁的下场,就摆在他们眼前,这般惨状,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恐惧。
老虎的办公室又如何,只要不在这里闹出人命,那就只是江湖恩怨。
哪怕官方介入,有马副县的保护伞,也终将会不了了之。
九十年代,不出人命,官方有关系,就不算什么是大事。
只要关系够硬,如果死的人又没什么背景,那也无所谓的。
普通老百姓,只能打碎牙齿,喊着冤,把气往肚子里咽。
“大哥,我真不知道老虎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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