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坐在沙发上,我六神无主,瘫软着,没有一丝精气神。
只能靠酒精和香烟,来作为我精神粮草。
“小秋,你少喝点吧,你成天不吃东西,只喝酒,这样身体都会垮的!”
闫妮妮夺过我手中的酒瓶,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你一个大男人的,能不能振作点!”
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闫妮妮,听着她充满关心的斥责,我神游的神志才清醒了些许。
外面,瓢泼大雨,伴随着雷鸣轰动。
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显沉重。
“李彦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个大哥样吗?”闫妮妮从洗手间取出一块化妆镜,摆在了我的面前。
镜子中的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眼睛中布满血丝,就连我本人都觉得陌生。
接过镜子,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双手不由微微颤抖。
几天的折磨,我已经变得如此沧桑和狼狈。
身边,一阵香气扑来,闫妮妮坐到了我的身边,紧挨着我。
“都会过去你,还有我们在呢。”
她语气轻柔,安抚着我的心。
她的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又给了我一个拥抱。
被她拥抱时,我整个人的身体都不由微微颤抖。
你们生活的都很幸福,很少会体验到这种绝望和落寞。
当一个人在低谷期,绝望中,能有一个拥抱,是太过于奢侈和幸福的事情。
就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终于找到了家的港湾。
泪水,在眼圈中打着转,我不想在她的面前哭。
闫妮妮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小秋,过几天你陪我去澳门好不好,顺便你也散散心。”
“好。”我一口应下。
我确实应该离开这座城市,散散心了。
每天压抑在这三室一厅内,心惊胆战的度日,早晚我会抑郁。
一个星期时间,我在焦灼中度过。
七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这七天内,警方渐渐解除了搜查和封锁。
每天大量的警力支出,他们消耗不起太久了。
在期间,也有一件好消息,我在明月区的赌场,开了一个大单子,这一单的收益,就将整个赌场的建设,人工,材料等费用全部赚了出来,受到了闫丹丹的赞扬和重视。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内心十分满足。
挣钱是外在虚浮的,能得到闫丹丹的重视比钱更加重要。
公园那晚。
就是因为闫丹丹的一通电话,才让我避开了陷阱。
据闫妮妮说,闫丹丹早就知道她在暗中帮助我,所以那晚闫妮妮离开饭店接我时,闫丹丹才会向其丈夫打听消息,透露给我们。
这也证明一点,虽然我现在身处困境,但闫丹丹还没有对我彻底失望,依旧在帮我。
坐在闫妮妮的车上,我们驶离了这座城市,前往省城。
这七天内,闫妮妮一个给我办好了一张假身份,方便我搭乘飞机。
到达省城,已经是傍晚。
我和闫妮妮在当时最有名的马蒂儿酒店,享用过晚餐后,便进入酒店房间内休息。
飞机,是明天中午的。
来省城,自然而然,我的思绪不由自主的牵扯到一个人。
戚瑶!
其实,这些天来,我也一直没有放下来。
戚文龙的出卖,戚瑶的分手,警方的通缉,洪斌的怒火,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紧凑,对我的打击,也太过于沉重。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冷血动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成年人!
身体上,和心灵上的挫伤,让我饱受折磨,每天只有大量的饮酒才能入睡。
在酒店内挣扎半天,最后我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牵挂。
从妮妮姐那里借来宝马车的钥匙,我独自一人前往了戚瑶所在的大学。
车,停在大学门口,我坐在驾驶位上,降下车窗抽着烟。
我只是想到这里再看一看,并没有主动去联系戚瑶,也不准备在让她见到我。
既然选择分开,我就不能在去纠缠不清。
从傍晚八点,我一直坐到深夜十一点。
三个小时,目光始终看着学校门口的方向,期待着下一个出现的学生会是戚瑶,也忐忑下一个是她。
这三个小时内,我不知道抽了多少根香烟。
期间,我见到了林晨孤独的身影,也看到了马俊的成群结队。
却始终没等来,我想看到的那个人。
正当我准备开车离开时,一张羞涩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那张脸,是如此俊美,如梦似幻。
见到戚瑶时,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一抹笑容。
“戚瑶,等毕业之后,我爸爸就要给我安排到银行工作,一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戚瑶身旁,一个男生笑盈盈的保证着。
看到这个男生时,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在戚瑶的身旁,一个清秀的男生和她手挽着手,举止亲密,相谈甚欢。
这个人我认识,是上次被我打的学伟。
看着他俩亲密的举动,我心中怒火骤然上涌。
这才短短几天,戚瑶居然就和他在一起了,也许是从那一次开始,二人就有联系!
手,条件反射般,摸向了自己的后腰处,握在了仿的枪把上。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我冲动的情绪,我开车门的手,也停滞了。
虽然分手才几天,但已经分手了,剩下的,都是她的自由。
本来我就给不了她想要的,难不成还要阻止别人追求安稳的权力吗?
想到此,我不禁摇头,笑了笑。
笑容苦涩。
心情虽然低落,伤心和失望,可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如果当初我听戚瑶的,可能我这辈子过的平庸了些,达不到我理想中的高度,但也绝对会衣食无忧。
当初是我做出的选择,如今我也不后悔!
自嘲一笑,突然之间,我却产生了一个奇特,荒诞的想法,看着自己的前女友和别人在一起,我竟然为林晨感到不值得。
林晨是真心实意的,但这个学伟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从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看了出来。
心中担忧,可一切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以不再有资格去干涉。
叹息一声,启动车辆,最后在看了她一眼,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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