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名字很气派,很威猛,叫“君天楼”,让人一下子就能联想到“君临天下”四个字,好在还有其他解释,不然就属于僭越了!
不过也能看出酒楼主人的野心和霸道!
偌大的酒楼可以用四字形容!
门可罗雀!
凤九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基本上能猜到如此气势恢宏的酒楼为何生意萧条了!
除了初来乍到、不知深浅的客人会来这里以外,那些老客、常客基本不再来了!
凤九霄道:“咱们能换一家吧?”
大金牙笑道:“为什么?你怕了?”
凤九霄笑道:“我怕吃坏肚子!”
大金牙笑道:“他们家就是价格贵了点,其他的真是没的说!这里看似人少,但不是没人。进这里花钱的都是非富即贵。”
凤九霄笑道:“咱们既然合作了,我就直说,我宁可把钱直接给你也不想让他们白赚!这酒店给你的返利不就是一人十两吗,三十七个人就是三百七十两,我给你,你只需介绍一个能住的地方就行了,吃的我们就在这路边对付一下说行了。”
大金牙叹道:“要不怎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呢?你是新客,身上便没有这里任何一家店铺给你的纪念牌,只要没有纪念牌,这里的小摊贩没人敢接你的单!你没注意那些吃老豆腐的人、喝羊汤的人都会亮一下那种圆牌吗?”
凤九霄道:“我还以为那是你们当地的一种铜钱呢!”
大金牙道:“而且我李某与这里的协议其实一半是我自己找人家签的,另一半则是人家主动找我签的。我找的都是小门小户,说白了就是想勒索他们的好处,后来那些大户居然也来找我签,无非是想通过我和那大堂兄搭上关系罢了。当初年轻气盛,觉得自己吃了不少苦,突然间扬眉吐气、衣锦还乡,一下子没把握住,谁的钱也敢收,现在是骑虎难下!”
凤九霄深表理解,“我明白,答应人家的事就得办到!”
大金牙道:“所以现在就算我想不挣这个钱都不行。”
辣椒道:“有什么不行的?你直接和人家说你不干了不就完了?”
大金牙一怔,呵呵一笑,“看来你是温室中的花朵啊,江湖路,断头路,是想退就能退的吗?我就是个棋子,棋子离开棋盘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被我干掉了!”
凤九霄呵呵笑道:“还有一种可能,棋局结束了,大家各归各家!”
大金牙苦笑道:“棋局结束?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这世界上的人都知足常乐也就没什么了,但不是啊!”
凤九霄叹道:“以你的身份你想退出都退不出了?看来你陷得很深啊!”
大金牙叹道:“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当初太贪,禁不住诱惑,上了人家的贼船!”
凤九霄道:“所以你并不只一个只收问路费和中介费的身份对吧?”
大金牙似乎和凤九霄说话特别投缘,所以说话也不在乎旁边是否有不良人经过。他笑道:“我是一个掮客!”
辣椒哼了一声,“吹牛皮不打草稿,这里是平原地区,连个小山包都没有,你掮什么呀?”
掮客通常指为别人扛东西上山的人,赚点辛苦费。一般在山多的地方,尤其三山五岳等名山之上掮客最多。
大金牙笑道:“你们这位美女真有意思,不懂幽默啊!”
凤九霄笑道:“我妹妹自小性子直来直去,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很正常。辣椒,他说的掮客和你想像的掮客不是一回事。”
辣椒突然脸一红,“他不是干他个的吧?”
凤九霄一怔,迅即哈哈大笑在,“不是,但差不多!”
大金牙突然也明白了,也哈哈一笑,“我的活比拉皮条的稍微高雅那么一点点!”
众人一乐,心道:原来辣椒说的是这个啊!
辣椒顿时把脸捂了起来!耳鼓根子都红了!
大金牙道:“我就是某些人中的中间人,给他们牵线搭桥!”
庞十五道:“他们认识了以后你不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吗?”他继续问是为了吸引众人目光,冲淡辣椒的尴尬!
在庞十五的想像里,既然大金牙已经完成了牵线作用,自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功成身退有何难办?
大金牙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他们只想利用我结交对方?如果他们只是想认识对方这有什么难度?怎么还认识不了对方?”
庞十五道:“既然这样你不更好脱身了?”言下之意你连牵线的作用都可有可无,那岂不是更脱身了?
大金牙冷哼道:“你以为我只给一些虾兵蟹将当掮客?想退就能退?”
凤九霄点头道:“你的圈子里自然是名动朝野的权贵了!”
大金牙悠悠地道:“有权的,有钱的,白道的,黑道的,这种圈子你想随便进出?”
庞十五仍然不解地道:“你牵线搭桥既然已经完成,为什么还不让你退呢?少了你他们不是还省了中间那块费用吗?”
大金牙嘿嘿邪魅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个桥搭的只是传声桥!”
凤九霄目光闪动,“哦,原来他们彼此都不敢见面?”
大金牙亦是目光闪动,“你确定是不敢?不是不能?”
凤九霄笑道:“那又有什么区别?原人因为不敢,所以不能!有人因为不敢,所以不敢!”
大金牙哈哈一笑道:“痛快!今天这顿饭我请了!走!”他满面春风率先走进酒楼!蝎子等人立即跟在后面!
他们没想到一毛不拔的李爷今天竟然不但拔了毛,而且还要准备大出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般酒楼的门口会有两个石狮子以镇风水,这个君天楼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摆了两头老虎,而且是铜铸的,身上散发出耀眼的金属光泽,乍一看,恍若两头金虎!
店小二身上的缎子很高档,上面竟然绣着一头斑斓猛虎,顿时彪悍之气扑面而来!
但店小二的一张笑脸稍微冲淡了一些不适。
“李爷,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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