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年不肯跟着自己,知县只好让姜宁把少年一起带回家:“大概是因为你救了他,所以他对你比较有安全感。”
姜宁并不想带个累赘回家:“你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我爹被抓走了,我娘眼睛看不见,我弟弟妹妹年龄又小,我压力已经很大了,再说他还生着病,我家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我还得给我娘治眼睛,我没银子给他治病的,万一他病死了怎么办?”
知县闻言也对姜宁表示同情,正好这时一个衙役从胖子家搜出了一箱金银珠宝,知县当下作主,以补偿受害者的名义,分别补偿姜宁母亲和少年五十两白银。
姜宁:“我爹也是受害者,应该算上他那一份。”
知县应了一声好,然后亲自拿了一百五十两白银递给姜宁并表示把少年也一并交给她了。
姜宁点头,看着少年道:“既然你要跟着我,那知县大人补偿给你的银子就暂时由我保存,在你的家人找到你之前,你的开销就从这笔银子里扣,等你的家人找到你之后,咱们多退少补,但你得记着,你是我救下来的,所以回头记得报恩,知道吗?”
知县听到姜宁的话忍不住嘴角抽搐,都说大恩不言谢,这姑娘竟然当众要求报恩也是过于直爽了,不过看少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就不多事了,一挥手,知县威风凛凛而来,威风凛凛而去。
姜宁见知县带着人离开,她也带着母亲,弟妹和少年离开。
虽然胖子家住得偏僻,但知县带着这么多衙役过来,肯定得吸引村民们的注意。
这不,知县带着胖子母子离开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村长就忍不住上前询问胖子母子犯了什么罪?
知县看着村长和周围的村民,想着胖子母子做的事情,村里未必没有知情人,于是又留下几个衙役让他们调查一下村民们。
看热闹不成反要被调查的村民们:“……”
所以傻胖母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还要连累村里?
因为县衙的人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以车夫带着姜宁几人不声不响的就出了村子。
回去路上,车夫一想到自己今天居然参与了一件案子就有些激动,但激动过后又有些后怕,因为他在旁边听到姜宁和知县的话,知道胖子身后还有人,要是让胖子身后的知道是他带姜宁找到胖子家的,会不会来报复自己啊?
一想到这个,车夫就激动不起来了。
姜宁察觉到车夫的不安,跟他聊了几句后安慰他不要想太多,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只要官府真的重视起来,不管胖子后面的组织有多厉害,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再说车夫这次能帮上她,真的就是一个意外,这种意外是不值得胖子身后的组织出手的。
车夫:“……”
他觉得姜宁就差把他不配三个字甩到他的脸上了。
虽然感觉有被安慰道,但心情不但爽是怎么回事儿?
姜宁让车夫直接把他们送到县城最好的医馆。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医馆都准备打烊了,但是看到马车在自家医馆门口停下,大夫并没有赶人,反而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在看到姜宁扶着满身伤痕的母亲过来时,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有多问,只是专注于询问姜宁母亲的伤情。
宁氏表示自己都是皮外伤不要紧,让大夫先帮少年看看。
她在车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手,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开水壶,要是再不给少年降温,她怕把他给烧傻了。
大夫不是没有看到跟在姜宁身后摇摇欲坠的少年。
听到宁氏的话,大夫便让少年到旁边的病床上躺着给他做检查。
少年一直在强撑着,听到大夫的话,往旁边病床一躺,心神一松就想睡觉。
大夫见状连忙让少年别睡,因为他还得问诊。
在得知少年不会说话后,大夫检查了少年的声带,发现少年的声带是后天损伤,因为少年不会说话,大夫也不懂手语,看少年的声带问题暂时的危及不到他的生命,就先给他开了退热药。
正好店里有学徒,姜宁直接出银子让学徒帮自己熬药。
趁着这功夫,大夫开始给宁氏做检查。
如宁氏所说,她身上大半都是皮外伤,伤得比较重的还是后脑勺的伤。
更要命的是宁氏之前在逃跑的时候,还二次的撞到了后脑勺。
大夫给宁氏仔细的检查后表示还是得先喝药,等她后脑勺的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再看情况,如果到时候眼睛依旧看不见再做针灸,现在后脑勺的伤口面积比较大,不适合做针灸。
至于针针灸效果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因为之前开的药放在桃花村的家里,姜宁让大夫重新开药,然后让学徒帮忙煎药。
等母亲和少年都喝了药后,姜宁才让车夫送他们回家。
回到家里,姜宁先打扫出两个房间把两个病号安顿进去休息,然后准备晚饭,吃完晚饭又烧水给大家洗漱,洗漱完了又要洗衣服,等忙完可以休息后,已经月上中天。
第二天早上醒来,姜宁感觉自己浑身酸软不想动弹。
长生长安两个小家伙很懂事,他们知道母亲不舒服,所以早上醒来后不吵不闹的乖乖躺在床上自己玩自己手指,直到听到动静发现姜宁醒后,两人才一前一后的坐起来跟姜宁说想要嘘嘘。
姜宁闻言也顾不得浑身酸软直接爬起来给他们拿夜壶。
等两个孩子嘘嘘完,姜宁问他们还要不要睡觉?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姜宁便给他们穿好衣服让他们到院子里玩,然后自己也穿上外衣准备去做早饭。
看到母亲醒来,姜宁往外走的脚步停顿一下,询问母亲今天感觉怎么样?
宁氏今天感觉比昨天舒服多了,可惜眼睛照旧看不见。
姜宁宽慰宁氏不要着急:“大夫说了,这血块消散是需要时间的,只要你脑子里那压迫视觉神经的血块消散,你的视力自然而然的就恢复了。”
想到母亲也睡了一晚上,姜宁询问她要不要用夜壶?
宁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在女儿的搀扶下解决了内急,然后便想起身,结果被女儿以需要静养为由让她继续躺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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