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听了姜宁的话越发放松,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自己的肚子竟一点不疼了。
等姜河带着大夫飞奔回来,宁氏还打算起身迎接,吓得姜河连忙将她按住让她别动。
宁氏轻笑:“我觉得我没事儿了。”
姜河:“你觉得你没事儿不算,得大夫觉得你没事儿才行。”
看姜河当着外人的面儿这么在乎自己,宁氏幸福之余又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老大夫来讲,这都是小场面,坐到姜宁给自己端的小凳子上,便让宁氏把胳膊伸出来给自己把脉。
宁氏摔下床的时候虽然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但毕竟已经怀了六个多月,而且还是双胎,所以她这一摔,其实是有些流产迹象的。
姜河和宁氏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求大夫帮忙。
大夫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力:“我先开三天的安胎药再来复查,这几天就尽量的卧床休息,你们看谁跟我去医馆拿药?”
姜宁主动开口:“我去吧。”
姜河本来想自己去的,见姜宁开了口便没和她抢,只叮嘱她速去速回。
姜宁点点头,和老大夫一起回医馆。
也是幸好来了县城,若是在家里摔了才麻烦。
姜宁一走,姜河就和宁氏商量着直接在县城里住下,今天去请大夫的途中他就庆幸是在县城的家里摔的,这要是在山上摔的,那才麻烦。
宁氏没多想就点头同意。
今天这事儿也吓到她了。
还是在县城住下方便一些。
姜河见妻子同意自己的建议,立刻就自责自己为了方便让妻子睡在外侧。
若是自己睡在外侧,那不管妻子在内侧如何翻身都不会翻下床的。
宁氏瞧着丈夫内疚的样子宽慰道:“是我自己要睡外侧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翻下床的,真要怪也得怪我自己不小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河:“你若不是怕起床的时候吵到我,又怎么会想要睡外侧?”
“你为我着想,我却没有体贴你,我真不是个好丈夫!!!”
宁氏从显怀开始睡相就不好,因为每天晚上都要起夜几次,所以为了不打扰丈夫,她就主动要求睡外侧。
平常在家里习惯了倒是没有发生意外,今天换了地方发生意外是真的意外。
看到丈夫一脸自责的样子,宁氏心知自己越是宽慰他反而越让他难受,便干脆的不开口让他自己调节情绪。
姜宁拿药回家知道父母的打算后主动表示回家拿东西。
之前以为只在县城住几天,所以只拿了一些贴身用的东西。
现在决定要在县城住到明年开春,那家里准备过冬的食材和柴火这些都得搬过来才行。
姜河哪里能让姜宁一个孩子去搬家:“你就在家陪你娘,东西我回去搬。”
姜宁摇头:“娘每天要喝三次药,我又不会煎药,还是你留下照顾娘比较好,再说万一娘有什么问题,有你在才好拿主意啊,我力气比你大,搬东西正合适。”
姜宁的话言之有理,姜河又担心宁氏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宁氏得知姜宁的打算后,少不得的要把她叫到身边叮嘱一番。
姜宁怕宁氏费心,让她相信自己:“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孩子了,就当作是对我的锻炼,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负责吧。”
宁氏某些时候是很开明的,听到姜宁这么产后就没再多说,只是让她注意安全,仅此而已。
第二天刚亮,姜宁就出发了。
她腿短走得慢,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一到家,姜宁心里就咯噔一声,她家大门门锁被人撬开了!
被撬坏的锁依旧挂在门上,若是不走近看还发现不了。
这贼倒是挺讲究的,撬了她家的锁后还尽量的帮她还原。
推开门,姜宁发现家里挺干净,并没有想象中的被小偷翻得乱七八糟的模样。
饭桌上用杯子压着一张纸,姜宁拿起一看,是撬她家锁的人留下的,对方表示他们路过她家时又累又渴又饿,正好看到她家屋檐下挂的弓箭和几张兽皮,猜测她家一定有人会打猎,家里一定有肉,于是没忍住撬了锁不请自入。
纸上写着原本是想着等屋主回来的时候亲自陪罪,奈何直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屋主也没回来,于是只好留下纸条和银子表示歉意。
根据纸条的指示,姜宁在桌肚里找到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张清单,清单上除了写明他们用了什么外,还写明他们拿走了些什么?
这群不请自入的家伙,在吃了她家的咸货后觉得好吃,于是自作主张的“买”了一些。
姜宁:“…”
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这要说家里遭贼了,人家还留了大额银票。
如果对方没有说谎,就清单上的东西,是不值一百两的,接了这笔生意,她家赚了。
可这留纸条的人就没想过她家可能不识字吗?
要是不识字的人看到这纸条怎么办?
要是不识字的人拿着纸条给别人看,别人看到一百两三个字起了私心怎么办?
要说家里没遭贼,现在家里大门锁被撬坏了,地窑里的腌肉也少了一小半,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啊,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才不管他是谁,抓住先揍一顿再说!
姜宁把纸条,清单和银票放进空间里,从空间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菜包子一边啃一边恶狠狠的想着。
百里之外,正呼噜呼噜喝着咸肉冬笋汤的俊俏少年突然打了几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后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是谁这么想我害我打这么几个喷嚏。”
俊俏少年身边的成年男子闻言没忍住嘴角抽搐道:
“少爷,有没有可能是这咸货的主人回家了?”
大半夜的又累又混又饿撬进别人家休息已经很不礼貌了,结果少爷居然因为看中人家自制的腌肉而强买强卖。
希望那木屋的主人是一个识字的人,希望他看到自己留下的纸条和银票不要太生气,否则要怪的话,只能怪自家少爷行事太过随意了。
俊俏少年对男子的言语不以为意:“本少爷留下的一百两银票,足够买那地窑所有的东西了,本少爷只是拿了其中一小部分的咸货,便宜那户人家了,相信那户人家拿到银票后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希望再去几个如同本少爷这般大方的不请自入者,不过本少爷觉得这世上应该不会有如本少爷这般大方的不请自入者的。”
男人:“…”
论脸皮厚,还得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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