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谨色蹙起秀眉,一副生气的模样:“谁允许你盯着本宫的?沈雁州你胆子还真大。”
不到两个时辰里失神盯着谈谨色看,绕是沈雁州也是觉得自己疯了。
病弱世子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起来,扔下课本就跑出了学堂。
谈谨色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略微嫌弃的撇了撇嘴。
谈谨色伸了个懒腰,原先旁边的伴读小太监早就被他赶出去了,学堂就剩了他一个人。
他放好毛笔后便也离开了,谈谨色现在最愁的还不是霍引,而是另外两个人。
沈雁州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拥有万人迷光环的主角受,霍引已经够难搞了,当今掌控朝廷权利的丞相在后期也爱上了他。
甚至是身为暗卫的墨斛对沈雁州心存爱意。
谈谨色表示他不理解这种光环。
他先是回到了房间换了件舒适的衣裳,已经想好下午去书房里看那有趣的话本了。
谈谨色贴身侍女见他回来了,赶紧恭敬的上前迎接:“殿下,您要用膳吗。”并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
“不用。”谈谨色越过侍女便离开了。
然后他刚来到书房就又碰见沈雁州了,谈谨色蹙起了眉,病弱世子也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尴尬。
谈谨色扬起高傲的下巴,装作一副没看到他的模样绕开了。
沈雁州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七殿下又要阻拦他说些不好听的话,见谈谨色进去后,他攥了攥手也跟了上去。
容貌艳丽的少年轻靠在墙上,宛如是一副静态的画,谈谨色捏着书卷,表情认真的看着上面记载的东西。
表面看着像是在学习,实则他手中的书卷是在京城卖的话本,让谈谨色感到有趣的是话本里的主角是沈雁州和霍引。
因为在他们两人是世交之家,经常能在京城街道上看到两人的身影,一些姑娘看在眼里觉得很是般配。
然后就流传出来好多版本的故事……不仅如此,还有他和沈雁州的爱恨情仇。
谈谨色捏了捏眉心,很难不佩服这些姑娘的脑洞。
书房自然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内容不雅的话本,也是供书的小太监没有细心检查。在剧情中七殿下来找书的时候就凑巧看到了,气的差点把书房放火烧了。
还把一脸茫然的沈雁州罚跪在书房门口,对他一阵冷嘲热讽,羞辱了一顿。
这个剧情点也是沈雁州讨厌七殿下的关键,以至于他一直记在了心里,借着将军霍引的手段一脚将谈谨色踹下了最高处。
后半生都活在畜牲不如的地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谈谨色眨着杏眼,只要这个梁子现在没有结上,那以后的事情都好说。
他半垂着头,余光看到了坐在里面位置沈雁州,见他一直咳嗽个不停,便伸手关上了窗户。
书房里静悄悄的,就只有谈谨色和沈雁州两个人,偏偏这时候他嗓子很是不舒服,又痒又疼,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沈雁州怕吵到谈谨色,惹他生气,只好拿着书起身走了出去。
九月的天本就已经入秋了,前些日子还下了雨,气温也降低了不少,沈雁州也不怕冷的坐在台阶上看书。
这让看在眼里的谈谨色,心里不怎么舒服,拖着下巴道。
“来人。”他缓缓道。
小太监恭敬的低头:“奴才在。”
谈谨色绝美的脸庞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语气平淡,像是随口提起的似的:“让沈雁州进来,要是让旁人看去了,肯定又会背后嚼本宫的舌根。”
小太监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谈谨色的意思,他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又被谈谨色喊住了。
“等等,本宫口渴了,让膳房熬点雪梨汤。”
“奴才遵命。”
谈谨色拿着话本微微挡住了自己的脸,被喊进来的沈雁州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谈谨色到底是怎么想的,沈雁州早就看清楚了他的嘴脸,以至于他觉得就算谈谨色做好事都是他装的。
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沈雁州越想越讨厌谈谨色。
但是当香味浓郁,热气腾腾的雪梨汤端上来的时候,病弱世子愣住了,他扭头见谈谨色神情慵懒的看着书,脸上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沈雁州失神了一下,他又望着这碗雪梨汤,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就被烫到了舌头。
“嘶。”他蹙起眉,舌尖上的疼痛不是假的。
谈谨色听到动静,淡淡的瞄了一眼,在心里嘀咕了一两个字:真笨。
待它温和了后,沈雁州便喝进了肚子里,嗓子似乎也好受点了。
书房从来不会有这些东西,更别说是雪梨汤了。
他想,应该是谈谨色让人准备的吧。
但,那又怎样,自己才不会感激他。
时间过的很快,沈雁州看书看也看累了,见马上就要上课了就放好书卷跑了出去。
临走前有意无意的看了旁边一眼,却没想到谈谨色已经睡着了。
少年趴在桌子上,俏丽精致的容貌被额前的碎发轻轻遮挡着,但不难看得出,他睡的很是安稳舒适。
沈雁州攥了攥手,并没有喊他起来,毕竟谈谨色去不去学堂都不会被怪罪。
在他离开的不久后谈谨色就缓缓醒了过来。
他杏眼泛着一丝茫然,显然是还没有睡醒,他眨了眨眼,谈谨色也没想到看个话本给看睡着了。
环视了一圈,发现沈雁州已经走了,谈谨色琢磨着应该是上课点到了。
他收起话本,想着等下次来的时候继续看,注意到那喝光了的碗,谈谨色微微勾唇。
他觉得沈雁州还真的是可爱的紧呢,性格弱不拉叽的,跟个狗崽子一样。
谈谨色心情尚好,反正都翘课了,还不如去骑马玩玩。
他这是刚走出去,在学堂的必经之路上撞见了被围着的病弱世子。
谈谨色皱起了秀眉,心里很是疑惑,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会欺负沈雁州,顿时心里不爽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谈谨色眉间冷漠的看着他们,都是一群穿着学服的学生,应该是大臣的嫡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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