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德森三叔醒来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其实这几天他都是这样,头晕脑胀,神智都不怎么清醒。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林霏就是高庭凤派来对付自己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改变这一切了。
林霏又给安德森三叔喝药,三叔其实很不想喝,但是无奈身病体弱,根本拒绝不了。
喝完药后,安德森三叔没过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林霏看见如此,笑了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又准备出门去了。
然而,正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不禁一惊,因为正有人举着一把枪对准着她的额头。
再看,原来来人不止一个,有好几个,个个都掏出枪,枪口都对准林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林霏有些惊慌地说道。
来人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束手就擒就好了!”
林霏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对方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而林霏则一步一步地后退着。
直到所有人都进了房间中后,那些人便把房门关上。
而后,有一个人上前,一下就把林霏给打晕了。
“先把她带回去,记住,上了车后要拿绳子绑着她,防止她醒了,逃了。”一个人说道。
其中两个人便遵照命令行事,把林霏带了出去。
而其他的几个人则去看安德森三叔。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此时此刻,安德森三叔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体用被子盖着,只露出头。
但是他好像苍老了十岁,满头的头发接近全白,眼窝深陷,脸上几乎没有肉,脸两边的皮向内深凹进去。
这几个人把被子掀开,得以看清楚了安德森三叔的全体,直可以拿骨瘦如柴来形容。
还有,他那受伤的腿仍旧用纱布包扎着,但是纱布非常脏和旧,估计是几天没换了。而且好像还已经化脓了。
“天呐,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有人说道。
而后他们叫了叫安德森三叔,但是没有回应。他们把手探在三叔鼻端,还有气。他们这才知道三叔是睡着了。
“你,赶紧出去打电话给巡长,把这里的情况向他报告。”领头者吩咐道。
有一个人遵照命令,飞快跑了出去。
秦运那边,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来报告安德森三叔的情况的。
“什么?竟然是这样的情况?”秦运听了手下的描述,有些讶异,“你们马上把他送去医院救治,其余的一概按照原计划行事。”
而后,秦运放下了电话,脸色显现出担忧。
“秦哥,怎么啦?”马明问道。
秦运说道:“安德森三叔骨瘦如柴,老态龙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现在昏迷不醒,他腿上的伤完全没有变好,反而还化脓了。”
“啊……”马明惊讶,“怎么会这样?不是有人照顾吗?”
秦运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马明问道:“什么不可能啊?秦哥,你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秦运看着马明,说道:“很明显,安德森三叔的这般状况,根本没有被好好照顾,相反,更可能是被人虐待。”
“虐待?他可是安德森的三叔啊,安德森不至于这么残忍吧,要虐待自己的三叔?”马明更是眉目耸起,不敢置信。
秦运说道:“安德森会不会虐待他三叔,这点我不敢肯定。不过,更重要的是,安德森没有必要虐待他三叔啊。如果说安德森不想他三叔到赈助会闹事,所以才派人害三叔摔伤了腿,这个是很合理的。
然而虐待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因为恨他三叔吗?这大概不会,因为他三叔从前对他有那么多的帮助。
是想把他三叔弄死吗?那大可以给个痛快的,没有慢慢虐待至死啊。不合理,这实在不合理。”
秦运的这番分析,倒是把马明给听蒙了,“秦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运此时还是深入思考的状态,他边想边说道:“我想说的是,如果虐待安德森三叔的不是安德森,那就只能是高庭凤了。”
“高庭凤?”马明讶异,“高庭凤好像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秦运说道:“我们之前已经推理到,高庭凤与安德森应该不是一道的,高庭凤有她自己的目的。而她实现自己的目的的方法,很可能与赈助会有关,现在安德森三叔到赈助会捣乱,她应该对安德森三叔很不满的。”
马明缓缓点了点头,又道:“可是她也不一定要这么做啊,跟安德森一样的,安德森也不想他三叔到赈助会捣乱,所以安德森与高庭凤都没有必要虐待三叔。”
“对!”秦运认同道:“确实是这样的,其中有什么玄机,现在我们也很难想得清楚,不过,那个服侍安德森三叔的年轻女孩已经被我们制服,我们审问审问她,应该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嗯。”马明道。
却说那几个人把安德森三叔送进了医院,医生当即就给出了判断:“病人身体虚弱之极,加上腿上的伤口感染,使得病人有些发烧,这更是加重了病重,可以说是危在旦夕了。”
这话可把那几个人给震惊了,好在送来医院及时,否则秦巡长的谋划就一场空了。
于是安德森三叔正在接受着全面的救治。
安德森三叔和林霏都不见了,这个事情很快被高庭凤的手下侦知了,他们立马报告胡炯名,然后胡炯名才报告高庭凤的。
高庭凤在电话里对胡炯名说道:“你立马发动人手去追踪,记住,务必要把安德森三叔找回来。”
“是。”胡炯名说道:“舵主,你说会是谁把人弄走了呢?会不会是安德森呢?”
高庭凤说:“不会,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说他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那他就会找我算账了。可是现在风平浪静,这就说明不是他。”
“是,舵主分析得是。那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安德森呢?那就能出动他的人去找了。”胡炯名问道。
“当然不能!”高庭凤声音有点儿大,“如果让安德森找到了,万一事情败露了,安德森知道我们在虐待他三叔,那该怎么收拾?”
高庭凤的语气似乎在骂人了。
不过,这样的问题都没有及时想到,胡炯名也确实该骂。
“是是是!”胡炯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于是连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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