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为什么打探不到呢?我们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精英能人,没有什么是他们打探不到的,这个高庭凤也太神秘了吧?”
秦运说道:“她确实是很神秘,不过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是精英,既然精英都束手无策,
那就只能说明,是高庭凤有意掩盖,不让别人打探到她的信息,但是在我眼中,这反而是欲盖弥彰,却是从侧面证明她的身份很重要,也从侧面证明了她接近安德森是有着更大的目的的。”
马明点头赞同。
秦运又问道:“马弟,继续说,第二个疑点,高庭凤为什么要搬进安德森的家?”
马明说道:“因为他们要合作,为了更加方便地商议事情,高庭凤便住进了安德森的家。”
秦运摇了摇头,说道:“为了使商议事情更为方便,就住进了安德森的家,这样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如果他们要商议事情,完全可以通电话的,虽然说通电话没有面对面说的那么清楚,不过其实也是没有大问题的。
而且高庭凤和陆淮川在安德森的家中,行为也很是谨慎,我们派人监视安德森的家,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他们在,如果不是陆淮川躲在窗外偷听,我们还发现不了呢。
当然,他们行为谨慎也是正常,毕竟他们合作去做的事情是不能见光的,谨慎小心为上。
但是既然要不想让人发现,那高庭凤就更不应该住在安德森的家了,
因为安德森乃是警务处副处长,公务繁忙,而且登门拜访的人肯定不少,当然还很可能有政敌时时盯着。
况且公明会与安德森合作,公明会肯定要出力的,就比如说杀害黄古香和戚毓成这件事情,公明会出手更为方便,因为他们是江湖中人嘛。
那么高庭凤肯定要指挥人手的,她在公明会不是更为方便吗?”
秦运真是思维好,口才也好,一口气把这一连串的理由说了出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没有停滞,顺畅得很。
马明听罢,说道:“秦哥,你是说高庭凤住在安德森的家,是另有目的?”
秦运点头,说道:“是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她那个背后的目的,也就是说,
帮助安德森打败热里处长,获得黄浦江码头公司的股份,然后高庭凤从中分取利益,这只是表面上的目的,她背后还有一个目的,也就是她的最终目的。”
秦运可谓是一语中的,马明心中再次感叹,再次对秦运心生折服——秦哥总是能一语中的、出语不凡,让人陷入思考。
马明结合秦运说的另外两个疑点,而后惊讶地说道:
“秦哥,这三个疑点都展开做了推理,其结果都说明了高庭凤背后还有目的,
虽然这只是在假设推理,没有实际证据,但是这么多假设推理加在一起,都不同程度地证明了这一点,看来高庭凤极有可能是另有目的的。”
秦运微微笑了一笑,说道:“马弟总结得非常好,就算是实际证据,多个证据总比一个证据的证明力度要强,
同样的,假设推理之法当中,多个假设总比一个假设的力度要强,这里便是如此了。”
马明又说道:“秦哥,那我们现在该从哪里下手呢?”
秦运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了,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阶段,我估计高庭凤真正的目的就快要现形了,
她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我们一方面要密切注意安德森家的动静。另一方面,我们要从陆淮川身上着手。”
“陆淮川?”马明略有疑色,但是转而一想,很快就明白了,说道:“你是说,一旦陆淮川醒转,就立马审问他,让他交代一切事情,是吗?”
秦运说道:“这个陆淮川一看就是有情有义之人,而且还是个情种,要让他说出一切事情,使用一般的方法,恐怕行不通。”
马明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秦哥想到了什么办法呢?”
秦运说道:“我早已想好了办法,并且已经告诉了孙万泰,马弟,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了。”
说罢他把嘴附在马明的耳边,私语了一番。
这是秦运惯用的做法,因为他非常谨慎,不论什么时候都记着隔墙有耳。
当时处理陆淮川的问题的时候,秦运只是对孙万泰说了办法,其他人一概没有说,所以秦运现在对马明说。
马明甫一听完,赞叹不置,说道:“妙哉妙哉!秦哥你真是足智多谋,这样的办法也能想到,我再次对您表示佩服!”说着马明还准备作拱手作揖状。
秦运一把拦住他,说道:“行了行了,别再恭维我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罢两人站了起来,洗澡去了。
第二天早上,在安德森的家中,正是七点多钟的时候,阳光早已成束成束地照射进了安德森的房间之中,早晨的阳光不刺目、不热烈,照在人身上,更多的舒服的感受。
此时此刻,安德森的房间之中、大床之上,却是睡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安德森,而另一个则是高庭凤。
原来,高庭凤已经在昨天晚上许身于安德森了,昨天晚上,两人都喝了点酒,襟怀更加敞开,兴致更是浓烈,接着便尽情享受这颠鸾倒凤之乐了。
高庭凤本心不愿意如此,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两人醒了之后,犹要缠绵温存良久,方才下床,安德森还想今天不上班了,在家陪高庭凤,
高庭凤说,男人不能玩乐丧志,要以事业为重等等的话,安德森听了不但没有不好受,反而认为高庭凤事事为自己着想,更加觉得高庭凤对自己是真心的了。于是吃了早餐便上班去了。
安德森去了上班之后,高庭凤立马表现出了精明干练的作风,穿上了黑色便装,出了家门,自己驱车回公明会了。
不用很久,高庭凤便回到了公明会,她下了车,便大踏步走进了公明会的大门,这个时候,很多弟兄都在大院之中练武,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在外面做事。众人见了舵主回来了,便都停下了,齐声对高庭凤说道:“舵主好!”
高庭凤仍然大踏步地走着,风风火火似的,只是朝众人摆了摆手,而后便走进了大堂之中了,立刻便有人给舵主送上了热茶,
高庭凤对这个人说道:“你现在去叫胡炯名和杜全忠立刻到我房中找我。”
那个人听了命令后立刻去了,而高庭凤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不多时,陈炯名和杜全忠都来到了。却看这两人是什么样的装束?
陈炯名西装革履,带着黑框眼镜,一派斯文模样,但是绝不像初出茅庐的白面书生,相反他眉宇之间有着老练和精明。
而杜全忠的装束则没有那么正式,穿着非常宽松的衣裳,颜色也比较单薄,但是他腰圆膀粗,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两人都是中等身材,三十多岁的样子。这个陈炯名是公明会的理事,公明会有什么大事要安排、公明会的收入如何入库、怎么给弟兄们分发钱等等的事宜,他都管,
但不是管得很细致具体的那种,陈炯名只是统筹而已。
而杜全忠则是公明会的教头,也就是教弟兄们习武的,包括怎么用枪等等,当然了,他本人也是武功高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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