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川一听,心下又沮丧又有点儿恼怒,一把挣脱了高庭凤的手,此刻的他更加激动和不满了,语气激烈地说道:
“你整天想着仇恨仇恨,为了仇恨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庭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为什么变了?”
陆淮川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简直有点儿控制不住的意思,
高庭凤见到如此,心中也担心,万一让安德森他们听见了,那就大为不好了,
另外她还担心陆淮川太激动了,会弃她而去,这样的话,她就少了一个得力帮手了,
高庭凤其实早就将儿女之情置诸度外,心中充斥的是仇恨,当然还有些许野心,因而此刻她连忙安抚陆淮川的情绪,用手拉着陆淮川的手,想让他不要这么激动,
但是陆淮川还是激动,于是高庭凤忽然一下就扑进了陆淮川的怀抱,两个玉手合抱着陆淮川的腰身,她的玉指以及玉臂都贴紧着陆淮川的身体,脸颊贴着陆淮川的胸膛之处。
这一招立即奏效,陆淮川立时停下了激动,也没有再说话了,
说实话,他喜欢高庭凤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拥抱过对方,现实中是没有,但是他的脑海中却不知道亲近过对方多少次了,
今天终于夙愿得偿,心中立时涌起一股温暖和欣慰,这股温暖和欣慰把他心中所有的怒意和不满都悉数消灭,只有动情,只想这一刻凝为永恒。
高庭凤徐徐说话,声音温柔之极,甜蜜之极,由于她声音本来就优美好听,所以此时添加了这许多柔情,便变得更加感动人,
“淮川,我知道你的情意,我很感动,其实,一直以来,你都在我的身边呵护我、保护我,我心里全都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你的,你感受到了吗?”
说罢高庭凤紧贴着陆淮川胸膛的头轻轻抬起,一双秋水之中饱含着柔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陆淮川。
这样的“待遇”是陆淮川平生首次得到,高庭凤这样的话,这样的举动,已经令他的心激动得不属于自己了,完全受着高庭凤的牵动,
此刻陆淮川也轻轻问道:“真的吗?庭凤,你也喜欢我?”
说实话的,陆淮川也是高大英俊,清秀帅气的美男子,但是对于高庭凤这等美人,她会不会喜欢自己,他还是没有把握。
高庭凤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当然了,我早就寄心于你了,只是不曾表达而已。
淮川,我答应你,我虽然用接近安德森这个办法,但是我绝不逾矩,绝不和他发生关系,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安德森的罪证拿到手了,那就成了定局,我们就再也不用怕安德森了。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好吗?”
陆淮川听着高庭凤这柔情无限的话语,看着她那柔媚无比的容色,一颗心早已经融化了,说道:
“庭凤,我相信你,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也会永远帮助你的!”
陆淮川像是紧紧抓住一个机会来表白似的,说着话不想停下似的。
却说秦运那里的情况。自从督案员王俊升出现之后,秦运处理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因为有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比如从安德森监视得来的情况就不能让王俊升知道。而这个王俊升是那么的精力充沛,尽职尽责,上班的时间除了上厕所之外,就没有离开过秦运的身边。
而秦运这几天的任务就是验证徐福彪的话的真假,但是秦运已经推理到了安德森有问题,所以他实则是想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发现安德森的问题。
马明得到什么情报,上班之时都不能汇报给秦运,因为王俊升在身边,所以只能下班的时候汇报。
这一天下班以后,秦运和马明回到住处之后,马明给秦运汇报情况,主要汇报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在热里处长家里没有找到窃听器,之前他们的推理中就说明,没有找到窃听器不能说明什么,因此这也无关紧要。
第二件事是说监视的弟兄们今天在安德森的屋外,看到了一个人躲在安德森家的窗外偷听,
那里是三层楼之高,然而那个人却能来去自如,功夫很不错,并且偷听完了并没有离开安德森的家,而是进了去,一直没有出来过。
监视的弟兄看清了此人的侧脸。秦运问有没有看到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马明说因为弟兄们没有一直注意着三楼的动静,
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从哪里来,只是突然就出现在安德森家的三楼上的某个窗外,但是几个弟兄在外面时时刻刻盯着的,应该不是从外面进去的。
秦运听罢,低头沉思,一会儿,说道:“这个人在窗外偷听了多久?监视的弟兄们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说发现什么异常?”
马明说道:“这个人偷听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监视的弟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运站起了身,踱步思考,边想边说道:“这个人没有从外面进去,偷听完了又进去了安德森的家,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就住在安德森的家。
假设真的是这样,那么就很有可能表面上是安德森的人,但是实际上是别人派去安德森家打探情报的人。”
马明说道:“那这个人会不会是热里派去的呢?”
秦运说道:“这个我们就不要妄自忖度了,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安德森的家里有一些异常的情况,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则不得而知,
是不是与现在这桩案子有关联,也不得而知,但是由于是现在发生的,而现在又是这桩案子的关键时期,因此我在一定程度上怀疑是与案子有些关联的。”
马明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秦运又走动起来了,双手放置在背后,思考得很是入神,同时口中说道:
“安德森的家里必然有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情况,而且与案子有所关联,但是现在我们对此掌握的情报还很少,
因此想来想去,我们还是要用假设法。我设想的是,在安德森的家中,住着两派力量,当然有一派自然就是安德森,另外一派就是这个在窗子之外偷听的人,
而且他有可能只是这派的其中一个人物而已,还有其他人。
还有,安德森可能还不知道他的家里住着的是另外一派的人,他还以为是同道中人,这从安德森的家至今还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以做出合理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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