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穆清晖与雪竹的战斗还在继续。
此时,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小神女!小神女被救出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朝着三千青石台阶之上看去。
只见,蓝天白云之下,几只白鸽飞过,墨一辰与顾月朝抱着墨瑾瑜从里面踏步而出,气势逼人。
“瑾瑜……”雪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怒火,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把小神女抢回来!”
“是!”一众白衣男子得令,当即扑向了墨一辰与顾月朝。
云逸等人进入了战斗状态,将三位主子护在了身后。
穆清晖自然不会让雪竹得逞,冲上去护住了墨一辰与顾月朝。
双方,形成了对峙。
雪竹的嘴角一抽,吼了出来:“穆清晖,你疯了嘛!居然带外人来飞雪国!赶紧把瑾瑜还回来!”
“还?”因为墨瑾瑜被救了出来,穆清晖的脸上尽是嘚瑟:“瑾瑜是我的孙媳妇,是我们穆家的人!我不过是正常地把她接回家!”
“闭嘴,”墨一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提醒他了:“瑾瑜不是你的孙媳妇。”
顿了顿,他的目光深邃,看向雪竹,质问道:“雪竹——不,本王应该称呼你一声姨母比较合适吧,你为何要囚禁母妃?”
姨母?母妃?
雪竹的眸光流转,当即明白:眼前的这名男子是雪鸢的儿子,墨瑾瑜的亲生父亲,天凤国的镇国王爷——墨一辰。
雪竹的声音坦然,道:“阿鸢姐姐临阵逃婚,陷神女殿于不仁不义之地,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那么,”墨一辰的眸光一沉,声音冷若寒冰:“你欺骗孙永安,怂恿他破除母妃的预言,也是惩——”
“闭嘴!”雪竹突然提高了声调,咆哮了出来。
“什么破除预言?破除圣女大人的预言?”一众白衣男子闻言,面色困惑,议论纷纷:“孙永安是不是那个两年前被神女大人带回神女殿的男子?”
“不止两年前。当年,我们去天凤国抓圣女大人的时候,他也在。”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神女大人还偷偷与那位孙永安说了些什么。难不成就是让他破除预言?”
说着,所有人的视线纷纷集中在了雪竹的身上,像是在无声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雪竹的拳头紧握,面色一点点地沉下去,怒火爬上了心头。
雪鸢!又是雪鸢!
为什么这个贱人总是阴魂不散?
为什么明明是双胞胎,但,雪竹却只能活在雪鸢的阴影之下?
雪鸢自小便展露了超强的预言天赋,众星捧月,早早接受了神女洗礼,成为了下一代的神女继承人。
而自己,却要远赴天城国,成为圣女,无人问津。
每次望着雪鸢跳脱的身影,雪竹的内心深处,无数遍地呐喊着不公平。
越是得不到,内心便越是骚动,黑暗随之滋生。
雪竹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看到;她渴望取代雪鸢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当雪鸢说要逃婚,要离开神女殿的时候,雪竹的心中无比雀跃,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带着慈善的面具,当即答应会协助她离开。
雪鸢离开,自己便是名正言顺的神女了。
为此还不够。
毕竟,雪鸢是接受了神女洗礼之人——就像现在一样,依旧有人在期盼着她能回来。
于是,雪竹怂恿了孙永安。
只要雪鸢的预言有误,她便失去了神女的资格。
这样,自己便可以稳坐神女的位置,便可以号令神女殿,号令飞雪国——
“胡说八道!”雪竹绝不允许到手的一切化为乌有,声音近乎嘶吼,下令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一众白衣男纹丝不动。
雪竹愣了愣:“你们……”
“圣女大人虽然曾经因为逃婚而受到惩罚,但依然是接受过神女洗礼之人,她的预言是绝对的,神圣不可侵犯,犹如圣旨一般的存在。我等理应贯彻,唯命是从。”为首的白衣男子——路行知的声音正直,眸光如雪,道:“神女大人,你应该明白,恶意推翻预言,相当于是背叛神女殿吧?"
"!"雪竹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大人,请您暂且退下。"路行知淡道:"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给我等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你真的做过此等事情,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说罢,一众白衣男子将雪竹团团包围,做了一个恭敬的“请”的动作。
“你们……!”雪竹的脸色青白交错,咬牙切齿:“路行知,你疯了吗!我现在可是神——”
“神女大人,”路行知打断了雪竹,道:“不要逼我等动粗。”
在一众白衣男子包围之下,雪竹最终被“请”走了。
穆清晖望着雪竹落寞而又暴躁的背影,心中不知有多爽:“阿鸢的预言没错,这次的行动,雪竹输得一败涂地。”
墨一辰的神色淡漠,沉默不语。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多的事儿或多或少都与雪竹扯上了瓜葛。
如今她能有今天,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路行知踏步上前,朝着墨一辰行礼,道:“关于神女大人的事儿,我们会调查清楚,还圣女大人一个清白。”
墨一辰淡淡地嗯了一声:“麻烦了。”
说罢,他便要踏步离开。
奈何,却被路行知拦下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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