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进来之后,小心谨慎地跪在地上,叩首道:“民女林临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岁。
民女身份低微,不知犯了何事——”
陡然间,林临儿的声音停止。
她那带有恐惧的目光忽而定在了墨叶炜面前的账本上。
此时的账本上,正好写着她的名字。
“林临儿,”墨一辰淡道:“根据账本上显示,在一年多前,你曾频繁出入钱庄,每次支取的数额都高达十几万两金银。
但是,本王却查到,你本身的家境贫寒,你这是替谁取的钱?”
“民,民女……”林临儿的身躯一颤,脑子陷入了一片茫然,无辜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章自忠,弱弱开口:“王……王爷可能认错人了,民女不知道什么账本,也没有去过钱庄,没准只是名字相似罢了……”
“林临儿,”墨一辰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冷漠得令人毛骨悚然,道:“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什么罪?”
“民女没有——”
“来人。”墨一辰似乎并不打算给对方解释的机会,道:“将她拖下去,打到说实话为止!”
打?!
一个孕妇一打,肚子里面的孩子还要不要啦?
“不要!不要!求您了,王爷!王爷饶命啊!”林临儿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侍卫们只听从命令行事,哪管你是不是孕妇,当即将反抗的林临儿粗鲁地架了起来,正要拖出去——
但被章自忠给拦下了。
章自忠的目光迎上茫然无助的林临儿,心中一紧,当即跪了下来:“王爷饶命,林临儿肚子有孕!”
“章侍卫,你这是做什么?”墨信安淡淡开口:“你作为东宫的侍卫长,认识这名嫌疑人?”
好一个“东宫侍卫长”,这五个字无疑是想将这件事儿与墨叶炜扯上关系。
墨叶炜的声音冷漠,下令道:“章自忠,退下!”
墨叶炜在心中暗道:好家伙,那女人原来跟你有关系啊!哎,百里云钰怎么没把你干掉了呢!真是祸害!不过问题不大!男人嘛,保住了事业,以后女人跟孩子要多少有多少!这个章自忠应该没那么蠢!
“属……属下……”章自忠听到主子的命令,身躯一颤。在选择忠诚与亲人之间痛苦矛盾着。
“小忠……”林临儿的手使劲的拽住了章自忠,泪水如宝石般滑落,薄唇微动:“不要……求你了,不要……孩子——啊!”
终究,无情的侍卫将两人的手彻底分开。
门外,侍卫们搬来了一个长凳,正押着不断反抗的林临儿趴下。
孕妇趴下,是会压着孩子的。
不要,不要,不要!求您了,不要……章自忠在心中呐喊着,垂于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不断从眼眶溢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可是他的女人!他的亲生骨肉啊!
明明,她不过是听从了他的指令办事而已,凭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终于,压抑的情感决堤,章自忠朝着墨一辰连连磕头,额头渗出了血迹:“王爷,属下求您放了内人,求您了!属下说,属下愿意全部招供!”
招供?!
墨叶炜当即跳了起来:“章自忠,你……!”这个蠢货!为了一个破女人,居然背叛主子?
墨一辰于心不忍,抬起了一只手。
外面的侍卫得令,立马停止了动作,将林临儿重新押送了进来。
墨一辰无视掉了墨叶炜,问:“是谁?”
章自忠心疼地搂住了林临儿,在确保她万无一失之后,方才道:“是太子!一切都是太子命令属下让内人去做——啊!”
墨叶炜已经愤然起身,一脚踹在了章自忠的身体上:“放肆!你给本王闭嘴!”
顿了顿,他深呼吸一口,努力压下喷薄而出的怒火,面向了皇上,道:“父皇,这事儿不是儿臣干的!儿臣从未向章自忠下过此等命令!”
这是真话。
毕竟,命令是百里云钰下的。
但是有区别吗?反正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反正章自忠又分不清。
“太子,”墨天纵从墨信安的身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来:“物证是账本,人证是东宫侍卫长,都这样了,太子还想抵赖不成?”
啧。
墨叶炜瞥了墨天纵一眼,真想将对方的嘴巴撕烂。
他“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下,哀求道:“父皇,儿臣不服!天纵他以前也诬陷过儿臣,但从儿臣的东宫从未搜出过任何的金银来!
若真是儿臣干的,如此庞大的金银儿臣藏到哪里去了?”
“太子殿下莫要着急。”你不服,自然可以用证据砸到你服为止!沈青淡淡开口,像是早就知道墨叶炜会如此说一般,道:“金银不在东宫。
从钱庄出来的金银都被你运到了邻城的一座荒废的府邸,府邸的名称叫做洛水居。”
“洛水居?”墨叶炜重复道。
沈青浅浅一笑:“太子殿下不要急着否认,微臣是有人证的。”
墨叶炜:“……”
本王刚刚不是否认!而是单纯的很懵!洛水居在哪里?本王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把百里云钰抓来,然后问他?能不能不要来折磨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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