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十年一次的优秀弟子比试大会又开始了,这次是两派合二为一后第二次大比,而且比第一次更为盛况空前,因为近来优秀弟子不断,而且这次有传言掌门师弟回归山门,武功其高,并且没有入室弟子,都想趁着这次比试机会入掌门师弟的法眼,能够成为其入室弟子学的更高的武功。
这天比试大会终于召开,地点由平时练功处移到了后山观瀑台,此处地势较宽较广,身旁的瀑布飞流而下,极为壮观,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与比试时长剑交错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好似给比剑的人带来无尽的气势,使观剑的人看的心旷神怡。
比试的人于台中划了几个站圈,旁边高台上坐了天山派的一些长辈长老,居中正是掌门楚昭北和掌门夫人顾衡,掌门身旁还坐有一人,正是新进回归的掌门师弟楚昭南,他吸引了场上场下最多的目光。
被注视的尴尬的楚昭南笑着与他师兄说:“师兄,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传这种谣言啊。”
楚昭北知道他在开玩笑,于是回答道:“我就是为了绑住你啊,谁叫你老是乱跑。”
“就算收个弟子也绑不住我啊。”楚昭南继续狡辩道,“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随便教一点够他们练个十来八年了。”
“呦,这么说现在功夫厉害了咯,来,我们来比比。”
“师兄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得到师父的悉心教导啊,别为难师弟了。”
“呵呵,那就算徒弟绑不住你,我就帮你找个对象,等你有老婆孩子了你就走不了了。”
楚昭南听了这话暗暗地偷望了顾衡一眼,说道:“师兄,我流落江湖多年,早就不在想这件事了。”
楚昭北听了继续开玩笑道:“怎么了?当年的玉面郎现在怎么心灰意冷了,再说你现在相貌更不减当年,江湖的经历使你更多了份风霜成熟,说不定现场就有许多女弟子芳心暗许呢?”
楚昭南听了他的话后叹了声:“师兄啊。”也不搭他的话,见顾衡也望了过来,赶紧转头向场中望去,现已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只见中央战圈里一男一女正在激烈比剑。
那女弟子已落在了下风,渐渐地看不清对方剑势的招数了,只能咬牙坚持着把剑使的密不透风,那男的一脸孤傲的进攻着,一剑快似一剑,只想着尽快打败对手。
掌门楚昭北看了后对着楚昭南问道:“怎么样,这个弟子天山剑法使的不错吧,看他快要赢了。”
楚昭南反问道:“你说的哪个啊?”
“当然是那个男弟子咯,你没看到他的剑法练的纯熟无比,剑随心到,都不用考虑就知道怎么出招了。”
“嗯,剑法是练的很好,但太卓卓逼人,锋芒毕露,不够内敛,我看好那个女弟子会赢。”
“那我们打个赌吧,若男弟子赢了你就收他为入室弟子,若女弟子赢了你就收女弟子。”
楚昭南听了后笑了笑,不置可否。
果然那男弟子在使出挺剑前刺时跨步较大,用力较猛,一时收不住招式,那女弟子见此破绽,一个转身,回剑一撩,从男弟子喉边划过,顿时分出了胜负。
掌门楚昭北见了哈哈大笑,对着楚昭南说道:“还是你厉害,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楚昭南尚未答话,突然从观瀑台入口处涌上来上百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锦衣破服,有蒙面乔装,一帮人上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拿起手中各式武器,对着天山派一帮人就进行砍杀,顿时死伤了十几个低级弟子。
楚昭南师兄俩和天山派那些前辈长老看到后大急,都赶紧拔剑冲了上去,稍稍挡住了那些人的进攻。掌门楚昭北见敌人势大,又把上观瀑台的入口给堵住了,如今只能往上,撤往后山了,于是他大叫道:“秦霄风!快带领弟子往后山撤。”他见无人应答只能再叫了一次。
这次有人叫着回了声不好的消息:“回掌门,秦师兄不见了,从大赛开始就没见到他人影了。”
秦霄风正是掌门楚昭北的入室弟子,掌门闭关时,大部分天山派的事宜实际都是由秦霄风管理的,包括此次的比剑大会。楚昭北不由得心悸起来,心想难道秦霄风投靠敌人了,怪不得敌人直到观瀑台还没人视警,那这次麻烦大了,他把全派弟子都聚集在这里是想要一网打尽,想到这里他狠不得把秦霄风抓来就地正法,但现在他只能又跟顾衡叫道:“夫人,你带着弟子往后山撤吧,这里我来挡住。”转头又对着楚昭南叫道:“师弟,你也一起撤吧。”
顾衡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犹豫,答应了下来,于是带着一帮低级弟子往后山撤。他们一撤后天山派本就人少,现在更是捉襟见肘,一些长老都开始了拼命,对他们来说天山派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也没地方可去,掌门楚昭北更是把天山剑法使的大开大合,一个人挡住数十人,他身边的楚昭南也没有撤往后山,与他师兄两人挡住敌人最强的进攻,虽然也刺伤数人,但敌人前仆后继的越来越多,已渐渐的把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边游斗边撤,身旁的长老不时有人受伤倒地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楚昭南楚昭北两人合力同时使出反天山剑法,此剑法是以轻功之便,招式阴狠毒辣,诡辩莫测,专刺人关节要害之处闻名,平时他们也不怎么使用,在这关键时刻两人同时使出后对面敌人顿时一震大乱,死伤一片,刀枪棍棒纷纷落地,他们师兄俩趁此机会让所有人都撤往了后山,他们堵在了上山的路口处。
他们俩以一己之力挡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一时间敌人也无法穿过他们俩的封堵,他们用自己的所学来回报着天山派这些年的授与之恩,师兄弟俩互望了一眼,知道他们也许难逃此劫了,回想起那些年幼时练功的时光,都满怀期待要天山派名满江湖的时光,一幕幕从眼前穿过,现在眼看要功成名就了,天山派的发展盛况空前,可惜突然遭此变节,连敌人是谁都不清不楚,他们俩眼眶越来越红,血红的鲜血充斥着他们的眼膜,他们已无暇顾及,拼着全身的功力,心里默念着某种信念,挡住敌人一切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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