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令狐灵冲淤田伯光饮酒扯蛋,楼下上来一个青城派的人,看了几眼便下楼了。
田伯光问到:“此人令狐兄认识?”
令狐灵冲嚼着片卤肉,口齿不清的回答:“这是青城派罗人杰,青城四兽的老幺,以前有两兽被我一脚踹飞俩,这人猥琐多半是怕了。
这青城派上上下下人品不堪得很,给正道丢人不少。
看那余矮...余观主教的这些弟子,想来余...也不是什么...呃...”
田伯光这才注意到令狐灵冲在干什么,大叫一声:“哎呦喂!猪耳朵留下。”连忙拔出刀来一刀向令狐灵冲手掌削去。
令狐灵冲身体不动,只是手指连弹,用的正是一阳指的指法,虽然他的一阳指练的不怎么样,但只是玩笑之间却也足够使用。
田伯光接连三四刀都被那手指弹开,没口子夸赞:“好指法,想不到华山还有这门绝技。”
令狐灵冲谦虚一声:“田兄是没有注意到,当年我小师叔传出这门指法,印刷成册供天下医生习炼。
如今各地药房医馆的大夫十九都会这门一阳指法,我在这上面六品都还差点火候,只是因用紫霞神功催动,变化处更有一些其他妙用而已。”
田伯光奇道:“原来令狐兄已经修炼紫霞神功了,我却没有看出来。
看来令狐兄这华山派下一代掌门已经十拿九稳了。”
令狐灵冲摇了摇头:“十五六年前,紫霞神功就不再是华山掌门专修功法了,华山九功早已不是紫霞第一了,小师叔最为推崇的却是周祖师传下来的全真内功,说是资质心性足够者,可以从小修炼直达先天。
对了这门内功田兄也不难得到,出门左转,随便一家书店就可以买到。”
田伯光苦笑一声:“令狐兄当我没有看过吗?
毕竟是谪仙张真人他老人家传出来的话,天下没有人敢不认真听。
那书我也读了,练了一年,没有感觉到任何高明之处,看来我的资质离入张真人法眼实在差的太远。
先天这条路太过遥远,本朝除了武当张真人以外,近百年从没有听说过那位前辈达到先天。
大家都在等着贵派张真人再开先天之路,他老人家又从不藏私,大家也许可以跟在后面看一看那等风景。
要不是看在张真人面上,你我今日几番相斗,若非我手下留情,令狐兄江湖经验不足,好几次都可能伤在我手下。”
令狐灵冲嗤笑一声:“手下留情?
哼哼,若非田兄轻功高明,今日里至少十次我能胜你,否则田兄又何必用这小尼姑一次次耍赖皮?”
田伯光嘿嘿一笑:“令狐兄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了,充分利用手边条件才是江湖经验,田某能混到现在当然不只是刀法轻功。”
说完眼睛示意了一眼正面大窗边那钉了一排钩子的伙计,心说:“难道你们这些手段就光明正大到哪去了?
你们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此时楼下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田伯光坐在窗前位置有意无意又看了几眼街道。
只见街北面不知何时已来了几个小贩摆摊,奇怪的是七个摊位却占在了街道中间,隐隐布成北斗七星把住了道路,每个摊位边正好围住六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田伯光闷哼一声:“北斗七星?”又看了看南边。
打南边来了一队塔..玛...咳咳,错了。
打南边过来一个戏班,敲锣打鼓的一堆人,最特别的是一把二胡,别人都是欢乐腔调,锣鼓齐鸣,但就压不住他在那拉得咿咿呀呀,悲凉凄怨,仿佛刚死了......
嗯那啥。
田伯光听见二胡琴音好像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立刻看向街对面。
躲在屏风后面看戏的张贺之小声苦笑一下:“这个...这个...刚刚还在隔壁的,我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下去了,不怪我。”
那边田伯光正故作平静,实则细观街对面动静,只见对街楼上早已没有人影,只是有稀稀疏疏人声传来,只偶地一两声微弱弦响。
田伯光立刻听出来这是弓弦挂住什么发响,心下暗自判断这衡山城有多少弓手,
在细听又听见几声铁管轻微磕碰声,田伯光这才脸色微变。
心知再等下去恐怕要遭:“令狐兄,如今你们也留不下田某,田某也带不走小尼姑,如此便告辞了。”
令狐灵冲拔剑道:“再来一次,看剑。”
说完便右手一剑向田伯光刺去,左手却使华山鹰拳向小尼姑带过去。
田伯光还是想外回绕过,刀式仍部分笼罩小尼姑,等待令狐灵冲变招保护小尼姑时予以反击。
却不想这次令狐灵冲不管不顾并未回剑保护,而是剑势一涨逼迫田伯光身形,左手仍前抵抓住小尼姑肩头向自己左后方一带。
田伯光一愣神间已是收刀不及,一刀砍在令狐灵冲左臂。
只听“噗”的一声,令狐灵冲半截袖子飘落,田伯光盯着令狐灵冲的手臂咕噜一下:“金钟罩,铁布衫,令狐兄藏得好深。”只见令狐灵冲手臂刀划过之处留下一道白痕,并未受伤。
既然失了一招小尼姑已脱离威胁,田伯光到也坦然,继续坐下喝酒,他自信就算楼下那把胡琴亲自出手自己也跑得脱:“这些江湖外门粗浅硬功你华山派居然看得上眼,奇怪,奇怪,令狐兄为何要去练这等外功?”
令狐灵冲拉过小尼姑后交给楼上伙计,依旧回来坐下:“小师叔当年找到一门武功,叫做龙象功。
这门功法专练力气,林师伯认为与外门硬功最是契合,小师叔命工匠们必须修炼,搭配硬功说是工伤劳保专用功法。
硬功不到六品,不准进入生产现场。
我华山弟子现在专属佩剑都要自己找大匠师定制,制作时到底做的如何最好自己就在现场,是以许多师兄弟为了一把称心如意的好剑,都练硬功进入工厂自己炼制佩剑。
这硬功在强总是没有兵器之利,以小弟的硬功,田兄别说使足力气一刀,就是正常的快刀都会受重伤。
还是田兄手下留情了,如是不收力我多半伤得不轻。
之前不敢用这招就是怕受伤太重,在野外以田兄刀法轻功足以逼住我无法处理,反而弄巧成拙。
这到了衡山城方才敢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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