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星期四晚
下了课,瞅准了一个时间,我靠近正低头写作业的梦琪悄声问,“哎,消息够灵通的,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抬头见是我,嫌弃我一眼也悄声说,“亏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就混到给钟子祥洗裤衩洗臭袜子的地步。瞧他们嚣张得意的样,我都替你害臊。”
我微笑迎合她的话,“钟子祥敢在你面前嚣张得意,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梦琪,你替我出了口恶气,我谢谢你,骂得好!”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顿了顿问,“是钟子祥跟你说的我骂了他?”
“啊,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我见她神情有变,问,“怎么了,是钟子祥敢对你不恭?”
她摇了摇头,“没有,是他那虾兵蟹将太恶心人了,居然故意告诉静曼,说你输给了钟子祥,愿意受胯下之辱为钟子祥洗裤衩臭袜子一个月,我是见静曼哭了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个钟子祥真不是东西,做事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糟践人的,当时就把我气得扭头就找他算账去。”
受胯下之辱?故意告诉静曼?听得我气上心来脸色大变,问,“什么虾兵蟹将?”
“听静曼说是和钟子祥玩得好的一位同学。”
“玩得好的?”我咬牙切齿地想,昨天下了晚自习,我到钟子祥宿舍给他洗衣服,那大个子后来来了宿舍,见我在洗衣服,幸灾乐祸的似笑非笑,我敢肯定就是他在静曼面前兴妖作怪。
下了晚自习,我实行诺言又去给钟子祥洗衣服,正好那大个子也在钟子祥宿舍。就寝前的时间紧迫,这个大个子我暂时放过他,做我的事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钟子祥的臭袜子就往桶里丢,还一边瓮声瓮气地说,“咦,你的袜子怎么这么臭,比我上了球场的袜子还要臭。”
闻言钟子祥和大个子站一旁奸笑。呆子教给我一个洗衣服的方法,他说把所有要洗的衣服,裤衩,袜子全丢桶里来个大杂烩,然后倒些洗衣粉在桶里,再往桶里倒些水泡住衣服搅拌几分钟后,就用一只脚在桶里代替捶衣棒使劲踩上几分钟就大功告成,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就是用清水清洗衣服两三次就完全ok。
当我踩好了衣服要清洗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这一天的衣服怎么这么多?昨天一套,今天就两套。还有这袜子裤衩,怎么都是昨天的双倍?
“钟子祥,你过来。”
我把钟子祥叫到阳台上,大个子也跟了过来。
“什么事?”
“你一天要穿几条裤衩几双袜子几套衣服?”
“怎么啦,就一条裤衩一双袜子一套衣服。”
“你自己看看吧,你说的‘一’现在都变成了‘二’。”
钟子祥看着桶里的一大桶衣服,不知所以问大个子,“这怎么回事?”
大个子就尴尬的笑笑说“祥哥,有些是我的。我习惯把我俩的衣服放一起,忘拿出来了。”
钟子祥听罢,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大个子的后脑勺,说,“我要不看在上个星期你帮我洗衣服的份上,看我不把你拍死。”
我一冷笑说,“钟子祥,你这哥们不守道上规矩啊,什么忘了拿出来,分明就是成心欺上瞒下想糊弄人。上次他把事情告密了静曼,害静曼因此期中考差,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今天又借题发挥在静曼面前兴风作浪,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钟子祥惊愕看着大个子,“什么?你找了静曼?”
“他就是去找了静曼,梦琪见静曼哭了,所以才去找你吵架。”
“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找静曼不要去找静曼……”钟子祥气到了极点,盯大个子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现在回答杨烨的问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个子就支支吾吾地说,“祥哥,我,我没想干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手不能白骨折了,我们得出口气,让静曼知道是杨烨输给了你。”
钟子祥这哥们是给他丢脸丢到家了,他不知所措指着大个子道,“日后才找你算账,从明天起,你给我洗裤衩臭袜子一个月。”
“啊?这,这不是你们的交易吗?”
“啊什么啊,谁让你破坏我们的交易,再啊又加一个月。”
大个子只好耷拉了脑袋闭嘴。
我心里讥讽一声大个子对不起啦,你不仁,就不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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