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看似简单的两个字，不知道背后藏着多少东西。
林枫叹了口气，毫无疑问，这其中少不了公司高层的参与，又或者，这陆杰只是高层抛出来的一个谈判对象，只为让事情可以更顺利的进行下去。
这表面上是在与自己做生意，实际上不过是饶了个圈子，还是走了他休假前那套，施压游说，只不过换了个形式罢了。
林枫眉头一挑，他看向陆杰，在陆杰说出那句话后办公室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性质已经从私聊变成了明聊。
“怎么聊？聊买断还是转让，是你个人操作还是公司对接。”
见林枫一点不怂，陆杰赶忙解释道，“林老师你这样可就是曲解我的意思了。
《领悟》这么优秀的歌曲我怎么敢觊觎呢？只不过是公司里认为现阶段您有更合适用于推广的曲目，比如《男孩》，所以才会让我跟您提这么一嘴。”
“就是，林枫你那个人音乐会上了这么多新歌，还有个《男孩》等着录制呢，给同事一个机会也何尝不是一种美德。”
说话的这人叫吴继超，林枫记得这人跟李呈一个派系，就是不知道这货收到的是曲目表还是纯音源了，举办时学生的设备是卡住了，可学校高层跟电视台那边是有存档的，这些大公司想弄出来也不是没有门路。
很快，吴继超说完后李呈也接了一句，“就怕人家不愿意呢，毕竟可是要当华夏歌坛扛把子的人。”
嘭~
还没等林枫开口，一记沉闷的敲桌声在办公区响起，久久未能散去。
张冰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嚷嚷道，“你懂什么叫领悟吗你就在这聊聊着聊聊那的，同为华夏音乐学院出来的，听你说这话我都觉得害臊，呸，丢人，本事没多少就学会靠身份背景抢资源了。”
张冰钰这一掌，动静不可谓不大，没一会曹震便走出了办公室。
“怎么了？一个个剑拔弩张的？你们就这么欢迎新同事的？”
这时，连一直不参与进江湖势力的林慧也站了起来。
“总监，大家只是交流一下意见，我认为，若是一首优秀曲子诞生后还需要走内部消化这样的流程，那我们作曲编辑部以后还怎么发掘出优秀的作品？还没写完就得先担心自己的歌会不会被人顶掉，这一点百害无一利。”
“就这事？”
曹震点了点头，也走到了音乐制作人这一排的过道前边，他看向内部，并未将目光锁定在林枫身上。
“看来小陆已经跟你们说过这事了，这只是公司暂定的方案，还未开始实行。
林枫接下来还有《男孩》要录，为了让两首歌都能高质量的完成发布，这才提出的一个方向，最终还没拍板，你们也没必要较真。
林枫，你怎么看，在合同上公司会再改动一次，争取让你的利益最大化”
合同改进？利益最大化。
曹震不提还好，越提他越气，他自认不是个小气的人，这陆杰要是个真正想唱歌的人他不会吝啬，给他首歌唱什么的并不难，歌吗，他这满脑子都是。
可偏偏这家伙见面啥也没做，先在自己面前秀一波自己的背景，就这么个主能有多少真材实料？
想着林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无他，因为陆杰那小子也一直站着。
“曹总监，咱们也共事了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个吝啬的人。
优秀的曲目给到一个合适的人，这是对曲子最好的交代，可眼下陆杰的基本功如何我并未知晓，就这样你们想让我交出领悟？再者，我也可以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别说合同升级，就算你们直接给我顶签我也不会给，咱们的合同有标明，个人以外的演唱者，我有权甄选！”
顶签？
李呈靠在墙角捂着嘴，什么是顶签，能拿到顶签的艺人那是能跟公司平起平坐的存在，华夏碧海各个部门里就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待遇。
陆杰则没有李呈这么拘谨，在签约的规则上，他那是倒背如流。“林枫啊林枫，我一直喊你林老师已经给足了面子你了，你一个实习生都没过的人，顶签？是不是觉得自己开了场个人音乐会就很成功了？”
“关你丫屁事，有本事你也开，别打我主意，跟你不熟。”林枫回怼了一句，别说他是陆总的侄子，就是陆总来了他也是这个态度。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曹震喊道，“好了，干你们的活，这事就先讨论到这里。”
伴随着两人的落座，关注的目光也在逐渐褪去。
微信上，同一时间林枫就收到了李舒豪发来的消息。
“林枫啊，你冲动了。”
“李老师，我相信在这个点上你我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就像慧姐说的，没人愿意助长这个势头，总得有个人出来发声。”
李舒豪微微摇头，“你太小瞧华夏碧海的能量了。”
林枫听不下去劝，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马后炮，“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老师，我到十六楼溜达一圈，下次聊吧。”
整理好办公桌上的杂物，林枫也没再继续待着，朝着楼上的电梯赶去。
“来了小林老师。”
“嗯，假期刚结束。”
亦如往常，十六楼的同事都很热情，这里没那么多算计，加上林枫确实有本事在，他们也很乐意跟他打交道。
“录音棚有人在用？”
“是啊，没见过，一新来的帅哥，也才刚上来一阵，据说是公司高层的亲戚。”
高层的亲戚？想到这里林枫顿时联系起了陆杰。
他点了点头，在入口处隔得太远没能认清，走进一看那人还真是陆杰。
这家伙在练《领悟》？林枫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真不知道陆杰哪来的自信。
李呈的头号狗腿子吴继超守在门外，阴阳怪气的说道，“抱歉啊林枫，这一时半会陆哥是没能结束，你看看什么设备闲着，随便玩玩去呗。”
精英怪boss林枫都看不上眼，一个小喽啰他也就懒得跟他唠叨什么，他靠在墙边，看着棚内高度专注的陆杰，念叨道：“没事，路过听听，看看这走后门的有几把刷子。”
走后门的？吴纪超很想反驳林枫，可他在这听了一阵，陆杰的水平也确实跟林枫说的差不多，哪里有一点华夏音乐学院出来的样子，整个就显得很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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